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就是你妈赵丽华。”
季烟火知道任砚这是在威胁她。可她又不得不承认,这是个事实。但她也不可能相信任砚的一面之词。“我想回去看看我妈。”
“当然。”
季烟火安静了下来,她坐在他的对面,一直在望着远处发呆。她怔忡的样子,像极了无助又可怜的小白兔。而他……或许他是有一些恶趣味在里面。或许他为了逃避与王雅容的婚事,想出的下策。无论是哪一种,他看她的眼神变了。……隔天。季烟火请了假。专门回了趟江城。季家没有人,家里的下人看到她,也不敢多说话。她问了许久,才问出赵丽华现在在哪家医院。去往医院的路上,她的心是忐忑的。家里下人小心翼翼的模样,让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她想到了生命垂危四个字。事实也是这样。赵丽华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身上插满了管子。看起来,活不了几天的样子。赵丽华生性懦弱,但在季家生活,她如履薄冰,从未犯过大错。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姐。”
季厉走过来。季烟火擦了眼角的泪,看着他问,“妈到底是成这样的?”
季厉有口难言,有些话,他不能说也不敢说,“姐,妈她……”“是季江山打的吗?”
她看着季厉的表情,似乎确定了,“为什么?就因为任砚撤资这事?”
“姐,任砚哥撤资后,季氏就不行了,爸也是着急上火……妈又不肯去找你,所以才……”季烟火冷然一笑。所以就打人?还把人打成这样,半死不活的?这简直就是谋杀。“他打妈,你就由着他打?你这个儿子是干什么吃的?她不是你妈吗?她死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季厉被说的羞愧难当,一直垂着脑袋。其实在季家,季厉也没什么存在感。家里最受宠的,就是季锐,那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他只不过,比起季烟火来说,稍微能好一点的是,他是季江山的种。看季厉不说话。季烟火推开他,走出了医院。她打了辆车,去了季氏。季氏一直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公司。跟任家这样的大家族企业相比,那简直就是相形见绌。没一点可比性。那两个亿对任氏来说,可能连半个项目都做不了。但对于季家这样的公司,那就像一百两黄金压在了半斤的秤砣上,吃不下的。失败是注定的,只是季江山被钱迷了眼,以为可以。走进季氏的办公楼,一片萧条。公司里的员工很少,零零散散的有几个。看到站在公司大堂一直没动的季烟火,季锐走了过去,“烟火?”
她回眸。“你最近是去哪儿了,我满江城的找你,都没有找到?”
他一开口就是责问。季烟火已经不在乎了,她扬起小脸,“找我干什么?”
“爸的意思,还是想请你去求求任砚,让他帮帮忙,季氏能有今天不容易,不能就这么完了。”
季锐字字句句都在为季氏焦虑。也字字句句都没有提到她在重症监护室的母亲。“你们把我妈打成那样,你觉得我还会帮你们吗?”
提到赵丽华,季锐也一时有些失语,他强行解释道,“你妈她不小心摔倒,才……”“不小心摔倒?季江山爱打人的毛病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吗?你们就没想过,如果她死了,你们拿什么威胁我?”
“烟火,你别激动,你妈她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一点小意外,很快就好起来的。”
季烟火不想听他狡辩。她来也不是听这些谎言的。“季江山在哪儿,我想见他。”
她冷冷的说。季锐点头,“你跟我来吧,爸最近一直在念叨你,想必也是想你了。”
想她?是想她赶紧出现,帮他们季氏渡过难关吧。季江山的办公室门开着。季锐走过去,“爸,烟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