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定侯颔首认同,他扭头问道:“向军师,你那边战果如何?”
“一共十人,死了八个,两个伤残。”
向军师道。 众人看向张璁,目露古怪,果然张璁引来的仇恨是最多的。 “哈哈,将营救张璁的事交给向军师果然没错。”
武定侯称赞道。 向军师淡淡一笑,并未言语,对于他来说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一行人回到屋中,众人落座后。陈煜问道:“向军师,抓住贼人后,有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向军师摇头道:“雇主的消息全无,幕后人皆是身穿黑衣蒙面,保护的很好。”
众人失望,没想到张璁这里也没有消息。 武定侯沉思片刻,道:“看来幕后人很警惕,此事还需从长计较。”
周监正分析道:“能此刻下杀手的,显然是无法无天的主,乘机浑水摸鱼。”
向军师眯了眯眼,道:“浑水摸鱼的有,但不排除某人大胆下令。”
“军师,你是说…”武定侯迟疑的问道。 向军师摇头,道:“一切都只是猜测,总之最近要提高警惕。”
众人点头,提高警惕是必须的。 向军师问道:“你们这里呢?有没有消息。”
“没有。”
“想来也是。”
向军师点头,沉思片刻,道:“目前能保证人救出来,就是一件好事,这些人若是再有动作,肯定能发现端倪。”
随后的时间里,众人就此事谈论了一宿,亥时才休息。 翌日。 早朝。 朱厚熜面无表情的坐在龙椅上,他环顾一周,心中愤怒不已。 陈煜、张璁可是他刚刚开始组建的班底,没想到百官中竟然连一刻也等不及,想要杀人灭口。 “朕接到消息,说是昨夜有人暗杀陈爱卿和张爱卿,这件事关乎朝廷的威严,必须严查。”
朱厚熜淡淡的说道,并同时看向了杨廷和。 百官哗然,开始窃窃私语。 杨廷和此刻皱头紧锁,见朱厚熜看他,他站出来道:“陛下圣明,这件事必须严查!”
朱厚熜冷冷的看了一眼杨廷和,道:“扬阁老认为交给谁来查办此事?”
“陛下,臣认为此事事关朝廷颜面,也关系重大,可由定国公督办此事。”
杨廷和知道朱厚熜在怀疑他,只能推举一个和他牵扯不深的人来查办这件事。 定国公徐光祚乃是国公,本就和大明一体,让他督办这件事,新皇也能放心些。 朱厚熜心中冷笑,到时识趣,他想了想,缓缓点头道:“好,这件事就定国公督办。”
定国公站出道:“臣领旨。”
“徐国公,若是遇到阻碍,可朕先斩后奏。”
“是!”
朱厚熜点头,抬头说道:“武宗皇帝的葬礼进行的如何?”
“回陛下,一切都准备妥当!”
杨廷和回应道。 “嗯,既然如此,尽快定个时间,准备迁往皇陵。”
朱厚熜道。 “是。”
自从陈煜、张璁遇袭后,北京实行了严禁,严查藏污纳垢之地,并拿着贼人的头像四处打听,寻找线索。 可进展缓慢,毫无头绪。 时间一天天过去,一个月匆匆而过。 朱厚熜也将武宗皇帝安葬在了皇陵。 这天早朝,朱厚熜非常高兴,因为他的母后就要到京城了,他非常兴奋。 朱厚熜再次提起此事,道:“圣母已经临近通州,迎接礼仪也该确定了。”
大殿一阵沉默。 经过张太后和朱厚熜沟通,毛澄再次坐回礼部尚书,但他此刻却是暗叫不好,心中大骂不已,为何又要提起这件事。 杨廷和老神在在,并未出来说话,也没有看身后的任何人。 毛澄见杨廷和没有站出来说话,心中暗暗叫苦,这刚刚回来没几天,又要和新皇对峙,这官当的有何意思。 可不按照杨廷和的意思行事,自己怕不是难逃死劫,甚至会连累家人。 唉……悔不当初! 自己不应该这么早就下决定选定派系。 “既然百官没有意见,那圣母就以中门为进,拜谒太庙。”
百官闻言,顿时炸了锅,不在沉默。 毛澄见状,心中一喜,连忙站出,沉声道:“陛下,此事不合乎礼制! 圣母至京,宜由东安门入。 且,那有妇人可拜谒太庙?!”
“陛下,毛尚书所言有理,妇人不可拜谒太庙!”
“臣附议!”
“……” 此时,不仅仅是杨廷和的派系,连一些中立的官员也站出来附议! 经过一个多月与百官的争论,朱厚熜已经找到如何做一个皇帝,尽管看着张太后的面子上,他没阻拦毛澄回来,但他心中是厌恶毛澄的。 朱厚熜让谷大用制止百官,并让百官肃静。 朱厚熜道:“圣母是朕的亲母,当然可以走中门,拜谒太庙。”
杨廷和沉声道:“既然陛下又提起这件事,那陛下小宗继任大宗的事情,我们也该解决了。”
朱厚熜脸色不悦,道:“这件事暂且搁置,等圣母来京后再谈。”
“陛下,身份不确定,走中门有为礼制,最多只能从大明门左门进。”
杨廷和闻言,做出了让步,算是给朱厚熜一个面子。 但朱厚熜明显不满意,直接下令道:“你们速速下去准备,圣母将从中门而入,相应的礼制准备好。 且,拜谒太庙也要准备。”
朝臣再次出来反对,并表明不符合礼制的礼仪他们不会做。 朱厚熜冷着脸道:“圣母身份尊贵,贵为天子之母,有何不符合礼仪之处?”
“陛下,女眷妇人自古不能拜谒太庙,千年的礼仪规矩不能乱来!”
这时,张璁找到机会,站出来道:“陛下,臣有话说。 臣要问在场的各位大人,皇后就可以参与九庙之礼,何来妇人不可入太庙的说法?”
毛澄皱眉道:“太后乃是武宗陛下之母,乃是大统身份,自然可参与九庙之礼。”
“毛尚书,你此言有误,新皇乃是按照兄弟及第继承大统,所以圣母自然也是太后,只不过来京册封,自然要走中门,拜谒太庙。”
张璁反击道。 “荒谬,强词夺理!”
“下官乃是根据圣旨行事,有何荒唐!”
“……” 张璁在朝堂上与百官对峙起来,可谓是舌战群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