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对他撒谎,我不知道这个谎言能维持多久。要不是水鬼天天都来。我的伤不会好的那么快。从我那天在医院醒来,它每天晚上除了为我抚触伤口之外,其他什么也不做,摸着我的头,我的脸,一下一下,静静地等我睡着。它比我自己更希望我早点好起来。听了这话,芥虫将信将疑,看我伤得差点丢了小命,又不忍心再说我什么。好在他从小就相信我相信惯了,夜晚守了我几次,又过了两个星期,见我好端端的,也就慢慢放下心来。自从我那次以“死”相抗之后,水鬼变得非常有耐心,它一直等我伤口愈合,才又开始要我,但只要我一喊疼,它就会减轻它的力道或者干脆停下来。我心里好笑,真搞不懂,我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了,非我不可吗?它这么陪小心,怕我再想不开去死吗?说了也没人信,我不过是不小心扎得太准太深了而已,谁特么为这个寻死。它也变得不那么粗、暴了,它不再弄破我的衣服——免得我买都来不及买。它要么耐心地为我宽衣,要么等我自己脱掉。它极尽温柔之能事,各种抚触轻舔,直到我浑身酥软说要。然后,它又会控制好节拍,进行到我忍不住说快。不能不说,它不像水鬼,倒天生是个当色鬼的料。它会给我“倒”一杯水,因为知道完事过后我会非常得渴。我不确定它给的水是什么水,河水,湖水还是臭水沟的水,但它会一直举着非让我喝完——事实上很可能是雪域高原的山泉,非常甘淳,喝了会上瘾。它出现的时间也不再只是夜晚,有时候,他还会来学校接我一起回家。当然,回去之后没有别的事,啪啪啪。还有就是……连那“劳务费”也涨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流了那么多血,死过一回,怕我再想不开,也可能是给我的“补血费”吧,总之,有种坚决的态度在里头,就是很豪迈地用银子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