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我缓慢僵硬的模仿村民做出转身的动作,但空洞木讷的双眼却爆发出精光。
趁着女圣不注意的时候,手握剪纸令牌,直直的朝着女圣的心口位置插去。 “咯咯咯……” 那女圣猛然的侧头盯着我,嘴里居然露出了奸诈的笑容。 一看女圣扭头过来那副嘴脸,我就知道她早就对我有所防备,刚才是故意做出来的不在意。 “早就看出你有问题了,居然不是勾魂来的这。”女圣的笑容逐渐变的阴森,对我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
我的令牌被女圣一把抓住,见到失手,我毫不犹豫的松开,噔噔噔的朝后面退了好几步,心里感觉这下要糟糕了。 此时,女圣抬头一脸阴厉的瞪着我。 我一脸的阴晴不定,倒是那女圣一身红衣飘摇,面如死灰,惨白的脸上慢慢地浮现出诡异难测的笑容,诡笑的望着。 双唇微动,似乎在说着什么话。 “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
女圣阴森地说完,整张脸突然变得扭曲起来,从宽大的红服探着手朝着我抓来。
这个女圣道行很深,恐怕跟柳家白蛇比也不遑多让,抓过来的时候给我的压力太大,那种深深地无力跟绝望不由自主的涌现出来,让我居然升不起半点对抗的心思。 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忽然间庙里挂着的所有灯笼,在同一时间熄灭,就连庙里插在巨大香炉的三根黄香也是在刹那间冒出一阵黑烟后熄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女圣措手不及,似乎她并没有料到眼前出现的一幕,瞬间扭头看向了龙王庙里,嘴里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愤怒。 趁着女圣回头看正庙里的时候,从我背后伸出手拉住了我,我吓得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回头看到来人的时候就愣住了,身后站着的竟不是楚渊,而是白衣人。 “你!”我满脸错愕不已。
白衣人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沉声地对我说:“先走!”“既然来了,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女圣阴毒而凄厉发出渗人的鬼笑,张开手飘了过来。
白衣人掏出两张紫符,嘴里快速默念了几句,朝着女圣挥去,紫符轰的燃烧,化为紫色火焰,阻挡了女圣的来路。 “十几年了,你们难道还不打算放过他们吗?”白衣人沉着脸,目光灼灼。
“放过他们!?呵呵呵……” 女圣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放肆的笑了一通,恶狠狠地瞪着白衣人道:“这无数年来,他们可曾放过别人?”“我们原本费劲千辛万苦的想要解救他们脱离苦海,可他们不但不感恩,还恩将仇报,不仅吃了我们的血肉,还将我们封在鬼偶里以助长生。”
“他们将我们封在鬼偶里,我们就将他们一个个变成木偶,你告诉我,这难道不对吗?”
女圣越说越激动,庙堂里阴风大作,鬼哭狼嚎的,那紫色的火焰瞬间被阴气冲灭。 白衣人见势不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压低嗓音道:“快走!”
我压下内心的困惑,转过身想要离开这座庙,但是扭头的时候傻了眼。 因为院子里两边站了两排人,这场景就跟排队一样,眼神都泛了灰,面目空洞的站满了庭院。 此刻,两位双圣也察觉到了,似乎这不同寻常的变故超出他们的所料。 “谁,给本圣滚出来!”
那男圣从正庙出来,一身的黑气弥漫,模样显得非常愤怒。
应该是那黄香熄灭的缘故,似乎接下来的祭献,那燃烧的黄香起了很大的作用。 我以为这些是白衣人做的,刚要问他话,便在这时。 “嘎吱……” 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一道光把院子照亮,前面庙门开了…… 庙门开后,照亮院子的光束是从院门口发出来,接着我抬头就看到了一个修长的身影。 我倒抽一口凉气。 俊美清冷,他身影笔挺挺的漫步踏门而来,而他的手里,提着一盏古朴的六角风灯。 照亮院子的光束是从他提着的那盏阴灯发出来的。 “你是谁?”两位双圣,一男一女此刻全身都飘荡出黑色火焰,弥漫出黑气,一脸愤怒,几乎在同一时间,一男一女两种声音尖着嗓子冲着那从院门走进来的声身影发出来。 可惜,那个玄黑长衫的男子面目冷峻,不发一言,提着那盏阴灯走进院里。 院中那些行为僵硬,面色空洞的村民此刻根本不受两位双圣的控制,纷纷地让开了一条通往正庙的道。 两个双圣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什么端倪,见到提着风灯的男子后,刚开始还叫器,但是随着走进以后,那些村民都阴魂跟收到指令一样。 都犹如潮水般跟着男子朝着正庙里走进去,两位圣面容惊恐,脸色大变想要逃离,但突然就察觉身子不受控制,竟也不由自主的跟着进入正庙。 在他提着那盏幽灯的指引下。 所有人慢慢的走向那扇门,他们的步子很奇怪,就连其中三岁大的孩子也是直接上台阶,根本就不需要大人牵引。 正庙在那盏灯的光亮下,映射出鬼气森森的场景,里面漆黑散发出森冷的寒气,仿若通往幽冥。 当我看到最后一个人迈着僵硬的步子走进庙堂后。 那两扇门‘吱呀’地缓缓关上,一下就跟掉进了深渊一样,没有了一点动静。 “楚渊!”
我担忧的喊了一声,就要上前去,但这时候白衣人拉住了我。 “别过去,他在送魂!”
我转过头,不解的问道:“送魂?”
“他手里提着的是接引亡魂的引魂灯,他应该是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
白衣人来不及多说,沉着声道:“时间不多了,走吧,先离开这里。”
说着,白衣人带着我出了庙宇,把我送到了村子。 “马上就五更天了,我现在让你从这场梦里醒过来!”
白衣人声音温润对我道。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抬起头看向他。
这白衣人却跟笼罩了一层雾气一样,始终看不清楚面相,但是从声音判断,他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