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璁和御史王相两人可谓是不期而遇。 王相虽为御史,可也是饱读诗书,也精于面相学。 当王相见到张璁时,便拦住了张璁,原因竟然是因为张璁骨骼清奇,容貌甚伟,这才好奇询问。 一番相谈后,御史王相急忙劝阻道:“张举人心中着急本官能理解,但你的运不久就会到来,且必定会高中进士,不必如此着急。”
张璁当时只是一笑了知,认为御史王相说的太过虚妄,婉拒了对方,继续走进吏部询问有无空缺职位。 可在一番询问后,又遇到了御史萧鸣凤,对方精于八字命理学,且是正统的紫微斗数。 张璁无奈,只能拿出自己的生辰八字让其推算。 萧鸣凤推算后,吃惊道:“进士只是你命中的起点,封侯拜相都有可能,快快回家备考,温习功课,怎可急于自己,轻与下等人为伍呢? 且,你命数已定,即便在吏部入选任职,也会因为其他事情而不会成功。”
接连遇到两位精通阴阳术数的官员,都是一样的答复。张璁也是心中狐疑,只能按捺住心中原本的想法,准备最后再博一次。 可没想到今年真的高中二甲进士,这是连他也不敢想象的事情。 朱厚熜心中古怪,这张璁的经历倒是与他颇为相似,同样是被阴阳术数的人算过。 张璁继续说道:“官至高位,臣不敢多想,无论处于何位置,臣也会尽心尽力为陛下、为大明做事。”
“嗯,张爱卿能有此心,甚得朕心。”
朱厚熜满意的说道:“朕刚继统,能有张爱卿此等良才辅佐,大明中兴指日可待。”
张璁连忙回道:“陛下谬赞,我等帮扶只是小事,大明是否中兴、强盛还需看陈大人。”
“嗯,此言有理。”
朱厚熜对于张璁的识趣,非常满意,他扭头看向陈煜,道:“陈爱卿,你阴阳术数造诣不低,张爱卿能得到两位御史青睐,想必生辰八字不同凡响,你出手看看,是否如此。”
陈煜点头,道:“可以,看看也无妨,就是不知张大人愿不愿意透露生辰八字。”
皇帝开口,张璁自无不可,报出了自己的生辰。 年·月·日·时 比肩正财日主伤官 乙·戊·乙·丙 未·子·亥·子 偏财偏印正印偏印 两岁上运。 大运:丁亥、丙戌、乙酉、甲申、(42岁)癸未、壬午、辛巳。 张璁四十有七,目前大运在癸未,今年进入未土的五年运。 一柱大运管十年,癸水五年,未土五年。 日主乙木生于子月,子月为寒月,天寒地冻,万物凋零。 乙木一般代表花花草草,所以用火来暖局为妙,代表太阳的丙火最好,丁火次之。 八字若是有火,格局层次立刻大变。若是没火暖局,则是普通、贫寒之命。 张璁的八字时柱正好丙火透出,大吉。 陈煜先看了格局,微微颔首,有丙火透出,最起码符合张璁现在的地位。 看八字旺衰。 乙木被地支两个子水和一个亥水生扶,天干又有比肩相助,八字日主自身能量强,可担财官。 身强也代表经历旺盛。 八字为偏印格,印在八字中代表学习。 年支未土、月柱戊土来克制子水,但力量明显不足,学习吃力,需要继续用土来治水为妙。 这里陈煜运用的就是病药论。 八字水重,为病。需要用土来治,土为药。 所以八字走帮助土运和火运最好。 早年,读书这方面很吃香,在十二岁时,走丙戌大运,这是火土大运,为喜神大运。 且,伤官丙火透出,大吉。 伤官代表自己生出来的想法,丙火生戊土、戌土,土的力量增强,这就是药到了,八字中的病为水。 土克水,药到病除。 八字中印代表读书、文凭、母亲、房子、保护等意思,早年的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读书,所以这里的印代表读书学习。 所以,早年在丙戌大运读书学习很顺利,考秀才、举人对张璁来说不算难事。 八字印星的力量很重,所以一生都受母亲的影响很大。 陈煜看向大运乙酉,这是二十二岁到三十二岁的大运。 乙木出现帮身,酉金泄去年支未土的气去生子水、亥水,起到坏作用,不吉。 甲申大运也是此理。 甲木和申金都起到了坏的作用。 所以这二十年张璁再如何考试也无法高中进士,命中不顺,考官不喜张璁的考卷,就算写的在惊艳,也无济于事。 四十二到五十二岁是癸未大运,前五年癸水为忌神,但被未土地支截脚,未土为燥土,治水能力很强,忌神癸水被土所制,吉。 且,天干不怕见水,因为有戊土合拌克制。 其中,还有第二种情况,癸水会生木,木又会生火。 最终的气全部流向丙火,丙火照耀,万物回暖,春天到来,大吉之相。 所以从四十二岁的时候运气开始改善。 但真正的好运是从未土出现开始,这五年气在未土。 土克水,其中乙木克土为财,水生乙木为印。 财克印,这代表妻子对张璁的帮助也非常大。 接下来走壬午大运,壬水为忌神,月柱戊土会克制壬水,也会生乙木,乙木生丙火,流通有情。 地支原本子午相冲,但有未土在中间做和事老,造成火生未土,土来克水。最终还是水受伤。 接下来就是辛丑,看到这里,陈煜心中明白,张璁的大限就在这个大运。 张璁的八字最重要的就是丙火,若是丙火被伤害,会导致整个八字变寒,命运立刻发生变化。 辛丑大运,虽然有丑土出现。 但丑土为寒土,也为湿土,且这一大运会导致时柱丙子和大运辛丑天合地合。 既:丙辛合化水,子丑和化土。 其中,子丑合化的土为稀泥土,根本无法治水。 八字最重要的丙火也被合拌,八字层次下落,福气享尽,百病丛生,归天也。 陈煜放下手中的毛笔,轻轻吹了一下笔墨。他并没有将大限的事情写出,人生变化无常,断生死本就难如登天。 若是张璁修身修己,改变了自身命格,多活个几年,他可是无脸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