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颗纽扣解开。她回头看,床上的人已经进入了酣睡的状态。有一瞬,白桃认为自己的行为十分可耻,甚至无法正视自己的内心。可是,她只想留在商景澈的身边。从小到大,她的生活里除了商家父母,就是儿时的商景澈。商爸爸总会拿出商景澈的照片给她看,还给她讲很多有意思的事儿。早在那时,她对这个人的心思,就开始无法自拔,变得不单纯。但是,白桃无法为那时的感情所命名,因为她没有接触过除“亲情”以外的七情六欲。直到她出现在这座陌生的城市,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温情。心底的某颗种子,一旦种下,便不可抑制的生根发芽。无论使用哪一种办法,甚至是见不得人的手段,她都在所不惜,只为留在商景澈身边。门外。脚步声由远及近,将白桃的思绪拉车回到现实里。她做了最后一步动作,将发圈从脑后扯下来,丢在了床上,然后,迈着猫步走出了房间。她和南荞,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打开了这扇门。门外的人不敢置信,差点惊呼,门内的人满眼无辜,连说话的语气都是在为商景澈着想,白桃说:“阿澈哥哥喝了酒,刚睡下没多大一会儿,我先回房间了。”
对于,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商景澈的房间里,她只字不提。等人离开,南荞靠在门边,鼻尖发酸,迟迟缓不过来。房间里的确有股酒精的味道,她嗅觉灵敏,虽然那味道很轻,但还是闻见了。这会儿,她也不忍心把人叫醒。虽然,白桃的姿态很容易让人误会,这屋里发生了某些不堪的事儿,但是,南荞选择相信商景澈一回。两人经历了太多太多,他愿意给她无条件的包容,她也愿意给他多些信任。哪怕是看见枕边的发圈,南荞也没懊火。她把发圈搁在了床头柜的抽屉里,意为眼不见心不烦。淡淡的酒精味萦绕在她的鼻息间,再加上满腹心事,叫她无法入睡。索性,在落地窗前坐了一会儿。一坐,就是一夜。南荞也不知道自己中途有没有睡着,等到远处的天边泛起鱼肚白,她才发觉自己已经坐了许久。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炸开,她头痛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