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舒舒服服用完早膳,难得清闲的袁是非跟影从打了声招呼。回寝殿睡回笼觉去了。昨夜忙活了大半宿,回来的时候已经丑时快过半。袁是非都没休息好。今天早上起来一点精神气儿都没有。若不是为了自己身体着想,她又哪里会强打着精神吃早膳?只是袁是非刚躺进被窝,合上眼睛还没来得及跟周公相会。就听外头传来动静。是司礼监来人了。影从就守在寝殿外头。加上袁是非如今耳力越发好。外面的人也没放低声量。她自然能听到司礼监来传话的太监跟影从的对话。“九千岁让奴婢来知会太子一声,明日便是七日之期,不知太子的礼物可备好了。”
影从拦着那太监不让进,让太监直接给自己说。谁知道那太监直接冲寝殿的方向说的,声音还不小。给影从听得拳头都紧了。却又碍于袁是非的境况,不敢拿小太监如何。毕竟这小太监来东宫传话,代表的可是谢无端的脸面。小太监一气说完,扫了眼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影从。无声哼了哼,扭腰转身走了。主打一个话带到了,太子听没能听见,他也不管。若是明天九千岁问起来,也不过是问罪东宫的人。跟他这传话太监可没有关系。影从无奈,只能盯着他离开。屋里。袁是非睁开眼,盯着头顶的帐子,这下是彻底睡不着了。不是,谢无端他又发什么疯?昨天下午因为他一句话,自己都半夜乔装打扮,偷溜出宫做贼去了。就不能让打工人休息休息吗?袁是非气呼呼一摔被子,翻身爬起来。穿了衣裳开门出来。影从听见动静回头,“主子怎么不继续睡?”
问是这么问,可想想刚才那小太监半点不降低声音的话。袁是非肯定听见了啊。袁是非默默翻了个白眼。“睡不着了!宫外有消息传回来没?顺天府如何了?”
其实距离早膳那会儿外面的影卫传来消息,也不过才过去不到一个时辰。这么短的时间,就算顺天府有动静,也传不进宫来。影从自然摇头。袁是非默了默。抬脚去了书房。提笔在纸上先写下寡妇陈尸案。把昨晚推测寡妇的丈夫真正死因也写下来。寡妇的丈夫发现了秘密死了。那寡妇为什么会死呢?证据指向高府。而且高府又上寡妇家翻找东西。难不成,寡妇的丈夫,藏了要紧的证据在家中?袁是非写下一个藏子。圈起来在边上打了个问号。寡妇的丈夫究竟藏了什么东西?高家的人既然前后去了几次,都没能找到。那东西或许并不在寡妇家里。先前杏花巷的婆婆说,寡妇相公是高家城外别庄的长工。那庄子里,昨夜并未看见跟寡妇相公条件吻合的长工。只有别庄的巡逻卫,以及门口的看守。不过转念一想,或许在那纵情楼后面?不然那么大一庄子的人吃喝,还得从京城采买?应该是有明面上用来迷惑人的农庄存在。这样就能解释长工一说。可是,农庄跟别庄应该是分开的,寡妇相公怎么会那么凑巧发现别庄的秘密?一般来说,就算是高府别庄来了贵客,就算撞见了。身为长工也没资格置喙,更不敢声张。除非,他发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