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宗门?还是我的宗门?"
枯木崖有些诧异的看向胥炎,眼里略显不解, "是的,前辈,如果前辈能够给我一张加入你们宗门的地图,我敢肯定,如果来日再见,我必超越你所看好的徒弟!" 胥炎衣服破烂,浑身伤痕累累,宛若寒冬腊月里,黑暗中即将熄灭的灯火,可尽管如此,这最后的一点火苗依然想要绽放,想要燃烧,焚烧尽那些自己看不爽的人, 闻言,枯木崖深深的凝视着胥炎,胥炎目光并不畏缩躲闪,而是与枯木崖的视线相对,并没有因为眼前之人和千长老一个层次而恐惧,哪怕千长老刚将他摁在地上摩擦,将他的尊严践踏, "有趣,我倒想看看你如何超越我这徒儿!" 枯木崖突然笑了,道袍甩出间,一根圆木中竹筒飞出,"啪嗒"落在胥炎面前,像极施舍给路边小狗的人。 做完这些的枯木崖不再停留,转身带着冯农飞离了这片天地。 “咔” 枯木崖刚离开,胥炎手中就出现一颗金色果子,一口咬下却是流出血色汁液,液体刚入腹,便化做可供吸收的能量,能量在全身流窜不断修复着破损的身躯。 感受到身体在被逐渐治愈,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胥炎也松了口气,他这两天也在研究天道果,已知便是能治愈伤势,虽然较慢。 忍着疼痛缓缓走向宇正卿,宇正卿身边正跪着宇白亦,宇白亦刚检查过后者的伤,一边检查,就一边在不断掉泪,此刻见到胥炎走过来,顿时露出了敌意。 双眼凶狠的瞪着胥炎,恶狠狠怒骂道: “都怪你!”“就因为你们来我家,我家才会这样,我弟才会这样,都怪你们!”
宇白亦往常一直给人一种温和理性不会轻易生气的感觉,但此刻却如暴躁怨毒的恶妇人,边说着还用纤长的手指抵到胥炎眼前,手指尖距离胥炎的眼不到一指, “没事的,姐,你看这不没有人死吗” 宇正卿艰难的抬起手,抓下了姐姐的手臂,顿了顿又道: “而且我这小伤,两天就好了。”
看着弟弟强撑着想要撑起自己的肱二头肌展示自己并没有大伤,宇白亦那心中怒火顿时就被痛苦掩盖,眼角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正卿,这果子可以助你快速疗伤。”
宇正卿看着掩面哭泣的姐姐,有些不忍,但却又无可奈何, “果子?”
宇正卿有些疑惑,他自己受了多重的伤他自己清楚,凭一颗果子就能帮他疗伤? 正当他疑惑时,还在哭泣的宇白亦猛的抬起手,“啪”的一声打飞胥炎手中的果子,没好气的怒道: “你还想害我弟,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姐” “不用再说了,我马上让人将他们赶出……” 去字还没说出口,就见原本伤势极重,走路一瘸一拐,浑身伤痕的胥炎,仅仅几句话的功夫,一身伤竟然好了大半,此时已经能正常走路。 胥炎缓缓站起身,什么也没说,走到掉在地上的天道果旁,捡起来,吹了吹灰,又擦了擦,确认干净后,又来到宇正卿身边,递向后者。 这回宇白亦并没有打飞,而是有些吃惊,虽然今天见到了传说中的大仙,还是两位,但依然难以阻挡她此刻的激动,几句话前还半死不活的人,没多久就能正常走路了? 这是什么果子,灵丹妙药吗? 宇正卿并没有去看果子,而是有些呆愣的看向胥炎,似有些不确定。 “这果子想必不是凡物吧,你就这么给我?”
“刚才还帮我挡,现在就见外了?”
宇正卿那不确定的看向胥炎,看见了他眼里的坚定,这不是开玩笑。 宇正卿接过果子,这回宇白亦并没有阻止,而是有些希冀的看着金光闪闪的果子, 宇正卿刚品尝第一口,顿时间一股温和能量溢散在全身,同时让他许久未动的修为在此刻终于突破, 宇正卿凡人境第五重。 感受到体内瓶颈被突破,伤势又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宇正卿大喜,一旁的宇白亦见到弟弟的表情,顿时也明白了什么,一边心安的同时,也一边复杂的看向胥炎。 临近夜晚,炎阳余晖飘洒在大地上,使其金光闪闪, 从宇正卿接过天道果的时候,他的目光便早已不在后者身上,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天际,那是千长老带着胥慕离开的方向,少年眼眸深处似有星光在熠熠闪烁,似乎是坚定了某种信念。 如果今天我有足够的实力,那我就可以将枯木崖按在地上,同样,如果有绝对强大的力量,就可以轻易碾压千长老,自己也不会被所谓的未婚妻羞辱…… “这一切都是弱小惹的祸……我需要力量。”
“无与伦比,绝对高于一切,主宰一切的力量!”
胥炎永远也不会忘掉,未婚妻姑苏千羽,仇家枯木崖,傲慢者千长老,他们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那是高高在上的人,俯视蝼蚁的眼神,是强者不屑弱者的眼神。 见胥炎一个人孤独的身影,宇正卿缓缓站起身,没走两步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宇白亦心疼欲做搀扶状,却被宇正卿抬手阻止, 在太阳最后的余晖照耀下,宇正卿站起身,走到胥炎身边,金黄略带炙热的光芒照在二人身上,虽然二人都是一身伤痕累累,身体却依然笔挺,仿佛今天的挫折并不算什么。 胥炎侧头看了一会, 宇正卿也默契的侧头望来,目光碰撞间,二人突然一同大笑,两人大笑着,好似碰见了什么好事。 宇正卿主动抬手握拳,看着那拳头背面好了大半的伤口,胥炎也同样抬起手握拳,两人拳背相撞。 旁人见了或许不解,此时此刻只有他二人清楚,从今往后,自己薄弱的后背可以义无反顾交给彼此…… 此刻一片苍穹之上,一尊仙风道骨的老者正带着小辈御空飞行,踩踏一根漆黑拐棍,老者身后正站着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年剑眉星目,身姿站立笔挺,紧握双拳,眼眸中带着怒火。 “为师没给你报仇生气了?”
少年闻言,重重颔首。 “老头子我做事向来不喜解释,看在你刚入我门下,我就与你说道说道。”
枯木崖顿了顿,微微措辞坦言道: “对于我等修仙者而言,心魔是一大毒瘤,每个人都不是生来强大,在你成长起来时,会不知不觉滋生心魔,而被人挫败就是其一,你与那小子相斗,却次次被挫败,我看的出来,他已经成为的道路上的一颗小石子,将来会在你某一次晋升时滋扰你。”
说到这,冯农有些不服,张口就想要说些什么,可犹豫一下闭上了嘴。 “魔阻扰心,也磨炼心,让心性更加坚定,等着吧,这一别,要么永别,要么他将成为你真正的心魔。”
“师傅你真的将宗门地图给他了?”
枯木崖摇摇头,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嘴里低喃什么。 逆境会让强者更强,枯木崖想到胥炎可以快速的审时度势,感慨了一声。 冯农双眼骤放精光,身上杀伐狠意逐渐开始内敛,渐渐恢复平坦后,深吸一口气。 “你可一定要活着等我来杀你!”
…… 一片密林山涧处正有两位少年同行,座下各自一匹漆黑神俊宝马,正不疾不徐的走着。 山路陡峭难走,让人骑在马背上要不断忍受长时间的颠簸。 “正卿,下一座城还有多远呐。”
左边马匹上的少年有气无力问。 “嗯……按照这个速度,估摸着今日正午应该就能够到达。”
另一边的少年打开地图略做沉吟后回答。 “你跟着我偷跑出来,你姐不会把你生吞活剥了吧。”
见气氛无聊,胥炎开口调侃。 “你这就小看我姐,她知道小小风云城并不是我的归宿,也算是半推半就,放我走出了风云城。”
宇正卿继续看着地图,边看边回答,说起那位女子,他的眼中闪过柔情。 胥炎不再多说什么,躺在马背上,享受着斜阳照射在脸上,不自觉回想起半月前发生的种种。 自枯木崖与千长老一事后,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期间养好伤的胥炎并不打算久留,将母亲安置在宇家, 又根据系统提示,购买一些突破需要用到的物品,花费大量金币总算是在风云城中买完了绝大部分材料,眼下只差最后一种主材料就可突破筑基,真正意义上的位列仙班,踏足求仙之道。 以前想到这是激动,如今不一样,他需要更强的力量救回胥慕,而筑基只是开始的第一步,他打算突破筑基后加入宗门。 当胥炎离开风云城时,宇正卿冷不丁跟了上来,而且带着一身吃穿用度的东西,一看就早有密谋, 见状胥炎也是满脸喜色,本就有带上宇正卿的打算,只是出了岔子,宇白亦不放心让弟弟跟着走。 二人赶路期间也会时不时切磋,越是切磋胥炎越发现自己的根基浅薄,和宇正卿这种扎扎实实走上了的不一样,他空有修为却少了积累。 一路上他也在恶补,就像是暑假最后一天才发现没写作业的学生。 经过长时间的跋山涉水,二人终于来到兽火城外。 “这就是兽火城,好气派。”
见到眼前的一座大城,宇正卿啧啧连声。 兽火城外站岗士兵皆是身披猛虎兽皮,且各个身姿英武,守城门的两名士卒更是身下两匹豺狼坐镇,是的胥炎二人刚靠近,二人座下的马匹顿时颤抖欲要逃离,这显然是一种血脉威压。 士兵虽未怂使座下豺狼恐吓,但血脉的压制,光是站在那就已经逼的马匹难行。 费了几番功夫终于将马匹驱赶进城,路过士卒交了入城费后,二人终于走进了兽火城,街道行人穿衣大多都以兽皮居多,整个兽火城占地广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