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窦怀山,李元宪一向都是表现得极为客气。朝中没有哪个大臣,会像他对窦怀山这样,亲自过来托扶的。窦怀山伏在地上道,“听闻西羌使者当街羞辱陛下,实乃为臣之罪啊!”
“西羌使者是西羌使者,窦侯是窦侯,一些蛮族人,就算有些口无遮拦,也不关窦侯的事啊,窦侯又何罪之有?”
李元宪托着窦怀山手臂道。“朝中人人都知道,不,整个大承都知道,西羌国之事一向都是为臣在负责,如今西羌使者不知敬畏陛下,不是为臣的错,又是何人的错?”
窦怀山道。李元宪眉角扯动了几下,这只老狐狸,是在提醒朕,西羌国除了你窦氏就没人能摆平吗?还整个大承都知道,你确定这不是在向朕示威?“窦侯还是快请起来,这些年来,窦氏一族为大承屡建奇功,窦侯更是劳苦功高,几个西羌蛮人而已,他们说什么干什么,朕都没有在乎,窦侯又何必在意了,况且窦侯不会让朕一直这么站在你面前吧?”
当然,他表面还是保持着非常客气。甚至如果窦怀山不起来,他这个皇帝就一直保持着托扶的姿势,以显示对窦怀山的重视。窦怀山这才站了起来。“请陛下把那些西羌使者交给为臣处置,为臣定要斩下他们头颅,送去西羌国,让羌王明白,我们大承的国君,是不能冒犯的!”
“窦侯,那些西羌使者,现如今朕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此事也没有必要,有窦侯在,朕相信那些西羌人也不敢作乱。”
李元宪回到坐位上道。心里也暗骂了一句,这只老狐狸,明知道那些西羌人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还找朕要人。“陛下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窦怀山皱了下眉头,“难道他们回西羌国去了,但为臣怎么没有收到他们回西羌国的消息。”
“窦侯,此事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那些西羌人去了哪里,想去哪里,那是他们的自由,窦侯也不用连这点小事都去操心吧。”
李元宪道。“陛下,但为臣怎么听闻,那些西羌使者与人当街起过冲突,如此看来,他们去了哪里,会不会跟他们起冲突的那人有关?”
窦怀山道。“这个朕就无从得知了,那些西羌使者在京城,早已搞得天怒人怨,跟人起冲突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李元宪只是道。窦怀山再次往地上一跪,“陛下恕罪,是为臣督管不力,让那些西羌使者不懂礼节,肆意妄为,不止不懂敬畏陛下,还惊扰了城中百姓,为臣也定会修书一封羌王,就说那些使者已经都被为臣杀了,以示警告!”
这一次,李元宪没有离座,只是抬手虚扶。“窦侯快快请起,西羌人本来就是蛮野之人,又如何会懂礼节,不过窦侯有心了,那些使者如果没有回西羌国,也确实要给羌王一个交代。”
窦怀山也没有久跪,当即站了起来。“陛下说得是,这件事总要有个交待,那为臣现在就回去给羌王修书!”
当即,他还真的说走就走。李元宪亲自送到了殿外,还语重心长道,“西羌国之事,就全赖窦侯了,窦侯乃国之栋梁,也切勿太过操劳,还是要多加保重身体啊!”
窦怀山也是满怀感激道,“陛下如此关心为臣,为臣自当会保重身体,请陛下放心,有为臣在,保证不会让西羌国作乱!”
等窦怀山走后,李元宪也冷笑了一声,老狐狸,不止你会做戏,朕也会做戏,我们就看看,谁能把这出戏唱到最后。李七安,你可千万别让朕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