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咨询室,丝芙丽耳边传来一阵悠扬的歌声,丝芙丽很快辨认出来,是帕西米亚在哼唱。
“风会带去我的思念,会满载爱意去往你身边,你听见了吗……” 帕西米亚正百无聊赖的蹲坐在休息室门口的花盆前摆弄花草,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有没有感觉到它轻拂过你的耳畔?它是否也吻上了你的双眼……” 丝芙丽循着声音找过去,对此颇为惊喜,“你也听过这首歌啊!”帕西米亚触碰花枝的手一顿,“是啊,挺好听的。”
她快速上前扶住丝芙丽,“咨询过程怎么样?还顺利吗?”
“顺利,并且我们已经约好下次咨询的时间了。”
“那太好了!”
接下来一星期的每一天里,丝芙丽都在期待着再次见到查尔斯,她太孤独了,咨询室的那扇门是她唯一的宣泄口。 但改变不会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她依旧迷恋着酒精,她爱那种被麻痹的感觉,她会趁着帕西米亚不在的时候,悄悄打电话订酒,躲在储物间里偷偷饮用,为了遮盖住酒的气味,她会谎称有白蚁,在身上和储物间内喷洒大量的杀虫剂,会在对方不在的时候把空酒瓶埋进院子里。 她的身体状况始终很差,看不见,不能正常吃东西,戒断反应时不时出现,憎恨与厌恶时刻萦绕在她的心里,一天中的大多数时候她都在床上睡觉,偶尔清醒的时候,还要忍受身体和心理的折磨。 她在憎恨与厌恶什么呢?她在憎恨厌恶她自己,她狠自己身上的一切,她狠自己那愚蠢堕落、肮脏污秽的灵魂。 她梦想着成为另外一个人,无论是谁,无论男女老少,无论什么身份职业,只要能让她脱离原本的自己,就怎么样都好。 帕西米亚时常过来陪丝芙丽聊天,丝芙丽能感觉到很多时候她都是在刻意的说一些怪话来逗自己开心。 除此之外,帕西米亚还喜欢分享一些关于她自己的未来展望,她对自己的人生设想,在她身上能看见少年人该有的一切特质,她自信张扬、她热烈赤诚、她朝气蓬勃、她热爱生活、她充满希望,她的未来有太多的不确定性,她的选择坚定又迷茫。 “或许我以后能成为一个作家。”
帕西米亚单手托腮做思考状,无比认真的样子,“老实讲,我觉得我的文笔还不错”。
“真的吗?可你明明昨天还说要当兽医的。”帕西米亚目标转变的速度让丝芙丽感到啼笑皆非。
“是啊,那些流浪的小动物都好可怜。”提起这个帕西米亚有些失落,“咱家附近好像有流浪猫,我今天无意间听见猫叫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它。”
“那以后我们做饭的时候多做一些,把它的那份也备出来,万一什么时候遇上了,随时都有食物可以喂它。”
“嗯,就这么办!”
帕西米亚立马钻进厨房,不久后厨房里就传出烹饪的声音,丝芙丽赞叹于她行动力的同时,也由衷的羡慕她的稚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