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变天了,陶鹊起这边也变天了。
陶鹊起的一切,都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两边的变化,即将碰撞,会是谁粉身碎骨呢? 陶鹊起抬头,便见方脸监工似笑非笑望来,一脸戏谑,眼神玩味。 陶鹊起叹了口气,“冒昧问一下,我与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呢?你为何如此敌视我?”方脸监工一愣,摊手道:“无冤无仇,只是觉得,戏耍于你,十分好玩!”
陶鹊起揉了揉眉心,朝对方竖起了大拇指,啧啧道:“可真有你的!”
方脸监工一愣,盯着陶鹊起瞧了许久,笑道:“这么淡定?装的吧?嘿!你的苦难,才刚刚开始,等世子登上了王位,便是你的死期,到时候,你也就解脱了。”
陶鹊起淡然道:“陶雄起能不能登上王位,还得另说。”
方脸监工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得意洋洋道:“世子殿下已经获得大煌朝的支持,登上王位是迟早的事,你是不是接受不了啊?”
陶鹊起微微眯眼道:“陶雄起在大煌朝认爹了?他是签下了什么丧权辱国的协议吗?”
方脸监工脸一黑,仿佛遭受到了奇耻大辱,面色阴沉,咬牙切齿道:“你敢诋毁世子殿下?!信不信我现在就拆了你一根骨头?”
“你拆我骨头?那我还能挖煤吗?”
陶鹊起耸耸肩,一脸无奈。 方脸监工眼角抽了抽,冷笑道:“三王子啊,你脸上毫无惧意,是否心存幻想呢?”
陶鹊起弯腰捡起了一块煤,不咸不淡,不紧不慢。 “你敢轻视我?”
方脸监工面目陡然狰狞,抡起长鞭,朝陶鹊起劈头盖脸抽去。 陶鹊起倏然抬手,握住鞭体,森冷的目光盯着方脸监工,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配得上我多看一眼吗?”
方脸监工一愣,运劲猛拽长鞭,这一拽,如何也拽不动。 他愣住了,自己可是炼神醒境的大高手,陶鹊起境界虽高于自己,却蹉跎岁月,还丢了命根,必然不敌自己,而且,陶鹊起的食物中还撒了一些奇毒,积年累月,陶鹊起就废了,可为何…… 咻!噗! 陶鹊起骤然甩出了煤块,呼啸声宛如惊雷响起,顷刻便击穿了方脸监工的头颅,鲜血四溅。 方脸监工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死不瞑目,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其余监工或许是得了方脸监工的授意,站在不远处,或低头看脚尖,或抬头望天,对这边发生的一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一名监工忍不住瞥了眼过去,忽然便当场呆滞,方脸监工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 天呐!完了完了! 那可是世子殿下的人!怎么死了?!谁干的?陶鹊起?不可能啊! 这位监工脑子乱糟糟的,目光转动,便看到陶鹊起步履匆匆,往住处走去! “陶鹊起!你干嘛?”
陶鹊起回头,咧嘴一笑,笑容灿烂,走得更快了。 那名监工大惊失色,大吼道:“不好了!陶鹊起要逃!”
哗! 煤矿场传来一阵哗然之声,这些年,煤矿场鲜有发生出逃之事,因为根本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矿场不仅有监工,还有诸多护卫,岗哨密集,莫说逃跑了,就是偷懒都难。 陶鹊起回到住处附近,取下晾晒的衣服,便要往山泉行去。 只不过,陶鹊起下一刻便被围住了,煤矿主事领着数十披甲执锐的护卫截住了陶鹊起的去路。 煤矿主事阴沉着脸,冷声道:“陶鹊起,你让我为难了。”
陶鹊起冷笑道:“世子殿下没让你为难?”
煤矿主事一愣,摇头失笑道:“世子殿下要教训你,你受着就是了,反抗什么?越是反抗,只会越苦!”
“呵……” 陶鹊起嗤笑一声,“陶雄起要教训我?他不配!”
煤矿主事摇了摇头,“不知所谓!”
他面容冷酷,挥手喝道:“打断他的腿!”
众护卫一惊,面面相觑,有些犹豫。 他们是王室亲军,深知陶鹊起的身份,那可是三王子啊!再废也轮不着他们来打断腿啊! 煤矿主事面色一沉,不听使唤?看来,自己积威太浅了! 他朝两个心腹使了一个眼色,有两名护卫立刻上前,手持长枪,左右抽击陶鹊起的双腿,下手狠辣,毫不留情。 陶鹊起眼中掠过一抹厉色,后发先至,一脚蹬在一名护卫的胸膛,蹬得对方胸膛凹陷,当场气绝身亡! 一击杀人,也避开了另一杆长枪的抽击。 陶鹊起以脚尖挑起被杀之人掉落长枪,握住枪身,轻轻一挑,那名一击落空又面目狰狞地朝鹊起刺枪的护卫便被刺穿了咽喉。 干脆利落,瞬杀二人! 全场陷入一片死寂。 这是那个志气颓丧,挖煤三年的三王子陶鹊起?! 煤矿主事大惊失色,面色便是一沉,吼道:“陶鹊起胆大妄为,杀兵欲逃,罪大恶极,尔等速速拿下!”
众护卫不再犹豫,纷纷举起武器,杀向陶鹊起。 陶鹊起既然动手了,还如此狠辣,他们也就无所顾忌了。 嗡! 陶鹊起陡然震荡长枪,长枪被一股秘力包裹,化作一条水龙,出神入化,栩栩如生,穿行于众护卫之间。 众护卫身躯震颤,纷纷口吐鲜血,萎靡软倒,翻着白眼。 煤矿主事眼睛差点瞪出眼眶,这真的是三王子陶鹊起吗?简直凶残得不像话! 他陡然一个激灵,转身疾冲,要以最快的速度逃离此地,否则,小命不保! 或许,陶鹊起不敢杀自己,自己可是王室宗亲,陶鹊起就差被贬为庶民了,敢杀王室宗亲? 如此一想,煤矿主事止步,回头看向陶鹊起,冷声道:“陶鹊起,我劝你不要自误!逃离此地,不仅违抗王令,还违抗了天朝圣旨!后果很严重,你承担不起!”
陶鹊起脸一黑,骂道:“杀币!你和陶雄起都要整得我生不如死了,我还顾忌王令?还有什么狗屁圣旨,老子早晚要推翻大煌朝政权!还有那个青瑶郡主,老子一定要戳死她,也不枉我背负如此罪名!”
煤矿主事惊得头皮发麻,吼道:“住口!大逆不道!你死赶紧死,别连累我们!”
“还有,你雀都没了,拿什么插别人?刀?剑?枪?还不枉背负如此罪名,可笑!”
煤矿主事冷笑连连,“你此刻收手,我可保你平安,否则真就万劫不复……嘎?”
他忽然瞪大了双眼,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陶鹊起已经亮出了宝贝…… “你你……你这……不可能!”
煤矿主事语无伦次,噗嗤一声,陶鹊起震枪,将他捅了一个透心凉,这是真敢杀王室宗亲! 陶鹊起提裤,傲然得意道:“你就羡慕去吧!”
嗤! 拔出长枪,挎着包裹,陶鹊起迈步朝附近河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