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使劲砸!无论如何我再也不会拿刀子捅自己了,我上头还有二老必须让他们无忧无虑。系里准备在圣诞前敲定参加艺术节的节目了,那是选拔前的最后一次排练,大家都相当刻苦了,导演却还想鸡蛋里挑骨头,反复推敲着每个细节,还非拉我一起看。没法子,我只能跟他一起耗着。排练借用了学校的小剧院,剧院能容纳一百来人,平时系里也就开个会或者小型的讲座什么的。大家吃完晚饭都乖乖地到这里集合开始排练,我则坐在中间排的椅子上看台上的表演。排练进行了很久,一遍又一遍,连一个跪拜的姿势都要被反复纠正。水鬼坐在我边上,开始变得烦躁不安。我感觉他搂着我肩膀的手也开始变得不安分,没办法,我只能低头轻声地对它说:“再等等好吗?”
它很不喜欢听到这个“等”字,一把搂过我,任性地把另一只手伸进了我敞开的大衣里,兴许它正像个孩子一样不高兴地撅着嘴吧。“噢!”
我吓了一跳,被它这样旁若无人地袭胸,要是被人看出异样就遭了,我连忙附身按住胸口,再抬头一看,一群人都停了下来,转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对不起,我胸闷,出去透下气,对不起……”我边说边从剧院的侧门跑了出去。走道里四下无人,它竟像得了个宝贝似的,兴奋地一下子就把我举过了头顶,我吓得捂住嘴又不敢叫,它可高兴了,把我放下来,一把把我拉进旁边的一间女更衣室。它迫不及待地褪去我的衣衫,满意地抱着我,吻着我,一把招过墙角的一堆演出服垫在地上,让我舒舒服服地躺着。我的心砰砰直跳,担心被人撞见,却又不敢说半个“不”字——那会引发它的暴虐。我明白它听到“等”会不高兴,更深知它听到“不要”将会有多大的一场风暴。之前那几次,我浑身的淤青便是如此,因为我一次次地拒绝喊叫,它便在我身上实施了百倍的力量。我闭着眼,捂着嘴不敢出声,只能任它动作,心里因为紧张而又觉得异常刺激。它好像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反而不急于让自己满足,似乎还很享受我的这种紧张却不敢声张的痛苦。“吱——”地一声,门开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有人开了化妆室的门进来了。忽地一下,我还没来得及起身,它已经把我托到了屋子的上空,然而动作却没有停止。不会吧,悬在半空中还玩!我紧张地心都快跳出来了,更糟糕的是,我不小心带上来的一件纱裙,正挂在我的腿上,悬在来人的头顶,慢慢地往下滑去。这坏蛋非但不帮忙,还加快了速度,存心的!我连忙夹住了快要抖落的纱裙,一动也不敢动,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眼巴巴地等来人离开。这动作让他更加地兴奋,他使了把劲,搂紧了我的腰背,低头用下巴蹭我,痒得我不停地在笑,浑身在抖,都快要笑岔气了都不敢出声。这样戏弄我却让它非常愉快,即使那人已经离开,它也等到心满意足了才放我落地。我顾不了许多,裹过一件戏服,一把抱起自己抽筋的腿脚,坐在地上,龇牙咧嘴死命地揉起来:“你,你太坏了!”“方清平,你在干嘛?什么坏了?”
我一回头,几个女生正站在我的身后,一脸的不解,这里头还有周彤那张生气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