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高了不知多少倍。”
恒远亲王静默了良久良久,“我知道……只是我要给自己一点信念。怨怪不了旁人,我便要怨怪自己母亲,怨怪自己无能。怨怪自己总是更难的。我得做些什么,惊天动地,载入史册,功成名就还是一败涂地时,我只叫所有人都知道,我的恨意,知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自己的妻子。”
“哥哥这是在自欺欺人。”
说什么为妻子,其实不过是为自己心安罢了。可为自己心安,就要拉着无数人共沉沦?或许,他还想着,到地府之时,可以理直气壮对妻子说,我很爱你,爱到不惜背负谋逆之罪。我这一生,是对得起你的。恒远亲王苦笑了一声,“和菁妹妹难怪被皇上信任。”
半个月后,陈南青来报,说恒远亲王遣散了所有养在庄子上的护卫。三日后,还向老皇帝请旨,说自己于家国建设毫无功绩,自请减食邑。皇帝拗不过,最后恒远亲王的食邑直接减到了一千户。连郡王的食邑都不如。凉亲王、寿亲王和琪亲王,三个亲王一贯行事,都爱比这恒亲王。恒亲王死后,便比着恒远亲王。三人私下揣测,恒远定是有错处被皇帝抓住了。思来想去,唯一的错处便是偷摸着养了些超过亲王该有数量的护院。三人又想到老皇帝一反常态久留自己,都不禁心下骇然。养护院这事可大可小。都看皇帝如何定义这件事。于是都想着,在皇帝找上自己前,赶紧留条活路。年前,三人也分别休书回家,遣散了多余的“护院”。如此,八王之乱,真正的威胁,就只剩下平南王、尹川王和番阳王。平南王八万,尹川王五万五千多,番阳王接近四万,三人加起来,十七万多。让他们三方混战?不行……推恩?可那需要一代代执行,如今,老皇帝最多只有两年的功夫。囚禁更不行,他们兵力足,一旦反抗,箭指宫城,别说阻拦,只怕要提前乱上了。唯一好的消息便是,在陈南青的努力造势下,七皇子和尹川王的联姻,如何也要待到来年春日了。一则,七皇子若妻子尸骨未寒,便娶妻,到底显得太过凉薄,同时太快娶亲,对方还是尹川王的女儿,容易惹得旁人臆测。这显然不是七皇子愿意看到的。尹川王的女儿,也是千娇万宠长大的,若不是她父亲许诺:如今七皇子一家独大,皇帝日渐衰微,你若能乘早嫁过去,待他登上皇位后,你便是皇后;日后,再诞下一个皇子,你便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否则,她才不会愿意做别人的续弦。即使那个人,是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