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人无视,呆愣愣看着傲娇书生从自己前面过去。他催促坐下白蹄乌,紧跟着星桥追了过去。“喂,宋星桥,你误会了。我说的是你给我做参谋,助我破案,并不是我听你安排,任由你摆布。谁主谁次,你得分清。”
“若你能破案,何须找我?”
宋星桥一句反问,便把丁大公子噎了回去。“群策群力,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
“你是臭皮匠,我可不是。”
“你这人怎么那么自负,你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话音刚落,便听哎哟一声,丁颐景尴尬地捂住了嘴巴。“公子,你没事吧?”
随从紧张询问。“没事。”
丁颐景大着舌头,脸臭得要死。刚说完那家伙风大闪舌头,自己就不小心闪了舌头。这要是传出去,只怕让人笑掉大牙。丁颐景捂着嘴巴,不再反驳,默默跟了过去。雪后初霁,天地苍茫一片,两个少年郎策马奔腾,一前一后,你追我赶,犹如两道划过天际的闪电。前方是个岔路口,一条路通向南城门,宽阔笔直。一条路直通西北,羊肠小道,雨雪泥泞。星桥毫不犹豫直奔通西北那条小路。“喂,宋星桥你去哪里?是不是走错了?”
丁颐景高声叫喊。“没错,信我就跟我来。”
宋星桥头也没回。“公子,这小子也太狂了。”
随从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满脸鄙视望着宋星桥的背影,暗戳戳给丁颐景上眼药。“你懂什么。”
丁颐景呵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虽狂妄,自有狂妄的资本。先不说一次乡试便能夺魁,就说此次公主被劫一案,若没他帮忙,我靠谁来破案?靠你嘛?你行吗?”
丁颐景在那人脑门上狠狠拍了一下,把那人训得脸红脖子粗,忙不迭道歉。“公子饶命,小的知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嫉妒的话以后不用再说,你要是不服气,也表现出自己的才能来,比他更聪明,比他更优秀,我自然重用你。”
两人说话的功夫,宋星桥已经骑马狂奔出好远。丁颐景不敢耽误,紧跟了过去。——一行人下马,走进路边酒肆。“小二,来二斤牛肉,再来几碗热汤面。”
“好嘞,客官里边请,饭食这就上来。”
星桥径直上楼,挑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他推开窗户,不用费力便可看到楼下来往的客旅。“宋星桥,你选这地方,到底有什么用意?或者说,你在等谁?”
丁颐景终于开了窍,目光从窗外挪到宋星桥脸上。宋星桥笑了笑,“等一个很重要的人,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小二手脚麻利送来了饭食,星桥一边吃着,不错眼珠地看着外面。守株待兔并没那么容易,一直等到傍晚时分,方才等到那一行可疑的人。骑马行在最中间的男人,身姿挺拔,气宇轩昂,一看就与众不同。星桥右拳砸在左手掌心,咬牙道:“他们终于来了。”
“谁?在哪儿呢?我瞧瞧。”
丁颐景探头探脑凑过来,顺着星桥的视线往楼下看。裴力罗仿佛感应到了,不期然抬头也望了过来。星桥眼疾手快,匆忙合上窗扉,冲丁颐景使个眼色。丁颐景掏出银子放到桌上,几人不动声色从后门出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