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儿子就问。昨夜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鬼哭狼嚎的。几乎整个巷子的人都在传。陈家大门紧闭,陈柳氏也足不出户。那之后的每日夜里子时。就跟公鸡每日黎明打鸣一般准时。都会响起陈柳氏哀怨渗人的哭声。老妇只能叹气,她也没跟儿子说是谁。直到六月初十那夜。陈柳氏装神弄鬼被人撞破。而后便被抓到衙门打了板子。再之后便是陈尸河岸,死不瞑目。——此时,老妇浑浊的双眼含着泪。她抹了把脸,结束回忆看向袁是非。“老婆子冒昧,敢问公子可是高家人?”
袁是非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但根据她刚才所述,与陈柳氏相约上街的举动来看。心中猜测,这老妇定然与陈柳氏相熟。她摇头,“我并非高家人。”
说完,她若有所思对上老妇的眼神。心头五味陈杂,补了一句,“我是来查陈柳氏死因的。”
老妇方才擦干的眼泪。在听到袁是非这句话时,一下子又弥漫上来。她避开头擦了擦,不好意思道:“老婆子失态了,还望公子莫要介怀。”
老妇这一哭。不是跟陈柳氏感情多深,觉得终于有人要帮她查案。仅仅是发现。原来他们这些泥一样的,贵人都不愿意沾脚上的草民的命。也有面前这样的贵公子会在乎啊。会纡尊降贵来帮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