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决心去拔箭。还好,还好!叶迟晚整个人都瘫软在地,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那只断箭。“还好吗?”
墨辞夜没有听到叶迟晚的喊声,心下有些担心。按理来说,叶迟晚不是一个能吃疼的人。“你别动!”
叶迟晚止住了墨辞夜的动作,这他要是乱动,造成大出血的话,自己刚刚的疼不就是白受了吗?“我先给你包扎。”
叶迟晚撕了墨辞夜衣服中最为柔软的一块布,细细的为墨辞夜将伤口包扎起来。“你这伤口还是需要上药的,但是现在没这条件,就只能是先这样,只要没有大出血就行。没有药,感染是迟早的事情,所以咱们还是得尽早出去。”
叶迟晚强撑着将医嘱说完,然后便靠在树干上休息,一句话都不想再说,一根手指都不想再动。墨辞夜本来是有很多话想要问叶迟晚的,但是看到叶迟晚这一脸疲态的样子,话到嘴边再也说不出来了。“先休息会。”
墨辞夜将外衣搭在叶迟晚的身上。“我热,别给我盖衣服。”
叶迟晚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径直将衣服又退还给了墨辞夜:“你身上有寒毒,比我更需要这衣服。”
叶迟晚还想将自己的外衣给墨辞夜呢,省的他冻傻了。“对了,王爷,咱们继续咱们之前的话题。我怎么就撩拨你了?还有……”叶迟晚的眼睛瞅着某处,“你跟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墨辞夜看着叶迟晚那小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既然叶迟晚说起这个话题来了,墨辞夜心里也还憋着一肚子闷气呢!“这话应该是本王问你吧!你存了心的一个劲撩拨本王,本王动情的时候你又立马抽身就走,整的好像是本王兽性大发强迫良家妇女一样。”
“可不就是嘛!”
在叶迟晚的认知中,墨辞夜的所作所为不就是这个样子嘛!墨辞夜:“……”他给个梯子,叶迟晚还真就顺着杆子爬了,是吧?叶迟晚掰着指头数了起来:“王爷,你这可真不是第一回了。”
“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第一次你是在军营吧?那次好像是忻方平给你用的药有了些椿药的成分,嗯……,这算是情有可原,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第二次呢?第二次是在丞相府,我干什么了吗?我什么都没有干吧!王爷你逮着我就是咬,跟疯狗一……一样……”叶迟晚看着墨辞夜的眼神,突然感觉自己喉咙似乎被人卡住了一般,怎么都说不下去了。“哈哈,王爷,打个比喻,比喻而已,别这么小气嘛!”
“继续。”
墨辞夜挑眉,让叶迟晚继续,他倒要看看叶迟晚还能颠倒黑白到什么程度。“哦。”
这可是你让我继续的,那我就继续了。这是叶迟晚的想法,特别的顺理成章,但是没有注意到墨辞夜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像极了暴风雨来的前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