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令他纳了陆姑娘(1 / 1)

第一时间听到她踢翻凳子的声音,保住了她这口气,可是这药,太毒了……”徐堂眉目凝重,能将脏腑的血黑成这样,能不毒吗。他坐下后,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不男女了,直接以指按揉在陆玉雪的腕上。沉吟了阵,徐堂道:“先催吐吧,将她胃中之毒催出来,来个手脚利索的,按我的吩咐去调。”

民间多是直接用粪水催吐,但在这娇贵的姑娘身上,徐堂可说不出这话来。刘氏看了眼身边办事最麻利的姑子,银桂揣着手低头,上前冲徐堂道:“徐大夫,我去,您说。”

徐堂在平安侯诊病多年,对刘氏身边这位银桂姑姑已非常熟,立即道:“好,那你听清了!”

徐堂的语速说的很快,银桂姑姑认真在记,旁人只反复听到温水与盐,转眼,便见银桂姑姑转身跑了。徐堂看回床上的陆玉雪,从药箱中拿出针灸布袋,开始扎针。很快,银桂回来了,身后跟着一连串的仆妇,端着好几锅温水,其中还有一大瓮的盐巴。徐堂看向春姿,令她将陆玉雪扶起来,而后他去调盐巴。刘氏全程立在旁边,目光更多都放在一旁的苏言即身上。钱嬷嬷将徐堂领来后,也没有回去找老太君,一直到天色降下,屋中烛台座座高明,陆玉雪的性命终于保住后,钱嬷嬷才转身离开,去松宏轩复明。离开前,钱嬷嬷只跟刘氏一人告退。刘氏看着她离去,收回视线,再度看向自己的儿子。苏言仪和苏言即都是她所生,但她从小,其实是偏爱苏言即的。这个二儿子,聪慧,能言,比起略有些深沉的大哥而言,她更喜欢二儿子身上的那股狂妄。但多可惜,这股狂妄,他如今用来对付她们了。现在,苏言即捧着床上这位病姑娘的手,眉眼付尽担忧,眼眶通红,布满血丝,刘氏忽然觉得讽刺,哪怕是侯爷去世,这位儿子都不曾这样心碎过吧?好像,他在灵堂上悲痛哭泣的模样,都不及眼下这十分之一。他是真的很爱这位陆姑娘啊。刘氏朝陆玉雪投去一眼,转身离开。从屋内出来,刘氏才发现自己在那屋里竟站了整整半日,如今深感脚麻,她皱眉迈下台阶,却见一个常年跟在苏东蓉身边的姑子在院中端手立着,眉眼神情,俨然正在等她。刘氏走去道:“是老太君找我过去吗?”

“大夫人聪慧,”姑子笑道,“嗯,是老太君的意思。”

刘氏道:“老太君身边不缺人手,怎么来得是你?”

姑子笑笑:“大夫人,走吧。”

刘氏淡淡地看着她,抬脚朝前走去。跟在刘氏身边的几个姑子也都朝她看去,目光不掩冷意。刘氏不说破,但她心里清楚,显而易见,是苏东蓉自己请缨的,自侯爷去世后,苏东蓉在老太君跟前越来越活络,无处不在,无事不管,到处都要插一脚,委实讨厌。但刘氏又能说什么呢,苏东蓉即便外嫁了,她和方老太君到底也是亲母女。松宏轩的气氛如想象中凝重沉默,刘氏进去后福礼:“母亲。”

她福礼完,方老太君一旁的一对年轻男女起身,也恭敬道:“母亲。”

刘氏心事重,转头看去,这才发现这几日一直忙于待客的大儿子苏言仪也在。南宫书兰站在他旁边,身后的乳娘还抱着小娃。刘氏皱眉:“皑儿都这么困了,怎么将他给带来,该让他安生去睡觉。”

南宫书兰委屈:“母亲,来时皑儿还是醒着的,还令老太君开怀了数次呢。”

她一开口就搬出老太君,刘氏面色微凝,收回视线看向方老太君:“母亲,徐大夫医术精湛,那位陆姑娘无大碍了。”

方老太君淡淡道:“这位陆姑娘若是真死了,你觉得你的儿,今日会做出什么来?”

南宫书兰立时道:“祖母,这话我差点以为是要说青川呢,青川也是母亲的儿子呀。”

方老太君不耐地皱了下眉,朝她看去。苏言仪随之低声呵斥:“祖母与我母亲说话,何须你多言?”

南宫书兰撇嘴,身体朝一旁娇气地拧去。方老太君将目光看回刘氏,等着她的回答。刘氏小声道:“子云他……恐什么都会做出来。”

“青川的圣旨还没下来呢,”方老太君语声疲倦,“看得出,你那位好儿子是压根不顾我们侯府,不顾他的大哥了。他不顾,我们暂时也拿他没有半点办法,只是这圣旨委实重要,我们侯府不能再出乱子了。”

刘氏直接道:“母亲,您说吧,您想要怎么做。”

“你是苏言即的娘,你来选,”方老太君道,“要么,将他用锁链铐着,让他同这位陆姑娘一样,被软禁个几天,断他吃的与喝的。待圣旨下来,我们吃了定心丸后,再考量他今后何去何从。要么,直接便令他纳了这位陆姑娘,只是他父亲才去世,这名分暂时不能给,但日后补上即可。”

刘氏一愣,抬起眼睛看向方老太君。方老太君看着她,语声变冷:“我这不是成全了他,而是为了青川。”

刘氏轻轻道:“可是母亲,知晴那里呢?我们要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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