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背后突然冒出女人的声音,薛安差点没被吓死。“娘,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看你们没干好事,就遣散了丫鬟,一个人偷偷过来,也没打灯!”
杨金翠撑着油伞,好奇地看着薛安:“你把长孙冲和高真行他们怎么了?长孙冲可是长孙无忌的独子,高真行也是高士廉的孩儿,身份都不比你差,要是真闹大了,你爹也兜不住。”
看消息瞒不住了,薛安只好交代他报复的原因。“那个长孙冲,忒不是人,居然和高阳联合,把我当成龙阳之癖的人,我不用同样的理由报复回去,我心里不通达!”
“还有高真行,看到我需要大量养猪,收霉米,落井下石,还要赚取我的好处。没成功不说,还天天派人盯着我的农庄。”
“不教训他们一顿,他们如何知道我的厉害?”
看着薛安仿佛是受害者一样,杨金翠回了个白眼。“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有证据!”
杨金翠觉得薛安太想当然了:“安儿,全长安谁不知道,天底下只有你会道术?这种莫名其妙的火烧起来,再看到高真行被算计,几乎不用费脑子,就能想到是你啊!”
“你放心吧!我最近,和他们两个没有明面上的仇!如果他们非要咬死我,我就从作案动机出发作证,咬死我的前提是,他们承认了对我的算计,不然我为什么要报复他们?”
杨金翠一愣。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也就是说,他们猜到是薛安,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不对,差点被你带歪了!”
杨金翠终究是看过不少世家的尔虞我诈的,还不至于太傻白甜。“如今,你们双方都知道是对方,以后你算计我,我坑你,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消停?”
“你搞错了,是他们先找我的麻烦,说得好像我不报复他们,他们就不会消停一样!”
薛安双手环抱,他知道,这件事没完。杨金翠忧心叹气:“你小心一点,以后多带点人,别被人套了麻袋敲了闷棍!”
“放心吧,我比谁都怂!”
薛安拍了拍胸膛。一夜过去。长安城门刚打开,薛安他们就溜了出去,尽快回到了农庄。而长孙府。薛安以为他丢的花瓶,能把人吸引过来,捉奸在床。可这个计划失败了。家丁全都怪火吓出心理阴影,听到花瓶破裂声也没敢去收拾,都是等天亮了,才去处理。天微微亮,长孙冲听到外头扫瓷器的动静。他睁开眼睛,感觉某处剧痛,似乎裂开了。怎么回事?背后为什么会有一个温暖的胸膛?长孙冲回头,看到高真行睡得香甜,再掀开被子看了眼,顿时暴怒。“高真行,你个混蛋,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低声嘶吼。高真行迷糊的睁开眼睛,看到长孙冲狰狞的脸,神色大变。“你听我解释!”
“我要以牙还牙!”
“等等……不是,不要……”“闭嘴,声音太大,你也不想被人听到吧?”
长孙冲扑了过去,用调教辩机的方式,狠狠教训了高真行一顿。事后。高真行双脸淌满泪水,茫然的趴在床上。他本来想要解释,他是被逼的,可这个长孙冲,忒不是人!长孙冲居然以为,他是故意的!!!这时,长孙冲穿好了衣服,狞笑道:“明日起,每隔一段时间,你都给我来长孙府一趟!”
“长孙冲,安敢辱我!”
高真行暴怒。“我看你乐在其中呢!”
长孙冲拍了拍高真行的脸颊,道:“你父老来得子,你也不想这件事,被他知道吧?”
高真行身体一软,彻底失去了精气神。可他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对长孙冲的仇恨。……“奇怪,长孙无忌府,怎么没什么动静?”
“除了怪火和白雾的消息,居然没有半点长孙冲和高真行的动向?”
薛安从茅房出来,好奇地看着远方。“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在憋什么大招回应我!”
“还真有点期待!”
摇了摇头,薛安从台阶走了下去。没一会,高阳推开门,好奇地看着薛安离去的背影。“长孙府发生什么了吗?”
“薛安做了什么坏事不成?”
高阳一下子捉摸不透。她小跑着下了台阶,没一会,就找到了李治。“李治,长孙府发生什么了?”
李治把无名火和臭味白雾说了一遍,道:“我在想,是不是和鬼怪有关,可能是沾染了什么罪孽的鬼物,所以臭味熏天。”
高阳鄙夷道:“肯定跟鬼怪无关,我怀疑是薛安动的手脚。”
看李治不以为意,高阳凑近了点,小声问道:“你说,这件事,长孙府知道了会怎样?”
“能怎样,你有证据吗?”
“父皇已经发话了,想要参奏状告别人,首先要有证据!”
高阳点点头,撇下李治,向着薛安房间跑去。“毛毛躁躁的,我这个皇姐,怎么这么幼稚!”
李治摇了摇头。另一边,高阳躲到了薛安书房外,偷偷瞄着薛安。“不好了,二公子,出事了!”
远处一道声音传来,跑来的,赫然是负责薛家农庄一应事务的狗娃。高阳眼睛一转,往旁边一躲。“什么不好了?”
薛安打开了门。狗娃喘着气,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二公子,打起来了!”
“什么打起来了?”
薛安心头闪过不妙的预感。“因为咱们农庄要开沟渠,制造鱼塘,隔壁的农庄说我们抢水,带着农具打过来了!”
薛安脸色一变。“他奶奶的,居然敢打我的农夫!”
“薛家部曲何在?”
伴随着薛安的叫声,各处有薛家部曲冲了出来。就在这时,一声惨叫袭来。高阳摔坐在地上,就看到一名男子从房梁上跳了下来。“抱歉,女先生,吓到你了!”
一名薛家部曲憨憨地笑着,赶紧把高阳扶了起来。高阳一扭头,这才发现,这个院子里,到处都是隐藏的薛家部曲。高阳愣了几秒,想到自己刚刚鬼鬼祟祟的偷听行径,暴露在十多个人的眼前,顿时羞得,整张脸都憋得通红。“薛安,你你你,你有病吧!”
“大白天的,在院子里藏着这么多护卫,你是有多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