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看着自己不住流血的腿,因为正好砸到了一个钉子上,不经意看还有血洞,红色的液体从伤口挤了出来,文工团的小姐妹都在围着自己转,这让她的心里莫名有了主心骨。
沈初楠道,“这儿有纱布么?”她其实也有点怕血,仔细听她说话也有点颤抖,被强制压了下来。 祁镰这时挤了进来,如梦初醒般,“我有。”
他拆了块新的布急急地递过来。 沈初楠看了一眼,长长的和裹脚布似的,嫌弃道,“这布不好,不要。虽然是新的,但是万一还有细菌咋办,还不如小花前面用皂荚洗的布呢。”
人的动机从行动中就能看出,文工团的妹子们心地纯良都跃跃欲试,纷纷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连王小花程萦萦都开始想自己有没有压箱底的布。 但毕竟这是人家受伤了,也不能和其他时候一样挑布似的。 好在苟文海听沈初楠的吩咐早早请了个擅长跌打损伤的中医过来。 他本来就是大老粗,长的五大三粗,那中医被他拉过来还以为自己活在梦里,听见自己来了文工团,看见了这么多漂亮女孩,连连遮着眼睛,长长的袖子遮住脸,直呼造孽。 女孩一蜂窝叽叽喳喳涌到了中医的跟前。 好在大家都很听话,知道此刻不能闹。 让开了一条道路。 直直通向那个女孩和沈初楠,连祁镰都被挡在外面。 那中医看也不敢看女孩们,却在此刻翘起兰花指,细细银针一扎,腰酸背痛无影无踪。虽然他的医术没有书上写的这么吓人,但是白衣飘飘的样子还是让不少人感到安慰,连受伤的女孩此刻也乖乖地不敢呻吟,腿贴在地上等待治疗。 老中医看了女孩的腿,细细的从手上把脉,惊讶道,“是不是有人替她整过骨了?”
大家让的更开,绕开了沈初楠。 老中医很惊讶的看见是个像朵玉兰花的姑娘,难得夸奖道,“你的技术很不错,是之前学的?”
沈初楠点点头,由此也能看见偌大的门阀带来的好处,也怪不得古诗上说旧时王谢堂前燕,多少的教育资源都集中在她们家,真正的古典底蕴两相宜。 连底蕴之家的一个女孩子也这么的有出息。 老中医只是略微感慨了沈初楠的技术高超,很快就把全身心放到今天主要的病人身上。 行医需谨慎,如履薄冰,稍微的失误都会使病人落入巨大的痛苦中。 而中医诊病是一种相对独立、具有特色的治疗方法,能使人体达到阴阳调和而康复。治疗跌打损伤自然也是必备步骤,老中医从药箱取出适合的布,先把女孩的伤口消毒了又消,再覆盖上草药。 女孩们都看的啧啧称奇又有点紧张,这是她们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别人受伤治疗的过程。 等到一切都结束后,老中医收起药箱,向祁团长细细嘱咐,祁镰文质彬彬富有风度,还是很明显就能看出是这儿的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