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公司辞了职。然后,跟房东退了房。因为没到日子,房东把押金扣下了。她无所谓的。婚订了,就目前来看,任家没有想立马把她娶回家的想法。她知道,任家是不想娶她的。这样最好不过了。虽然,受了不少任砚的侮辱,她的目的达到了不是吗?她现在是有未婚夫的人。季江山不会再打她的主意,不会再想用她换取利益。任家不会闲的,关心她去哪儿的。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买了张当天的火车票。季烟火拖着行李,坐上了南下的火车。当火车开动的那一秒,她觉得空气都变香甜了。“瓜子,花生,火腿肠,薯片,汽水,辣条鸡爪,有需要的吗?”
季烟火叫流动小货车,“阿姨,有水吗?”
“有啊小姑娘,两块钱的,五块钱的,你要哪种。”
卖货的阿姨很热情。“两块的吧。”
“好勒。”
季烟火渴坏了,一瓶水喝了半瓶。坐在她旁边的一位戴着耳机年轻人,侧眸看了她一眼。摘下耳机,也买了瓶汽水。“像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很少有喝水的了。”
他随意的说了句。季烟火这才注意到他,“你是说我吗?不喝水喝什么?喝汽水,那玩意喝多了,肾衰。”
年轻人顿时觉得手上的汽水不香了,“真的假的?”
“你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
季烟火无语。年轻人放下手里的汽水,饶有兴趣的看着季烟火,“没想到你年纪不大,懂的还不少。”
“我年纪不大?我比你可大多了。”
“我今年二十三了,你多大?”
季烟火心虚的报大了几岁,“二十五。”
“你有二十五吗?身份证我看一下。”
“凭什么给你看身份证,你爱信不信。”
连名字都不知道,还想看她的身份证,当她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吗?好歹,她也是二十几岁的人了。“呶,给你看,我的身份证。”
年轻人把身份证,递到季烟火的眼皮子底下,“我可没骗人,我真的二十三。”
宣弘。好古人的名字啊。“你姓宣啊?”
“对啊。”
年轻人把身份证收起来,“我叫宣弘,你叫什么?”
“季烟火。”
“烟火?”
他摸着下巴,好像在思考这个名字的意义,“是绚烂多姿的意思吗?”
“是转瞬即逝的意思。”
烟火,燃烧过后,便是无尽的黑暗与灰烬。她就是这么一个不受待见的存在。“你也是去明城吗?”
“是啊,我去打工。”
季烟火说。宣弘笑了,“巧了,我也是去打工。”
“那是挺巧的。”
宣弘把耳机摘下一个来,递给季烟火,“听听音乐吧。”
“好啊。”
音乐很安神,季烟火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再醒来时,火车到站。她与宣弘挥手告别:“有缘再见了。”
“会的,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年轻的男人,一个劲的挥手。季烟火之所以选择来明城。是因为自己的发小,在这儿。她给季烟火租了房子,地址已经发到了她的手机上。她说会来车站接季烟火。季烟火很激动,她们有十几年没见过了,万一她变的自己认不出了,可怎么办。拎着行李箱,走出出站口。季烟火东张西望的,看谁都像,看谁都不像。手机响起,她接了起来,“喂,听云,你在哪儿呢。”
“我就在你面前,你的眼神是扫过来,又扫过去,你压根就没有看到我。”
季烟火再次抬眸,一个女孩拼命的冲她挥手。她总算认出来了,“叶听云。”
两个女孩一见面,就拥抱在了一起。“烟火,你可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了。”
“你也是,我都认不出你来了。”
叶听云接过季烟火的行李箱,“走吧。”
叶听云先带季烟火去了,她给租的房子。一室一厅一卫,五十个平房,不算大,季烟火很满意,“真干净,谢谢你啊,听云。”
“你喜欢就好,一个人住,还是挺方便的,而且这儿在市区,上班也方便。”
“房租多少啊,我给你钱。”
说着,季烟火拿出手机,要给叶听云转账。她摆手道,“不贵,你先住着,钱不着急。”
“那不行,赶紧的,我先把钱转给你,要不,我住着不踏实。”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