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把大家的脚链拆掉;第二,明天官兵在集市给大家采买一些东西。”
不解毒大家都得死,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陈乐山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犯人们大声欢呼,再也不用拖着沉重的脚链了,然后开始清点自己手上的银两、钱币。商量着第二天让官兵帮忙购买些什么东西。杜青梨给他们喝下解毒的氢氧化镁试剂,他们的症状都得到了缓解,像看神仙一样看着杜青梨。只有尚如山、尚似水的毒还没有解,痛苦的在地上打滚。按照杜青梨原主善良柔弱的性格,一定会主动来给他们解毒的,所以他们倔强的没有求救,等着杜青梨来救自己。杜青梨见其他人都好转了,就像看不见尚家兄妹一样,转身就走。尚似水见状急了,喊住杜青梨。杜青梨转身。“还有我们呢!”
“我认识你们么?”
杜青梨装作不认识他们。尚似水气的一口气差点上不来,正要发作,杜青梨转身又要走。“青梨——救救我们”尚如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顾及自己面子的余地了。“有什么话和我说?”
杜青梨问。尚家兄妹开始装傻,无辜地看着杜青梨。“道歉都不会?救你们浪费这药水,我还是留着吧!”
杜青梨起身又要走。“我不该——不该在皇帝面前陷害安惊云——害得他被打的没了意识,安家被抄家流放。”
“你跟他道歉!”
杜青梨指着安惊云的轮椅。尚如山给安惊云叩了一个头,说道:“对不住了,安兄。”
杜青梨语气冰凉道:“记住,救你们,是因为让你们这样就死了,太便宜你们了。后面慢慢还债吧!”
说着,把试剂瓶扔给他们。他们再也顾不上面子了,立马把瓶中的药水喝掉。中毒的人都解毒了,已经是深夜,大家终于安心地睡下。夜色如水,不时有凉风习习,比白天舒服很多。杜青梨却一直在客房里走来走去,没有心思入睡。在井水里下砒霜,这可是想要这一众人的命呐。幸好杜青梨有一些医学常识,而且发现及时,能及时解毒。如果这一次不把凶手找出来,只怕这一路都有被陷害致死的危险,往后可都睡不安稳了。谁下的毒手呢?杜青梨自言自语道,却始终没有头绪。“谁一定会喝井里的水,但是却没有中毒呢?”
杜青梨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这是……声音来自于在床上躺着的安惊云!“你……已经醒了?!”
“嘘——我被打成那样,狗皇帝还让安家流放,分明是想下死手。如果他知道我早就好了,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所以我干脆不醒了,免得连累安家再受折腾。”
“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给我坐上轮椅时已经醒了。本来担心成为大家路上的负担,但托你的福,给我做了轮椅,在轮椅上还很安逸,所以就索性装下去……”“安家被抄家、流放,都不发一言,你倒是真沉得住气。”
看到安惊云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杜青梨又喜又气。“青梨,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说罢,安惊云将她轻轻揽入怀中。杜青梨感受着他温热的身体,想想从出嫁到现在经历这些,有种失而复得的庆幸。这时,田氏推门进来,安惊云连忙在床上继续躺下,闭着眼睛。“暂时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醒了,知道的人多了,一定瞒不住,总有一天会让人知道……”安惊云说得不无道理,在这乱世,装成植物人才能更好的保全自身,就静静地当我的智囊团好了。杜青梨心想。“刚才你说什么来着?”
“要找到谁下的毒,想一下谁本应中毒,却没有中毒就好了。谁天天喝井里的水,却安然无事呢?”
“客栈后院的井,掌柜的一定是知道的,平时做饭,不可能不打水,他们却并没有中毒,那么,下毒的多半是他们。”
但这只是推测,空口无凭,他们一定不会承认。为了找到证据,杜青梨在伙房里找了一圈,并没有看到砒霜,正在要放弃的时候,看到地上有一个纸片,印着同心药房的印章。第二天天一亮,杜青梨找到官兵,跟李烟说:“这次下毒的凶手如果在队伍里,大家都不安全,必须找到下毒的凶手,我得去同心药房一探究竟。”
被杜青梨救了的官兵们对杜青梨十分感激,十二分信服,见到杜青梨像见到活菩萨一般。听杜青梨说要去找凶手,都没有异议,于是杜青梨第二天便和采购的官兵一同去了集市,杜青梨来到同心药房。“买什么药?”
药店掌柜问。杜青梨把药方递过去,上面只写了两个字:“砒霜。”
“害人的药,没有。”
掌柜冷漠的说道。杜青梨拿出一块银元,掌柜看了一眼,便从药柜后面取出来粉末状的药品。看来这里确实能买到砒霜。“我不买药,买信息。最近有谁在这里买过砒霜?”
店掌边回忆边说:“也只有遥山客栈的老板娘薛彩华……”凶手是客栈老板娘无疑了。“一块银元够买这里所有的砒霜了。知道这是害人的,就别再卖了。为子孙后代多做点善事。”
杜青梨把银元给了药店掌柜,把砒霜拿走,转身离去。找到客栈的老板娘薛彩华,质问道:“为什么要下毒?”
薛彩华起初不承认,杜青梨拿出印着同心药房的纸片,将纸片上残留的粉末倒入水中,让薛彩华喝掉。“既然不是你下的毒,这是在伙房找到的,你把水喝掉。”
薛彩华挣扎着,不肯喝。“说吧,对这么多犯人下此毒手,你的目的是什么?”
薛彩华倔强的把头转到一边,一言不发。杜青梨把薛彩华绑在椅子上,把水往薛彩华嘴里灌——不说,那你自食其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