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陈紫染的情绪似乎好了一些了。而夜七眼看着离着清风明月阁越来越远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的伤刚刚痊愈,暂且歇着吧。”
脑海中印出那时南宫炙亲自对说的话,夜七知道这个男人同样深爱着陈紫染,与自己想必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年之后他们还会相见的,到时候不管陈紫染的毒有没有解药,他们都会一起守着她,陪她度过最后的日子。“看样子已经快要离开东禹了。”
陈紫染与夜七在一处茶寮坐了下来,要了杯茶也好解解暑。正在这个时候,从茶寮外走进一个白衣翩翩手执折扇的公子,身后跟着两个书童。那人朝着茶寮里看了一眼,最终在陈紫染的面前坐了下来。想必是她这里比之于那些光着膀子的,或是满身污泥的大汉挑夫要好太多了。“这位小姐是否介意在下一坐?”
那白衣公子嘴角含笑,轻摇折扇,彬彬有礼的问道。陈紫染不喜欢这种弱质书生,随意的一瞥淡淡的道。“屁股是你的你想坐就坐,问我做什么。”
听了陈紫染这样粗鄙的语言,那人不怒反笑,用折扇轻轻一拦,拦住意欲上前替自家公子出头的书童,大大方方的在陈紫染的身边坐下。“小二,来三杯茶。”
陈紫染看了一眼这个似乎颇为大度的“富家公子”,没有再说什么。倒是这人先开口问道。“小姐可是这东禹人氏?”
“只熟。”
看着这个自来熟的人,陈紫染也不管多话。毕竟此时自己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夜七虽然已经到了青阶,但是若是对方也是高手,亦或是人多势众那么就不是那么好解决的事情了。“小姐勿怕,在下不过是一介文弱书生,只是帮着家父来附近收租子。对着东禹人生地不熟,还请小姐指路。”
“你付我多少钱?”
陈紫染斜睨了这人一眼,真是个自来熟,不认识的人也敢这样随意搭讪。就算不是什么坏人,恐怕也是个白痴,还是不理会的好。“一百两。”
这人出手倒是阔绰,只可惜陈紫染并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冷笑着看着眼前的白衣书生,默然问道。“一百两就像买下我,公子也太小瞧我了吧。”
“黄金,一百两黄金一天,就当是工钱,请小姐带在下在这东禹边境的的宁县走走。”
这个白衣男子依旧折扇轻摇,淡然的看着陈紫染。陈紫染不由得皱了皱眉,毕竟,能拿得出一百两黄金一天的人想必已经可以在当地找一个熟识民情的人来帮他了。为什么要突然找上自己。既然他有本事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那她就让他人财两空。“既然公子诚心诚意的邀请了,小女子却之不恭。”
说完,陈紫染便与那白衣公子一同离开了这茶寮。直到离开了茶寮,一路来到了宁县镇上,那白衣公子才笑着对着陈紫染道。“方才唐突了小姐了。只是那茶寮是家黑店,方才看到小姐进去了,在下心下不忍才出言如此,还望小姐勿要介意。”
陈紫染笑了笑,原来是个老好人。就算那是家黑店恐怕遭殃的也是人家,然而想到这日这样帮自己,陈紫染有好意思的挠挠头。“无所谓,该是我谢你。只是,不要再叫我小姐了,听着刺耳,我叫陈紫染。”
一听到“小姐”这两个字,陈紫染便浑身上下不舒服。想来也对,陈紫染来自现代,若是有个人好死不死的总是对着你叫“小姐”,你什么感觉?“既然公子出来此地,那我也不介意陪公子四处看看。”
陈紫染是从来不愿意欠下人情的人,既然人家帮了她巡礼她是应该表示表示。谁知道,那白衣书生竟然笑着问道。“可要金子?”
“不要,银子也不要。”
听到这话,陈紫染斜了他一眼,笑道。“在下上官谨。”
经过了这么多事,夜七的警惕愈发的高了起来,毕竟一个不认识的人,若是刺杀陈紫染的什么人,那可如何是好。可是看着陈紫染这般兴致高昂,他也不忍心说什么,只是跟着上前。“让开,让开!让开,让卡!”
一阵趾高气扬的声音想起,一辆马车朝着上官谨的方向横冲直撞而来,眼看着就要撞到上官谨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