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似乎就很讨厌我,可是我做错了什么事得罪了郡主?郡主告诉我,我向郡主赔罪。”
“臣女不敢。”
商晚凝低头告罪,苏时亦虽然不得宠可好歹也是个皇子,他是君她是臣,她哪里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当皇子的赔罪?“殿下并未有何处冒犯臣女,只是臣女有时头疼,一疼就会面目狰狞,想来殿下是误会了。”
商晚凝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她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说辞苏时亦会不会相不相信,她只是需要个借口把这件事揭过去而已。果然,苏时亦勾了勾唇,他压根不信,可还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既如此,郡主可要找太医好好开一张房子,一剂除了病才好,虽然郡主医术高明,可医者不自医,郡主要养好身体才能为我大周效力啊。”
“臣女多谢殿下关心。”
商晚凝十分客气的低下头,“时间不早了,臣女和嘉佑郡主就告退了。”
商晚凝和齐令羽窈窕的身影走远,苏时亦脸上原本的温润笑容彻底散去,他的眉目阴郁,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商晚凝,不识时务。”
他多次在这里等她,是什么意思只要有眼睛看得见的人都知道,可她四两拨千斤的装傻充愣数次敷衍过去,这便是很明显的看不上他了。苏时亦又想起商晚凝背后代表着的护国公府,指甲陷进了肉里,便是商晚凝自恃清高目中无人又如何,为了护国公府的势力,他只能讨好她。而且,她现在和嘉佑郡主齐令羽也走的近,齐令羽的母亲长宁长公主可是他父皇最喜欢的妹妹……以前他可以不那么急,因为他的对手只有苏临域,苏临域虽然有个强大的母家可却是个蠢货,他不知道过刚易折的道理,他表现得越是冒头上进,皇帝越是忌惮。可现在不一样了,长宁长公主寿宴上,苏墨远领来的那个少年,和他的父皇实在是长得太像了,像到比他这个亲儿子还像,而且在那天他也特意留意到,皇帝看见苏墨离的脸时,根本没有多少惊讶,那些浮于表面的惊讶都像是演给别人看的,这就说明他早就知道这个少年的存在并且清楚他的身份了。一个皇帝关注着一个和自己长得像的青年,这是什么意思?苏时亦不是傻子,苏墨远和苏墨离是皇子这件事,在他眼里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他也能看得出来苏墨远对商晚凝的不同,苏墨远和商晚凝似乎还有些旧交,若商晚凝倒向了苏墨远和苏墨离,那他不仅平白多出两个对手,还是两个有了背景能和他相争的对手。在苏时亦眼里是块肥肉非娶不可的商晚凝也知道自己背后的权力,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虽然立过功很得圣上欢心,但是这些比起她背后的护国公府商府甚至说是长宁长公主府带来的权势,是远远不够看的。齐令羽和商晚凝已经坐在了琼楼的包厢里,齐令羽点完菜才发现商晚凝在发呆,她抬手在商晚凝的眼前晃了晃,“嘿!阿凝!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
商晚凝摇了摇头,她心里装着太多不能对别人说的事。齐令羽觉得商晚凝太像个小老太太了,明明才十五岁却像个老姆一样稳重深沉,虽然长宁长公主说商晚凝这样的才是大家闺秀的样子,可齐令羽却不以为然。她总觉得商晚凝心事重重的,想到刚才突然冒出来的苏时亦,了然一笑,“阿凝你是不是在想三皇子殿下?”
商晚凝有些错愕,她方才是在想苏时亦以及他的谋划,可齐令羽怎么会知道?对上商晚凝的视线,齐令羽一脸‘我懂’的样子,她笑眯眯的,“唉,原本以为只有三个选项的,现在竟然还有第四个,不过在我看来,都是表哥,陆宸可比三皇子好太多了。”
商晚凝当然知道苏时亦不是个好东西,可现在齐令羽应该还和苏时亦没有矛盾才对,为何会对他有此评价?“怎么讲?”
“我上次在皇后娘娘的寿宴上看见他和李尚书家的那个三女儿私会。”
齐令羽脸上的小八卦表情藏不住,“这本书郎情妾意,我原本也没觉得有什么,谁承想,在一次去普灵寺祈福的时候又看见他和张提督家的二女儿私会,后来我私下注意了一下他的动向才发现,他几乎和京城大半有权有势人家的女儿有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