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镰总算放心下来,和那个受伤的女孩子说道,“刚才老中医说了,你这伤个把月就能好,好在处理得当,留不下多少毛病。”
幸好及时处理,不用伤筋动骨一百天。也想到了消毒,没有哪个女孩子希望自己腿上留疤的。 祁镰眼角镌刻着皱纹,眼光射寒星,弯眉浑如刷漆。他不打闹时,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严。文工团女孩子虽然平时也觉得他平易近人,但绝对没有人会挑战他的权威,怎么看他都是很容易让人信服的男性。 大家都舒了一口气,都是文工团的小姐妹们,文工团的女孩子们大多还年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心思。 日上三竿,大家才感觉缓过了气。 受伤的女孩也被临近的人自告奋勇将她送回家。 女孩睁着双大眼睛,被人搀扶着向沈初楠感谢,“刚才多亏了您!”
要是这个女孩是全家的宝贝,沈初楠就等于收获了大家庭的好感。 沈初楠摆摆手,又神奇地摆出刚蒸好的稀饭。放在铁盒里,浇上一层细细的猪油水,枸杞配草药,那缕缕散发的水汽都带着草药的香气。浓稠的小米被整整煮了个把小时,浓烈的香气能飘出大老远,加上美味的山药,这一顿丰盛极了。 女孩小心翼翼道,“这是给我吃的么?”
沈初楠也是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她渐渐的在这个文工团有了归属感,整天看着嬉嬉闹闹的姐妹们,不是谁看到受伤都可以无动于衷的。 “余中医交代的。这样好的快。”
她高深莫测道。
在女孩们都为沈初楠的善良体贴感动时,苟文海这才猛然想起,大家同在红旗镇,为什么沈初楠初来乍到就能在这里混的这么好。 连老中医的名字都知道了。 当然是她身边有了赵小伟和陆长城这俩消息灵通的八卦兄弟啦。 女孩弯腰接过了粥,眼里饱含泪水。 这草药被细细选过,融入了精细的小米粥里,一碗普普通通的粥也比平常好吃。 入口即化,让人感受到了舌尖上的柔顺。 大家本来都还不在意,直到大家围成圈等待女孩吃完的时候,怎么越闻越香。 先是有个人开始肚子咕噜咕噜的响,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发生了这尴尬一幕。 在座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听见了自己发出的声音也只能仰头望天当做没看见。 好在沈初楠故意多煮了一些粥出来。 煮一些也是煮,煮的多了还不浪费柴火和煤气呢。 当然她这一切早就和文工团的食堂打好招呼了。 说到底正经跳舞的人到底少,文工团还有很多后勤人员,她给这么几个领导和同事做个饭到底不算个事儿。 大家纷纷接过。 苟文海本来想矜持一下,他身为个不骄不躁运筹帷幄的大人物,怎么好喝下属的粥呢。 结果接过一闻。 啧,真香。 加上还剩下的山药,香进了骨髓里。 每个人都忍不住加了几大碗。还有人很好心的把自家的香菇豆萁酱给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