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无垢眨了眨眼,掀起竹帘走了出来,对着和尚先是来了个礼拜作揖。“大师有礼。”
无垢说道,一双丹凤眼却是碌碌地在打量着眼前的和尚,想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和尚袖口处粘着的一根细小的发丝后,整个人便笑了。什么狗屁人都来冒充大师了啊!还真是似模似样呢。“请问大师,你刚才可是说我的命格是七杀格?”
车无垢轻轻地问,声音不大却是清翠动听的。“嗯,七杀命格太硬,且小姐身弱压不住煞。”
和尚回答道。说话间还挑起眉看了眼车无垢,眼尖闪过一抹精光,惊愕,但很快便冷静下来了。无垢留意到他那眼中闪过的淫光,这明显是一个市井流氓,或许还是整天出入花月场所的下三流男子,看他那副神色,还有衣袖上连带着女人的发丝,一个真正的出家人,又怎会如此不洁身自好呢。“那大师,你说我命薄,那我命重几两?”
无垢又问道。“小姐只得二两一命,按命重最好能配个屠夫,或是配个更夫,此两种人的命比较硬,能振得住煞破解。”
和尚眼神半眯着,低下头似模似样的像是天人交战了一会。我无垢堂堂楚州名媛,这和尚却说她只配个屠夫或者更夫!到底安的什么心!受何人指使!“大师,你算的可是根据袁天师的命重计算方法?”
车无垢又像是极真诚地问道。“这自然是的。”
和尚有礼貌地回答。看这和尚从头到尾态度都极为真诚,每说一句话还微微弯腰。“袁天师是道家子,你是佛家人,请问一个佛门中人又怎会使用道家学说中的称骨论命?”
车无垢像是很好奇的问道,一副天真少女的模样,似只是想满足一下她地好奇心罢。此时吴氏方省觉过来,她沉思了一会,确实如此。还真没听说过哪家的和尚会用道家的称骨论命来算命重呢。“佛道学说本来便有相连相通的道理。”
和尚加答道。好吧。无垢又问:“去年我曾与祖母在回龙观,曾得幸王道师算命数,我的命格是正官格,且命重五两以上,却未知为何大师算出的是七杀格而只得二两一命呢?可是命格会跟随际遇而变?”
吴氏这回想起来了,确实去年婆婆与女儿真有在回龙观得王道师算卦,王道师谁人不知道啊,他可是楚州有名的道长,香客想请王道师算上一卦可得提前一个月排队,人称生神仙的。而眼前这位和尚,却不知道从何云游而来的。吴氏还记得当时婆婆回来后,还为垢儿的卦而高兴了好一阵,当时王道师还说女孩子家命重六两五钱,非凤则凰。而后来为怕招妒,便不能对外说此命数六两五命。和尚一下说不出话来了。可吴氏刚有了疑问,自是也得问清楚的:“不知大师是在哪家寺庙出家的?法号又是什么?”
无垢便见到和尚的冷汗开始直冒了。但和尚仍只是淡然地回答道:“出家人法号正道,小时候便自瑶州隐灵寺出了家。刚施主说对了,人是会随着福田因果而改变命运的。”
好,算你蒙混过去。可立马无垢又指着大师头顶的戒疤吃惊地道:“可大师,你头上的戒疤怎么才掉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