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墨辞夜看到了叶迟晚的表情变化,心脏立马就揪了起来。总从他正视了自己的心之后,他发现他确实是很关心叶迟晚,但是这种感觉他并不排斥,反而是顺着自己的心来之后更为舒畅了。所以他现在并不伪装成不在乎的模样,反而是有什么说什么。“没事。”
叶迟晚摇了摇头,应该是她一开始吃的药药效过了,现在“同生共死”的药效不被压制便又重新将她和墨辞夜身上的伤联系了起来。也就是说,她现在能感觉到墨辞夜身上的疼痛了。真是该死!这药早不失效,晚不失效,偏偏就在她要给墨辞夜将断箭拔出来的时候失效了,这让她怎么拔?拔的话疼的人是她,不拔的话这断箭留在墨辞夜身体里面,疼的还是她。她是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你现在是不是疼的厉害?”
墨辞夜双手握住叶迟晚的肩膀,眼神里面全是担心。“别动!你别乱动!”
叶迟晚疼的是倒吸冷气,一张小脸是红了黑,黑了绿,五颜六色变了一个圈。“好好好,本王不动。”
墨辞夜也猜测出来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高举双手,尽量不牵扯到身上的伤口,乖乖的坐了下去,不跟叶迟晚造成进一步的伤害!叶迟晚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算是勉强的接受了这个现实。拔!必须得拔!长痛不如短痛,拔出来了就好了。“你坐好,别说话!”
叶迟晚凶巴巴的瞪着墨辞夜,似乎只要他敢动一下,叶迟晚就直接把他打晕了再实施救治!“嗯。”
墨辞夜点了点头,他自知理亏,现在全然听叶迟晚的话。只是让他奇怪的是,叶迟晚怎么现在才感觉到疼痛?而且她怎么就一点儿也不奇怪这是为什么呢?好像这事就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只是自己大惊小怪了一般。叶迟晚疼的额上布满了汗珠,压根没有关注到墨辞夜现在究竟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坐直了,一下都不许动,知不知道?”
叶迟晚怕出什么差错,叮嘱了一遍又一遍。墨辞夜也是不厌其烦的点头,少有如此的耐心。叶迟晚轻手轻脚的解开墨辞夜身上的衣服,好像是害怕自己动作大了也会牵扯到伤口,造成疼痛一般。只是叶迟晚的动作像是猫一样,挠的墨辞夜心里痒痒的,直想将叶迟晚那作乱的小手给按住。“夫人,你不让为夫动,但你一直撩拨为夫是什么意思?”
“啊?”
叶迟晚一头雾水,墨辞夜脑子有病吗?她什么时候撩拨墨辞夜了?她这是正正经经的在解他的衣服,要将断箭给拔出来的,这很正经的好不好?“墨辞夜!你脑子里面究竟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老娘什么时候撩拨你了?!”
叶迟晚的小脸上都染上了一层薄怒,解墨辞夜衣服的手也不再动作,似乎要不跟墨辞夜理论出来个一二三四,她今天还就不治伤了。墨辞夜见叶迟晚真的生气了,也没敢再继续逗弄叶迟晚。只是墨辞夜的眸底深处却划过一抹笑意。这不是夫人的意思吗?难不成是为夫理解错了?墨辞夜的语调微微抬高了一些,带着几分委屈和控诉:明明是夫人先动手的,竟还不许为夫说一句。叶迟晚:......夫人才是放火的州官吧?墨辞夜的唇轻轻落到叶迟晚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惹得叶迟晚全身战栗。墨辞夜,你丫的别胡言乱语!”
“还有!”
叶迟晚后退了一步,“你别跟我转移话题,我什么时候撩拨你了?今天你不跟我说清楚,我……我就……”“就怎么样?夫人想怎么样?为夫……”“闭嘴!”
叶迟晚止住了墨辞夜的声音:“好好说话,别跟我扯什么夫人夫君的,我不吃这套。”
“夫……”“嗯?”
叶迟晚一个挑眉,墨辞夜便止住了声音。“那你不让本王叫你夫人,本王应该叫你什么?”
“你爱叫什么叫什么,反正就是不能叫夫人!”
叶迟晚坚守底线,半不退步,生怕墨辞夜再这么叫下去,她的心理防线就崩溃了。墨辞夜摸了摸下巴,正要想自己叫什么的时候,叶迟晚的脸色急转剧下。“嘶——”叶迟晚捂着原本是墨辞夜受伤肩头的位置,疼的弯下了腰:“你有多动症啊?不动能死啊?”
墨辞夜看着叶迟晚因为疼痛而皱起来的小脸,一双凤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好,不动了不动了。”
墨辞夜试图安抚住叶迟晚的情绪。叶迟晚疼的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却硬生生忍住了,她用手背擦干了泪水,抬眸瞪着墨辞夜:我不管你怎么想,这件事没完!叶迟晚咬牙切齿地说完,抬手就朝着墨辞夜那脱了一半的衣服伸去。“你又要撩拨……”“撩拨你个毛线,你给我闭嘴!”
叶迟晚真是服了墨辞夜这张脸皮了,怎么说高冷的时候那么的高冷,说不要脸的时候就能这么没皮没脸呢?“老娘现在懒得跟你争论,先把断箭拿出来再说!”
不然的话,墨辞夜稍稍一动,叶迟晚就疼的要命,这么争吵下去吃亏的绝对是她自己!墨辞夜闻言,眸子闪了闪,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叶迟晚的话。叶迟晚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脱下墨辞夜的外衣,便看到那断箭卡在墨辞夜的肩胛骨处,伤成这个样子,又是如此要命的地方,怪不得那么疼呢!“呼——”叶迟晚吐出一口浊气,伸手将墨辞夜肩头的鲜血拂去,以免阻碍自己拔箭的判断。而墨辞夜那边就不好受了,他闭上了眼睛,没有了视觉之后,其他的感觉便异常的灵敏,比如叶迟晚凑近他时身上发出的幽香,比如叶迟晚的手拂过他伤口时带来的一片片战栗……一切的一切,都让墨辞夜难受的要命。“不是,墨辞夜!”
叶迟晚面色微怔,她想要给墨辞夜拔箭的手都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