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亲率两万大军,把侯府重重包围。不过正如窦怀山所言,侯府虽然谈不上固若金汤,但想一时攻下,还真的不容易。“可恶,要是再给孤两万兵力,今天绝对能拿下窦怀山!”
太子在营帐恨恨咬着牙。他之所以恨,不止是因为一时拿不下侯府,更是因为听说李七安逃走了,而且还顺利把人给救走了。本来他是想来个一网打尽,现在看来,只能先拿下窦怀山再说。当然,那颗人头之事他还不知道,他一直以为李七安拿着的就是皇帝的人头。如果不是亲自去了一趟禁军营地,看到汪春的表现,他也不会这么肯定。至于李七安如何把人救走的,这不是他关心的范围,他只知道,不解决现在几个心头大患,他是无法顺利登基的。所以,他压抑着内心那股想自称朕的冲动,还是以太子自居。“殿下,听说窦怀山还有几万西州军没有现身,我们现在在攻打侯府,那几万西州军会不会冲着皇城去?”
小顺子在他身边不由道。“只要拿下窦怀山,孤还用得着担心其它西州军吗?”
太子道。“但是我们现在好像真的一时拿不下窦怀山。”
小顺子道。“拿不下,就先困住他,汪春不是说了,父皇还有几万兵力在何荣手上,孤已传旨,让他尽快回来把兵力交给孤,只要等他的兵力一到,窦怀山必死无疑!”
太子道。同时,他也深感自己父皇的心机,京中兵力空虚还真的只是假象,父皇果然一直藏着兵力,也怪不得窦怀山不敢直接去攻打皇城,而是费那么大的劲,抓走老七和李七安的家人,让父皇有所顾虑。当然,那几万没有现身的西州军才是父皇最大的顾虑,才一直没有来攻打侯府。不过父皇的顾虑可不是他的顾虑,只要窦怀山一除,西州军再厉害,也是群龙头无首,又有何惧。再说,李七安都回来几天了,当初派往西州去剿灭窦家的郑广,也该率大军回来了,那几万西州军更加不足为惧。“皇兄!”
也在这时,李琛来到营中。“你来干什么?”
太子不悦道。毕竟现在李琛对于他来说,已经毫无用处。“我来是来提醒皇兄,郑广将军一直跟三皇兄有所交好,他一旦回来,恐怕会生些变数。”
李琛道。太子脸色微微一变,他还真的差点忽略了靖王,自己那个一向颇具好名声的好皇弟。“父皇的事,你已经知道了?”
李琛叹了口气道,“我也去过禁军营地,之前我去见父皇并非是想瞒着皇兄,而是父皇有命,李琛不敢不从啊。”
“所以,你把孤的事,也全都告诉了父皇。”
太子冷哼道。“皇兄,李琛可以保证,并没有说皇兄一句坏话,当时李琛也是身不由己,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但李琛依然是站在皇兄这一边的,不然今天也不会前来提醒皇兄。”
李琛道。“说得好听,孤看你跟窦怀山交情也不错,你不会是想孤撤兵,好解窦怀山之围吧?”
太子冷冷道。“皇兄,窦怀山如今是困兽之斗,窦家也已经完了,就算我帮他解了围,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李琛道,“我是真心来提醒皇兄的,至于李琛说的,相信皇兄自有分辨。”
他说完,朝着太子作了一长揖,便离去了。“殿下,六皇子说的确实说得有些道理,郑广将军跟靖王是真的有些私交。”
李琛走后,小顺子不由道。“你都知道,难道孤会不知?”
太子冷声道。他虽然现在不信任李琛,但不得不承认,李琛所说,也确实是他所忧。小顺子顿时也不敢说什么了。“李七安有弑君之罪,孤可以暂时不理会他,但靖王,孤不能不管,一旦让他跟郑广联合在了一起,孤就真的危险了,孤所做的一切,也都会便宜了他!”
过了一会,太子脸色缓和了一下,说道。“那殿下打算怎么办?”
小顺子小声问道。“窦怀山确实只是困兽之斗,孤只需困住侯府,他也难以逃出生天,靖王府有多少府兵?”
太子道。“据奴婢所知,不足一千。”
小顺子道。“不足一千或许只是表面,靖王府的府兵应该远远不止这些。”
太子道,“孤要抢占时机,不能等到郑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