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冷宫中,必然无人会去教导袁是非。嘉瑞皇帝跟高源之,才这样放任着那些书籍留在冷宫。先皇后曾经指导原主读书认字这事儿。除了原主跟先皇后母女,便也无人得知。嘉瑞皇帝跟高源之更是因她不识字这一点。便更安心了。皇宫里能查出来的,属于定国将军府或者先皇后的势力。早就被连根拔起。就算有余孽,也都在一次次引蛇出洞中,全部除掉了。这样一来,便更是无人会教导袁是非。或者说,身处冷宫,除了送饭送衣。嫌少有人同她说话。眼下,谢无端听了袁是非的解释。只是挑挑眉梢,没说他信不信。袁是非提心吊胆,竖着耳朵听谢无端的反应。又不敢拿眼睛看他。唯恐让谢无端看出自己眼里的一丝心虚。等了好半天,直到出了高府。也没听谢无端再继续追问下去。袁是非这才悄悄松了口气。站在东宫马车前,袁是非笑盈盈跟谢无端道别。“孤还得去为厂督查案子,便先行一步,厂督告辞。”
话音落下,袁是非也没傻乎乎等着谢无端给个反应。立马转身爬上马车。上了马车后,才挑开窗前的帘子。再次跟谢无端点头告别。谢无端这次倒也没有为难她。站在原地,目送东宫马车慢慢远去。直到马车消失在拐角处,谢无端都没收回目光。没一会儿,他的马车被赶过来,停在他跟前。谢无端这才转身上马车。“让人去盯一下,太子殿下去了何处。”
——这个时候。东宫马车拐到另一条路。袁是非再次挑开帘子,探出头往后看去。还好,谢无端并未跟上来。袁是非这才彻底松下口气。她挪到车门边。轻轻挑开门帘一角。“如何了?”
问的自然是那封该死的信。驾车的人,是早了袁是非半刻钟时辰,从高府溜出来的影从。天知道,出了高府。看见影从坐在车架前冲她颔首时。袁是非心里有多高兴。猜测影从拿到信件是一回事。可她还是要问一下才能确认。影从并未直接开口。而是伸手入怀,掏出一个宣纸折成的简陋信封。朝身后伸过去。袁是非赶忙接过去。缩回车厢里翻看确认无误。这便是原主作死给她埋的雷。可算是拿回来了,回去就给它烧了!“信你可有拆开看过?”
袁是非眯起眼睛,盯着影从的背影。影从无端觉得后背一寒。忙摇头,“并未,殿下放心,属下只是认得这信封。”
他亲眼瞧着送进高府的,能不认得吗?袁是非仔细辨别。影从呼吸没乱,心跳的频率也没乱。他并未撒谎。缓了口气,才又问他。“可有遇险?”
“未曾,原本离开高怀瑾院子时,险些让人发现。但不知外头发生了何事,暗卫全被暗号叫走了。”
袁是非询问他大致时间后。心里估算了下,确认就是高源之喊的人。只是终究没来得及阻止谢无端闯进厢房。袁是非不由得笑了下。脸上难得轻松,死亡危机又拆除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