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澈接到刘琮的电话,已经是一天后。刘琮说这件事没有捷径,只能在姜裕恒扩容公司股权前结婚,才能最大限度止损。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姜澈还是一阵失落。刘琮许是想缓和气氛,调侃道,“要不,我们结婚?以我的职业,多少对姜裕恒有些震慑。”
“您别逗我了。程菲说您是……”程菲喜欢夸大其词,没见刘琮身边有过女人,就猜测他喜欢男人。都说学历高的人,思想更开放,包容度更大,这或许是刘琮单身的原因。刘琮也没解释,只是说需要帮忙再联系。公司最近有几个项目要忙,姜澈回到家天都黑了,小区里有野猫出行,嘶哑的叫声让人脊背生寒。好不容易走到家门口,钥匙只转了一圈,锁子竟然开了。顿时,一股寒意从脚心冒出,直窜天灵盖。喵!又是一声声嘶力竭的惨叫,姜澈手上的包包差点脱落。她轻轻推开门,把钥匙攥在掌心。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眼睛上,她屏住呼吸,朝屋里看去。里面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异样也没有任何凌乱。是贼潜伏其中还没有得到有价值的物品早已离去,还是她最近精神恍惚忘记反锁房门?姜澈吞咽了一下,放轻脚步进入玄关,抄起放在一边的雨伞防身。阳台边缘那断掉的仙人掌不见了,可以确定有人进入了房间,她卧室的门开着,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书桌被翻的一片狼藉。姜澈僵在原地,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下意识的反应就是给闫世初打电话。寂静的空间里,拨号声显得震耳欲聋。咔哒,房门忽然被风吹的自动关上,紧跟着卧室的房门打开了。……闫世初在会所茗茶,刚挂了视频会议,手机就接到电话。他扫了一眼‘姜澈’两个字,脑袋里跳出她今天从办公室走的时候,那轻快愉悦的脚步。有事求他就视频威胁主动撩拨,用不找了就撇清关系避之不及。敢对他反复无常的人,五根手指都数不完。旁边打牌的人见他不接电话,好奇的看了过来,闫世初这才拿起手机接通。寂静的环境里只有压抑的呼吸声。“有事说。”
闫世初不悦。嘟嘟嘟,电话忽然被挂断。…姜澈背后冒出一只手臂箍住了她的脖子,于此同时手机被对方抢去挂断,丢进了鱼缸里。女孩猛地用雨伞敲击对方,却被对方抢了丢在一边,紧接着她被甩了出去,撞在冰箱上脊椎骨断了一样痛。对方抓着她的脚往外拖,姜澈抓到背包往他身上丢,没有砸到人,里面的东西滚了一地。姜澈眼前忽然一亮,对方打开了房门,把她往外拉的时候脑袋撞在了门框上。“啊……”她绝望的惨叫。野猫蹿过,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沉稳急促。姜澈猛地转身,抬脚去踹对方,没踹到要害但也踹了一脚,对方后退一步抓住栏杆没有翻下去。“救命!救呜呜……”姜澈想躲进家里,脚腕再次被抓住扯下了楼梯、直角的水泥台阶硌得生疼,她拼命抓住栏杆不放手。就在这时,有人从屋里走出来,手上拿着她的剔骨刀,“再叫,送你上西天!”
姜澈脑袋一片空白,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跟强烈的心跳。楼梯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两人忽然朝楼下跑去,她趁机手脚并用的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