紫微斗数中有一章关于十二命宫的详解,讲的是教人怎么看相,我学的不是很精通,但赵娜脸上的晦气这么明显,我还是能一眼看出来的。
而听完我的话之后赵娜也打消了疑惑,用力抓着我的手说,“大师,看来龙老板没骗我,你果然懂这个,求你帮我想想办法吧,最近我总是被一个怪梦缠身,梦到家人出现各种意外,血淋淋地站在床边求我救命,这个梦已经持续好几天了……” 赵娜年轻貌美,身上带着一股好闻的香气,当她抓着我的手时,一股青春气息扑面而来,竟让我内心感到有些小躁动,尴尬地缩回手说, “别急,只是做梦又不一定是真的,还没发生的事情不用这么着急。”“可是,这个梦一直在不停地重复,我试了好多办法,只要一闭眼睛就会出现那些血淋淋的画面,实在太吓人了。”
赵娜还是心有余悸,一脸紧张又胆怯的样子,不仅刺激了我的男性荷尔蒙,也勾起了我的保护欲望。 我毕竟是个血气方刚年轻人,二十二三岁的年纪,免不了凡夫俗子的表现欲,立刻拍胸口表示没问题,她的事情我接下了。 可等到详细追问下来,我才意识到她的事情还挺棘手的。 赵娜的老爸是个开建材公司的老板,家里比较有权势,通常男人有了钱就容易花心,这话用在她老爸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我爸自从开公司赚到钱之后,就越看我妈越不顺眼了,嫌弃她黄脸婆,两口子总是吵架,直到我上初中的时候,他们感情彻底破裂,去民政局离了婚。”
之后赵娜老爸就彻底放飞了,隔三差五跟一些女人接触,总是带一些陌生女人回家。 赵娜没少为这事跟自己老爸吵架,还威胁她老爸,以后不能把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回家,不然就跟他断绝父女关系。 赵娜老爸同意了,但打那之后父女之间的感情也出现了隔阂。 “去年我老爸又跟一个卖服装的女人在一起了,本来我以为他和以前一样,只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态跟那个女人接触,可谁知道他们感情发展的很快,没多久那个女人的肚子就越来越大,居然跟我老爸领证结了婚!”
赵娜气鼓鼓地说,自己特别讨厌这个女人,于是就跑到老爸公司里闹了一场,打那之后他老爸就带着女人搬出去住了,这小半年来,父女俩已经很少见面。 我听得有点迷糊,打断赵娜说,“等会儿,这跟你做的噩梦有什么关系?”
我不是一个喜欢听八卦的人,对赵娜家里的事情不感兴趣,听她聊了这么久还没进入主题,顿时就有点不耐烦了。 赵娜白了我一眼,有点生气,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我不把话从头说起,你怎么知道我到底遭遇了什么事。 我无奈地点了下头,示意她继续说。 赵娜道,“事情的转折点发生在半个月之前,那天是我生日,我专门订了一桌子菜,想让老爸陪我一起庆祝,他电话里答应得好好的,可到了吃饭的时候却一直没出现,我打电话去我老爸公司,才知道原来他陪那个狐狸精去医院做产检了,早就忘了跟我的约定。”
赵娜气不过,直接开车去了医院,当着医护人员的面跟他老爸大吵了一架,还用力推了那个“狐狸精”一把。 我听到这里已经把眉头皱起来了,赵娜一口一个狐狸精,却忽略了那女人已经跟他老爸领证的事实。 两人现在是合法夫妻,她老爸陪媳妇去医院做产检是正常的,说到底还是赵娜自己小心眼、不懂事,有点胡搅蛮缠了。 赵娜估计也看出了我的心思,哼了一声说,“那个狐狸精有什么好,成天就知道逛超市,买化妆品,一看就是奔着我爸的钱来的,哪像我老妈,在我爸最困难的时候不离不弃,谁知道居然反而被嫌弃……” 我咳嗽了一声,提醒她说重点。 赵娜气鼓鼓道,“那次吵架很凶,我老爸生气了,大庭广众地要我滚,那个狐狸精还假惺惺地让他不要跟我计较,真是太虚伪了!”
回家后赵娜越想越气,因为心情不好,她喝了点红酒,喝完后脑子晕乎乎的,迷迷糊糊去卫生间洗脸,结果却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眼窝渗血,面容枯槁惨白得跟个鬼一样,把她吓得尖叫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等她重新爬起来,继续照镜子的时候,却发现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起初我以为是自己喝醉了眼花,就回房间睡觉,谁知道一躺下就浑身不舒服,还一个劲地做噩梦,梦到自己被关在一个房间里,房间着了火,我怎么跑都跑不出去,最后活活被烧死……” 说到这里的时候赵娜脸色已经开始发白了,不淡定地咬着嘴唇, “而且我还发烧了,去医院打了一整天的点滴,好不容易高烧才退掉,我以为没事了,又回家休息,可躺下不久之后,就又做起了怪梦。”
这次的梦境和昨晚不一样,她梦到了自己老爸开车追尾,被两辆大货车夹在中间,整个人都被夹成了肉饼…… 然后是第三天、第四天,赵娜没完没了地做噩梦,不是梦到自己出现各种离奇的死法,就是梦到自己的亲人出事,总之只要一闭眼就会出现那种血淋淋的场面,搞得她心力憔悴,精神萎靡不振,都不敢再睡觉了。 听完赵娜的说法,我也感到奇怪。 按理说做噩梦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在梦里见到自己或者亲人的死亡也不稀奇。 怪就怪在类似的梦境总是反复出现,而且每次出现在梦里的人基本都是固定的,要么是赵娜自己,要么就是她老爸,总是重复各种各样的死亡经历,这事的确不符合常理。 赵娜擦着眼角说,“是啊,我问过医生,可他们说我是心理压力太大,所以才潜意识做这种怪梦,还给我开了不少安神补脑的药,可这些药根本没用,我都持续这种怪梦十几天了,再这样下去精神早晚会崩溃掉的。”
我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下,立马说道,“这样吧,你家住哪里,能带我过去看看吗?”
感觉赵娜这种情况比较特殊,应该不是单纯的撞邪,我现在还没有办法确定这件事的性质,只是直觉告诉我,这事可能跟她家里有关。 赵娜点头同意了,拿出车钥匙,带我上了一辆红色的宝马轿车,开了半个小时,来到南郊附近的一栋独立别墅。 刚进别墅的第一眼,我就觉察到她家的氛围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