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稍纵即逝,又到了去进行心理咨询的时间,丝芙丽期许中还带有些拘谨。
“又见面了,今天也是帕西米亚陪你来的吗?”查尔斯脸上依旧挂着温柔和煦的微笑。
“是,她在外面等我。”“这个星期过得怎么样?”
丝芙丽愣住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没关系,这个问题是有些难,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留到以后再解决。”
“好。”
“那你有什么想要和我分享的事情吗?”
“呃,这个星期我都和帕西米亚待在一起。”
“能详细和我说说吗?”
“我很开心,也很惶恐,我这个星期经常待在储物间里喝酒。”
丝芙丽开始语无伦次,她的思维方式变得混乱,因为不安她的小动作变多了,她一下一下用指甲抓划自己的手背。“说了要戒酒的,我之前做噩梦,呃,医生,你会解梦吗?会催眠吗?”
查尔斯把丝芙丽的一系列变化尽收眼底,他快速在本子上记录了什么,随后继续关注丝芙丽的状态,自始至终都保持着职业与耐心。“梦境确实能在一定程度上反应人的内心世界,这对研究人的心理历程很有帮助。至于催眠,这并不属于我的专业领域,我对这方面的事情也知之甚少。”
“这样啊。”
得到回复后丝芙丽有些失落。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样问吗?”“我想成为另外一个人。”
“什么样的人呢?”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大概随便什么人都好。”
“那我们设想一下,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成为了另外一个人,你觉得会有什么因此不一样了呢?”
“似乎也不会有什么不一样。”
丝芙丽沉思良久,却想不出问题的答案,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那为什么想要变成别人呢?”“因为我觉得我应该那样做。”
“应该?”
“最好我能凭空挥发,再不会有人记得我的存在;或者就像‘空气’一样,没人能感觉到我的存在。”
“关于‘空气’这部分介意和我多说一些吗?‘当空气’会让你想到什么吗?”
她的思绪随之被带回了那个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那时的她,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终于有了一个家,然而到了没人的地方,牵住她的那双手却一把将她推开,她踉跄着爬起来回头看,那两张和善的脸上不知何时染上了鄙弃与厌恶,她不明所以,小心翼翼的展开双臂企图索求一个拥抱,得到的却只有无尽的孤寂和黑暗。 寒冷、饥饿、恐惧,那是伴随了她整个童年的无法磨灭的记忆,唯一能给予她一点点温暖的是一台老旧收音机,有时她觉得自己好像能顺着那道歌声离开这片黑暗,触摸到外面的世界。 “我5岁那年,被一对夫妻领养了,但那对夫妻并不喜欢小孩儿,他们只是为了多领取一些政府的补贴金。我被关在地下室里,他们通常一个星期过来给我送一次食物,每次都是一大箱子速食罐头和矿泉水,有时候忘记了,半个月都见不到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