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间。”
深吸了一口气,她拾步往楼上走。她知道迎接自己的是将会是狂风暴雨,但她一点都不在乎。右拐第三间的卧室是最东侧的卧室,门虚掩着。推开后,有阳光洒进来,透过树叶的斑驳,星星点点的落到坐在窗边的男人肩上。他的衬衫微敞着,露出精壮的胸膛。季烟火站在门口的位置,淡淡的看向了他,“你找我?”
任砚缓缓掀起眼皮,眉心皱的很紧,似乎在压抑着怒气。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季烟火还是站在原地,未动,“有事就说吧。”
“我他么说,让你过来。”
男人咬着牙根,一字一顿。季烟火望向他喷火的眸子,往前走了一步。她没看他,但她知道,他在盯着自己看,那种猎人看猎物,把它剥皮剔骨的眼神,十分的凌厉。“为什么不接电话?”
“手机在静音,没听到。”
她淡的不像话。“你觉得我会信?”
他不信,她也没办法,更不想解释。季烟火不再说话。任砚蓦的抬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季烟火指尖一颤,本能的往后退,但她的力气哪能抵得过一个壮年的男性。他只用了三分力,她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如此狼狈,她还是头一次。“任砚,你要干什么?”
“你是任太太,你应该明白,夫妻义务这事,你得尽。”
他玩味的把着她尖美的下巴,“那天晚上,你挺骚的,我还挺想念那滋味。”
季烟火挣扎着,推了他一把,“你放开我。”
“别装矜持,如果不是知道你是第一次,我还以为你是情场老手。”
他的大手从她的下巴,移到她小巧的耳垂下,轻轻的揉捏着,“季烟火,我应该向你道声恭喜,才是。”
“放开。”
无论她怎么反抗抵触,任砚没有放开她,反倒变本加厉的羞辱她。他的大手肆无忌惮的探进她的衣服里,紧紧的握住,这让季烟火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耻。那一晚,她就知道,他不是一个温柔的男人。至少在床上不是,他作风近乎野蛮,粗鲁的要命。再怎么说,季烟火也是一个只经历过一次情事的女人。对于男女这事,她很青涩,眼眶里很快积满了泪水。看着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抬手,嘶啦,她的衣服上的扣子如同掉落的珍珠,噼里啪啦的落到地面上。胸前一凉,她抬手去挡,反被男人扣住手腕,背到了身后。“啧,啧,啧,你别说,你的身子比起那些被人睡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干净不少。”
他的眼神在她果露的肌肤上逡巡。细长的指尖不顾她的颤抖,轻轻的撩拨着。季烟火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怎么?委屈?”
男人轻笑,鄙夷的挑起唇角,“委屈就哭出来。”
“你到底想怎样?如果你想做那事,就快点,没必要这样。”
她瞪着他,像看仇人般的瞪着。这样的眼神,让男人很是不爽。他抬手攥住她的脖子,“你他么有什么资格来命令我?”
‘啪’他的腰带解开。随带着女人换了个方向。疼痛感,让她的眉心皱起。她知道他会这样的,她只希望他折腾的时间,少一点。“哥。”
门突然被推开。任砚扯过衣服,披到了季烟火的身上,对着门口的女孩,“出去。”
任子怡本来看到这一幕,就脸红心跳的。赶紧扭过身子去,“哥,妈,妈她找你,要不,你忙完,再去吧。”
任子怡红着脸跑掉了。季烟火也被任砚从身体上推了下去。季烟火收起狼狈把衣服穿好。他整理着自己的长裤,重新系好腰带,“这次算你运气好,先放过你。”
“你要是去见你妈吗?”
她问。“怎么?”
“请你跟阿姨说一声,我不方便住过来,我还要上班。”
任砚的脸色一沉,这是明目张胆的反抗。但他好像又没反对的理由。她确实需要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任家没有养她的理由。未婚妻只是个名头而已。对于季烟火来说,没有实质性的好处。他没说话,拾步离开。季烟火知道他听到了。走出房间的男人,转身去了客卧的洗手间,洗了把脸。糟糕。他刚刚竟然有了罪恶感。以前,他睡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这种该死的感觉。为什么偏偏对她有?不否认,季烟火很美,她的美不算太惊艳,却也过目不忘,最可恶的是,她有一副让他销魂的身子。在与她的第一次,他就知道了。那种感觉,他在别人身上,从未感受过。深深的吸了口气,他从洗手间里出来,到了三楼,邓美华的房间。邓美华正在盘着手上那串上好的天珠串。听到自己的儿子进来,她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你来了。”
“叫我过来有事吗?”
他弯身坐到了邓美华的对面。邓美华放下手中的天珠串,抬眸看向自己的儿子,“我听下人说,季烟火来了。”
“嗯。”
“是我让她住过来的,虽然她的身份卑贱,总算也是干净,跟你外面玩的那些个女人比起来,她挺适合在家里当个贤妻良母的。”
适不适合做贤妻良母,任砚根本不在乎。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女人的算计,季烟火算计到了他的头上。这口气没咽下之前,她在他眼里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