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是真说起来，陆子珩好像确实相当合适。但这事儿光合适也不行，姜莞宁认真了些，“你有恩于我，我不好恩将仇报的，你也是，怎么如今还是那么喜欢替别人考虑？你得多想想你自己，成亲可是终身大事，你怎能轻易拿出来替我解决困境？”
“这怎么叫恩将仇报呢？我愿意的事，你若答应了，那不是两全其美？”
姜莞宁想了一下，“所以上辈子你不愿意我还非要强求，把你郁闷坏了吧，对不起哈。”
陆子珩叹气，事到如今对于上辈子的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就真……脑子不好。姜莞宁也没说行还是不行，她觉得此事为时尚早。“我也还没到被人说闲话的地步，我希望你也能再好好考虑考虑，我是因为……一些原因对成亲没了憧憬，但你不一样，你有大好前途，正该娶一个能与你心心相印，相濡以沫的女子。”
她顿了一下：“但若是，之后你一直没遇到，依然是这样的想法，那到时候就……再说吧。”
往后的事，谁知道呢。虽说姜莞宁没有答应他的提议，但至少她也没有完全否决，单这一点就足以让陆子珩欣喜若狂。就算是凑合也无所谓，姜莞宁对他没有男女之情也不要紧，他可以陪在她身边，岁岁年年，成为她的家人守着她，就足够了。陆子珩有强烈的预感，只要不出意外，自己这一步，兴许是走对了。将话题揭过，姜莞宁和陆子珩悠闲自得地赏景聊天，一边喝着茶吃着点心，一边说说笑笑欣赏窗外的湖景，美滋滋。有微风将纱帘吹起，露出两人相谈甚欢的笑颜，在外人看来，郎才女貌，极为登对。离画舫不远的一艘小舟上，凌裴舒摇着扇子瘫在座位上，“啧啧啧，多美好的画面，那个陆子珩性格可比你好多了，又温和又宽厚，想来是从不曾让莞宁不高兴过，更别说伤害她了，这才是莞宁该喜欢的人。”
他身边的人影动也不动地盯着画舫的窗口，凌裴舒瞥见嗤笑一声，“现在后悔了，早干嘛去的，我告诉你，就算是晚了也是你自找的。”
他知道。萧铎眼睛无法从姜莞宁的笑容上挪开，那是多少次在他梦里出现的样子，能将所以的阴霾驱散，灿烂明亮的笑容。而他让这样的笑容消失了很长时间，如今只敢在旁边偷偷地看，怕自己出现后，这抹笑又会消失。凌裴舒见萧铎这要死不活的样子就来火，“啪”的一下将扇子收拢回掌心，“我说你到底想干嘛？我可是听说了你如今身子糟得很，御医都让你休养，你不好好养病跑来湖上吹什么风？就是追悔莫及你也别在我面前，没用的。”
萧铎偏了偏头，没有反驳他的话，态度十分诚恳道：“一会儿，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凌裴舒：“……什么忙？我话先说在前头，我是站莞宁这边儿的，你别想我替你去说好话。”
“不用，我自己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