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受到温暖和安全,第一次感觉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紧崩的神经在这一刻完全松懈。清澈的泪水,肆意流淌。好久,她才缓缓抬头,眼眸微动,朱唇轻启。“殿下,云媚手下有四个婢女,他们个个武艺高强,云媚想将她们送给殿下,伺候左右。”
旋即,她轻轻从赵轶怀里退出,拍了拍手。四道身着浅绿色宫装的窈窕身影从里面走出,轻施一礼,异口同声。“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赵轶背着双手,从她们面前一一走过。虽然,她们的容貌和沐云媚相比还有些差距,但也算得上一等一的美女。秀眉凤目,玉颊樱唇,身材袅袅婷婷,酥胸翘臋,黑发如瀑,纤腰一束,玉腿轻分。那么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朵含苞的出水青莲,纤尘不染。随便一个,放在前世都是绝对的女神级别的尤物。看到她们,赵轶心中突然想到一个大胆的想法。坏坏地看向沐云媚“真送给本宫?”
“嗯!”
沐云媚轻轻点头。“那本宫可否让她们侍寝?”
沐云媚莞尔一笑“这个,你得问她们自己愿不愿意了。”
四个美女对视一眼,俏脸微红“只要殿下喜欢就好!”
赵轶心中一喜“你们可有名字?”
“请殿下赐名!”
四女异口同声。赵轶想了想,随口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叫春晓,夏荷,秋婵,冬韵如何!”
四女一愣,小嘴微张。“怎么?不喜欢?”
“不……不是的。”
四女连连摇头。沐云媚嫣然一笑“殿下不愧是满腹经纶,才华横溢,取的名字都那么雅致。”
“是啊!我们很喜欢!”
四女一个劲儿地点头。赵轶不以为然道“这样的名字很普通好不好?”
“对了,殿下,云媚偶然发现江陵王也到了京城,不过他没有进城,而是住在城郊一个隐蔽的农家小院。”
赵轶一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江陵王故意隐瞒行程,究竟想干什么?该不会是想要……造反?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袭来。正好,一缕清风吹来,一抹乌云淡淡地遮住了月华。隐隐有要下雨的倾向。莫非这个邱友道真有些本事。求雨?不会如此巧合吧!他顾不上继续和沐云媚缠绵。带着春晓,夏荷,秋婵和冬韵立刻回到东宫,部署应对之策。听说神通广大的国师要为百姓求雨,顿时让整个京城都轰动了。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喜气洋洋,欢声笑语。一些有经验的老人,早早地翻出家里的锅碗瓢盆,但凡能够盛水的东西,全部拿了出来,摆在院子各处。次日,阴天。空中懒洋洋地飘着几朵云彩。校场上,高搭法台,台上放着一张八仙桌,桌子上都是一些做法事需要的东西。夏皇,皇后以及文臣武将都静坐在观礼台上。人群中,赵轶看到了庞悦然的身影,优雅地坐在皇后旁边,笑靥如花。也看到了叶灵韵和叶青弦两姐妹。和庞悦然的娇艳不同,姐妹俩秀美中透着英气,光采照人,旖旎如画。却没有看到沐云媚的身影,估计是不太愿意抛头露面吧!远处,还围着很多看热闹的老百姓。不多时,邱友道一身神秘符文长袍,阴冷的的脸庞没有一丝笑容,在一众弟子的簇拥下,踏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缓缓走来。走到正中,他冲着观礼台拱了拱手,然后踩着沉稳的步子,一步步走上高台。高台四周,摆放着八盏脸盆大小的油灯。踏上高台之后,邱友道很是虔诚地跪下,双手结印,掌心朝上,口中念念有词。磨叽了好一会,才站起来。抓出一把糯米,突然撒向蜡烛。“轰”与此同时,周围那八盏油灯全都燃起熊熊烈火,看上去非常专业的样子。所有道童同时跪地。看到这一幕,大量的信徒也跟着跪下参拜。夏皇和文武百官也全都露出惊异之色。“殿下,国师好厉害!”
秦如一一脸兴奋。“就是!”
林嫣儿浅浅微笑,酒窝隐现,美若天仙。而赵轶淡淡笑了笑,不做回应,眼神却看向了叶灵韵那绝美的脸蛋儿。时不时挑逗一下,叶灵韵白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哗”台上,邱友道抽出一柄长剑,在空中比划了好一阵子,抓起早已准备好的鸡,一剑斩断它的脖子。鸡血瞬间涌出,从高台撒下,飘散在空气中。一边念咒,一边挥剑,开启了他正式的法事之旅。一个时辰过去了,除了偶尔有清风吹过。天空中依旧没有要下雨的迹象。两个时辰过去了,邱友道有些累了。盘腿坐在台上,双手合十,半眯着眼,嘴唇微动,不知道在念什么。“怎么这么久还没下雨啊!”
“就是!这腿都站麻了。”
“是不是不行啊!”
人群中,充斥着抱怨和质疑声。“休要喧哗,若是冲撞了天神,不降雨,你们担当得起吗?”
一个道童,冲着人群大声吼道。人群中立刻安静下来。天太热,观礼台上,有些大臣也受不了了,也只有忍着。夏皇和皇后还有华盖遮阴,有人给扇扇子,到是凉爽。赵轶的待遇也不错,坐在一群美女中间。春晓,夏荷,秋婵,冬韵四女一会喂水,一会喂水果,一边还搂着一个美女。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叶灵韵姐妹也时不时拿出云帕,擦着额头的香汗。见有人不耐烦了,邱友道又站起来,提着长剑。“咔嚓!”
砍掉一头猪的头。随即,又开始了新一轮法事。又过了两个时辰,仍然没有下雨。夏皇都有些坐不住了。差张嵩去打听。邱友道才缓缓走下台,来到观礼台前拱手道。“陛下,定然是天神觉得我等诚意不够,不肯降下恩泽。”
夏皇开口询问“国师可还有其它办法?”
“陛下,看来得用最厉害的法术了。”
“什么法术?”
“活人献祭!”
邱友道沉声道。赵轶一听,不禁一怔。这老家伙也太没有人性了吧!为了拖延时间,居然连活人献祭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夏皇迟疑了一下“就别无他法了吗?”
“没有!”
“那还等什么?国师,献祭吧!”
庞婉莹淡漠的语气中透出一丝华贵,仿佛天下苍生,在她眼中皆为蝼蚁。“是,皇后娘娘。”
邱友道行礼之后,目光看向远处。很快,一个十三四岁,身形单薄的女孩被两个小道童押了出来,还绑在了高台的木桩上。那双空洞的眼神显得特别大,一脸茫然,不知道是认命了,还是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叶灵韵秀目流转,看向赵轶,面若桃花的脸上带着些许焦急。很希望他可以救下女孩。赵轶心知肚明,抬手道“等等!”
邱友道冷冷看着他“太子有什么事吗?”
赵轶没有理他,看向夏皇“父皇,儿臣觉得用活人献祭太过残忍了。”
“启禀陛下,这个女孩是本国师花了十两银子买的,他父母也同意了。”
赵轶戏谑道“她父母就有权决定她的生死吗?”
“太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母让她死,她就得死。”
赵轶一双眼眸仿佛粹满寒冰“她是人,不是牲口,她自己有选择活下去的权力,而不应该被人像虫子一样随意踩死。”
他的声音凌厉而高亢,振聋发聩。整个观礼台上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全愣住了。“不过一个小女孩而已,烧了,又怎样?残忍,难道太子所做的事情就不残忍了吗?”
片刻,庞婉莹冷傲的脸上勾起一抹轻笑,目光如剑,直指赵轶。她一语双关,即是在说赵轶杀了那么多人,也在暗讽他昨日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赵睿也站了起来“母后说的没错,如果牺牲一个人可以拯救成千上万人,那就是值得的。”
文武百官,全都跳出来支持庞婉莹和赵睿。见此,赵轶只得冷冷地看着邱友道。“邱友道,你给本宫听好了,你可以烧死她,但是,今天你要是求不下雨来,本宫也同样会烧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