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怡沅可不会管着任何人,楚怀宁既做了这些事情无论楚怡沅怎么说也都是默不作声,到底是做错了事情,也不敢和二姐姐顶嘴,何况楚怡沅的这张嘴整个丞相府的人也是说不过的。瞧着妹妹在并未受委屈宋如盈自然是放心的拉着母亲的手回到了自个儿的院子之中,如今看来担心妹妹受委屈实在是想多了,按照楚怡沅的性子可不会叫自己受任何的委屈。“母亲,今日的事情您早早就知晓了,为何不与父亲说明,您即便是不愿意看着他们兄弟二人被父亲责罚却也不是这样一味地包庇着,何况此事差点叫二妹妹丢了清白。”
说着,宋如盈也实在是不明白母亲的做法,按理说此事关乎着妹妹的清白又是他们有错在先,母亲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暴毙,此事倒是叫宋如盈觉得很是奇怪。何况楚怀宁兄弟二人也不是丞相夫人所处在,这更是叫宋如盈觉得纳闷了。听着女儿带着几分责怪的意思,丞相夫人也是觉得心虚的很,到底是因为心软的缘故,再者是因为他们母亲不在身边的缘故,丞相夫人自然便带着几份心疼,谁知道竟然惹得女儿的责怪了,她叹了一口气,大抵是知道做得不对。到底是因为一时之间心软这才酿成了此事,丞相夫人带着愧疚的意思看着女儿,说道:“我是看着他们二人到底是因为母亲不在身边难免是有几分心疼,这才为将此事告知你父亲,可是……”越是解释着越是觉得荒诞,丞相夫人乃是楚怡沅的亲生母亲,最后竟然是为了一个旁人,宋如盈听着也是觉得很是无奈,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母亲实在是过于单纯了还是看不清事实。“母亲,他们兄弟二人都欺负到了二妹妹的头上了,你为何……你为何还觉着他们二人乃是无辜的人,这些年一来他们兄弟二人敢这样的肆无忌惮正是因为二夫人抓住了您乃是个心软的人,不然早些年您又何必将他们二人挂在自己名下。”
想来丞相夫人乃是将军府的小姐出身,从前还在闺阁之中的时候是何等的威风凛凛,怎么成了婚之后愈发的糊涂了呢,宋如盈觉得无奈却又觉得母亲的确是个心软的人,换做是寻常人家中的大夫人可不会这样好相与了。罢了罢了,此事既然父亲都已经知道了,宋如盈知晓继续的数着也是无用,也不必一味地责怪母亲了,叹了一口气之后,语重心长的说道:“娘亲,不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人一定要说什么,如今他们二人的确是做错了事情,您可不要因为一时之间的心软便去父亲那儿求情了,您这样会叫二妹妹觉得心寒。”
宋如盈乃是个有大局观的人,此事还好是因为楚怡沅不知道,若是楚怡沅知道丞相夫人其实一早就知道乃是楚怀宁兄弟二人所为,恐怕才真的是对母亲做的事事情很是失望吧。此事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楚怡沅知道,更不能叫楚怡沅觉得乃是因为母亲偏心了。虽说丞相夫人不会偏心楚怀宁兄弟二人,可是架不住楚怡沅会乱想。为了不让此事发生,宋如盈离开丞相府之时对着母亲乃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让妹妹知道了这件事情。离开之时,坐在马车上宋如盈掀开马车的链子看着站在门口的母亲,眼神之中依旧是假的带着一些不放心的意思,她知道母亲乃是个性子纯良的人,所以这些年以来才会纵容二夫人在府上为所欲为。也是应为母亲乃是个好相处的性子,这些年以来二夫人身边养着的两个儿子的性子才会如此的恶劣。“不必担心,母亲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自然是不会让二小姐知道这件事,你若是不放心的话不如带着母亲去咱们府上小住几日,等到父亲的怒火过了再送回来也不是不行的事情。”
沈清平说话之时轻轻地揉着娘子的肩膀,倒是许久不曾见过娘子因为何事担心了,想来此事的确是母亲做得不对了。然而宋如盈摇了摇头表示不必了,何况母亲在府上还能让父亲有所忌惮,收回了目光,宋如盈深吸了一口气之后靠在了沈清平的肩膀上,说道:“过些日子便要过年了,从前都是咱们一家三口一起过年,今年我要与你一起进宫过年小妹可如何是好。”
二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乖巧的坐在一旁的宋小妹身上,只见着宋小妹乃是一脸无所谓的姿态,满不在意的说到:“无碍,我自己在府上过年便是了,或者去找秋明哥。”
李秋明?他们二人的关系何时变得这样好了,但是不曾听说。不过既然是过年的大事,自然是一切都会替宋小妹安排妥当,宋如盈说道:“过年你便去丞相府与你二姐姐一起过年吧。”
不过现在说这些事情都为时尚早,现如今怎能知道过年要发生的事情,等到过年的时候再说也还来得及,何况眼下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宋如盈带着糊涂的眼神看了一眼沈清平,问道:“如果我想见将军府小少爷相公可能安排妥当?”
她倒是想见一见此人,看看到底是个多么无赖之人竟然将主意打在了将军府自己的身上,此事实在是过于无耻了一些。要见将军府小少爷?此事并不是多么难的事情,只不过这些日子以来太子殿下和文君豪之间算不上是愉快,此事自然也是需要避免,不过既然是娘子想见沈清平自然是安排妥当,对着娘子点点头,说道:“不管娘子想见什么人都不在话下,娘子想什么时候见?”
沈清平倒是顾忌太子殿下那边,但是想来太子殿下应当不是个会计较之人,何况将军府小少爷玩世不恭乃是个纨绔子弟,见他自然不是什么大事情。这样的草包即便是见了也不耽误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