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发生的太快,根本就让人没有任何反应,我都没有看到怎么发生的,而红鲤正悠闲的靠在沙发上,嘴角依旧带笑。
“弄死她,给老子剁了她!”刀疤男捂着那只手,面色狰狞的吼道。
后面十几个牛高马大的就要冲上来,可就在这时候,听到后面有酒瓶摔碎的声音。 接着,人群自动散开。 一个穿着名贵西装,长相帅气身材高挑的男人从后面走过来。 “怎么回事?”他声音有些冷,而且浑厚。 刚才进门接待刀疤男一伙的服务员女生,哆哆嗦嗦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那男人出现后,刀疤男气势跟狰狞的模样收敛了一些,忍着痛说道:“袁少,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刚开始动静大,打扰你们雅兴了。”
说完,刀疤男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无非就是替张世宗办事,然后才到这里来。 “就是她!”
刀疤男恶狠狠的朝着我们这边说。
袁少慢慢的走过来,刀疤男跟在后面,恶狠狠的盯着我们俩。 “袁少,就是这俩人!”刀疤男语气不善。
袁少的目光注视着我,当看到角落翘着二郎腿坐着的红鲤时,眉毛不由自主的一挑。 红鲤漫不经心的一笑,语气淡然道:“袁少爷,我和我妹妹在这里说说话,这些人上来就要我妹妹的命,还对我指手画脚,我给了点小小的惩罚,你应该没意见吧?”袁少脸色微寒,对着旁边的一个服务员说道:“把酒拿上来。”
很快,那服务员颤巍巍把偌大的一屉红酒拿了过来。 砰! 转身,一瓶红酒被打碎,而且直接打在刀疤男的脑袋上。 这一幕让所有人顿时傻了眼。 红鲤笑吟吟地看着,没有丝毫意外,袁少扔掉手里的半截酒瓶,招招手,服务员再次送上来一瓶。 砰! 又扔掉,接着又从服务员手里接过,又打碎。 刀疤男脑袋流血,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但是也不敢跑,浑身颤抖的冲袁少磕头:“袁少,是张爷让我们做的,如果有得罪的地方,我在这里给袁少磕头。”
“拿酒来。”
袁少看都不看一眼,一屉酒瓶砸完,冷声吩咐道。 这一幕看的我有点不适应,那刀疤男已经顾不上手上的痛苦,头破血流,满地都是血。 我拉了拉旁边的红鲤。 红鲤似笑非笑的道:“算了,我妹妹年纪小,见不得这么血腥的场面!我很不喜别人用手指我,刚才闹出了点动静,打扰各位的兴致了。”
袁少丢下手里的酒瓶子,挥挥手说道:“来几个人,拖出去,把手指剁了!”
红鲤笑容不减的说道:“不用,他下次应该就不会这么没大没小的了。”
袁少踢了刀疤男一脚,语气冰冷的说:“回去问问张世宗,这里是谁的地盘,下次再敢到老子的地盘闹事,可就不止砸几瓶酒这么简单了!”
“谢谢袁少,谢谢袁少!”
刀疤男感恩戴德的不停磕头。
袁少挑眉:“还不滚?”后面几个男子,纷纷跟死狗一样架着刀疤男出去,地上留下了一大摊触目惊心的血迹。 袁少换上一幅笑容,走过来对红鲤道:“是我看管不周,扰了红姐的兴,我先自罚三杯,给红姐赔个不是。”
“袁少爷说笑了!”
红鲤微微一笑。
说完,红鲤转过头对我说道:“妹妹你就先回吧,我跟袁少爷有几句生意上的事要说说。”原来,红鲤要等的就是这个人。 “那好,我就不打扰你们说话了。”
我站起身。
袁少爷冲着我和善一笑,然后吩咐后面的人,把我送回去。 我赶紧摆手拒绝,从会所里走了出来。 出来以后,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被凉风一吹,感觉意识清醒了很多。 “看来,章萍多半还是没有得手。”我有些头疼。
如果章萍得手的话,张世宗已经死了,不会因为我泼黑狗血就找上门来。 而且,章萍得手应该也已经回来了。 可惜,现在章萍还是没有回来的迹象。 楚渊玩味的说道:“你就没有想过,张世宗身上的护身夜叉,是怎么来的吗?”这时候,我才忽然意识到什么。 “是我大意了。”
我叹了口气,白天把一切想的太简单,如果没有得手,章萍要是出事的话。 张世宗会很快知道旧工厂章萍被放出来的事,然后查到我头上,肯定也不会放过我的。 我漫无目的的走了一圈,然后打算在附近找一家酒店住一晚。 走到一个偏僻的街道,空无一人,竟然连车都没有,倒是两边的路灯昏暗的映射出诡谲的光芒。 我正往前面走,忽然远远的就看到一个人朝着我走来,那个人一言不发,而且步伐有些僵硬,整个人有点像丧尸一样东倒西歪。 脚好像抬不起来,是蹭着地面缓缓的朝着我走过来的,走路的姿势非常古怪。 我停下脚步想远远的绕开,但是那个人已经越来越近,到了不远处的路灯下,我这才看清楚。 “陈茂!”
这个人赫然就是欺负潘姨的畜生。 难道他活过来了,然后来找我报仇? 我心里这样琢磨着,但是很快就觉得不对劲。 因为从金婆婆那里已经得知,陈茂失去了灵魂,根本不可能来这里。 而且,活人不可能跟行尸走肉一样的姿势。 我怔在原地,在仔细的打量过后,我一下就发现了不同之处,他的脸色在路灯下显得极为惨白。 而且头发上沾着水,不仅走路的姿势格外诡异,走的近了,我这才看到他的脸变成了尖脸,而且眼睛缩成了一个黑点,就跟老鼠一个样。 他的腿像是打不了弯,僵硬的蹭着地面来到我面前,我试探着问:“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陈茂没有说话,只是耷拉着的脑袋慢慢的抬起。 然后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着脖子盯着我,嘴里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看到那个诡异的笑,我心里顿时生出一种很不祥的预感。 我刚要从身上摸出符纸,可他身体一歪重重地摔倒在地,就跟一具僵硬的尸体,再无动静。 我迟疑了一下,这才慢慢的走到身前,一眼就看到那张死灰色的脸庞。 楚渊淡定的说:“他已经死了很长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