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琼玉和月姿容两兄妹,一边讨论月琼楼,一边前往膳堂。由于月琼玉的回来,今个月丞相难得下朝后没有去别人府上谈话,而是直接回了府,足以见得对月琼玉的重视。要知道月挽卿剿匪回来时候,月丞相都不曾帮她设过接风宴。饭桌上,没了月琼楼个‘外人’,一家人吃得也算和睦。“琼玉,你同太子相处下来这段时间,感觉太子为人如何?”
例行公事般,月丞相将同样的意思,问在了月琼玉身上。“太子谦和有礼,对待下属更是赏罚分明,是有帝王之才的大人物!”
其实太子真不咋地,但他还需要借助太子来辅助自己升官发财,而月丞相的心思,无非就是看谁更有用,月琼楼厉害了,他自然是不能输的。“为何为父听旁人所言,太子乃是个无作为的小人?”
月丞相凌厉的眼神放在月琼玉身上,也是将他吓到背脊骨发凉,可他反应迅速,依旧面带微笑回答。“父亲莫要听信他人谗言,孩儿同太子天天待在一起,没有谁比孩子更清楚太子,太子不过是为人低调,不想太过招摇,惹是生非罢了,绝非被人口中的小人!”
月琼玉心中冷笑。小人?不足以形容太子的无德无才和阴险,但这些,他一个知道便可。听他义正词严,没有半点心虚,月丞相颔首,也没再继续询问。反正除了秦以寒,太子根本不足以成为威胁他计划的一部分,倒是月琼楼那般,他得多多注意。“今个琼玉接风宴,没叫琼楼吗?”
月丞相的冷箭般的眼神扫在了二姨娘脸上,二姨娘诧然,刚忙放下碗筷,战战兢兢的道:“琼楼院里丫头说了,他被王爷留宿了,似乎还没回来。”
“大哥已经回来了。”
月琼玉忽然出声,但又叹了口气。“可是大哥看起来似乎很累,眉眼尽是困倦,孩儿实在于心不忍,便让大哥回去休息了,等改日大哥休养好身子,孩儿在单独同大哥酌被小酒吧。”
月丞相轻轻点头,原来是这样,却也不忘敲了下杯子提醒。“你们是兄弟,定要好好相处,互相辅佐,可能的话,最好将太子和寒王的信任和手下,都收归囊中,才能让月家更加繁荣昌盛。”
面对月丞相虚伪的发言,月琼玉面色不改:“是!孩儿铭记于心,定当和大哥尽心尽力辅助皇子!”
实在搞笑,他们一人辅助太子,一人投靠寒王,两方势力根本不对等,要如何好好相处?父亲这话,着实说得无用。不过今天,父亲竟然将他和月琼楼,拿到了同等地位来比较,看来,是对月琼楼很看好了。危机感油然而生,月琼玉的手,捏破了腰上的玉佩。……月挽卿这边,回到院里后,也的确困得头脑发晕,眼皮困的直挑。但想到月琼玉那副嘴脸,她心里担心,赶紧将采儿和嫣红过来。“月琼玉回来了,这件事你们比我都先知道了吧?”
采儿和嫣红对视一眼,点头。“很好,那这段时间都机灵点,手上的事和活,一定要盯紧,最近这段时间我们可能会很忙,切勿别让多余的事,耽搁到正事!”
采儿有些不解,可一路陪着月挽卿的嫣红却是知道她们时间的确很紧迫了,赶紧应下。“放心吧主子,说句难听的,这段时间采儿和奴婢,得夹着尾巴做人,别招惹是非,这肯定能做到,就怕……”说着,嫣红眼神飘向了门外。月挽卿倒是忘了,现在她府上还多了个冬苑,还加一个武功不错,但跟个木头一样的南枝。南枝还算忠心,但冬苑……月挽卿眸光闪烁道:“没准她能有用,这段时间你们也盯着点。”
采儿和嫣红默默点头。叮嘱完后,月挽卿便蒙头大睡,实在太困。……另一边,接风宴结束后,月琼玉同二姨娘回了院子。刚踏入院子,见都是自己人了,二姨娘立马双眸含泪,委屈地拿着手帕擦拭根本不存在的眼泪,黯然抽泣。“琼玉,你可知你不在院里这点时间,母亲有多辛苦!”
说着,她硬是挤出几滴眼泪,比月姿容还要可怜几分。月琼玉叹了口气道:“放心吧母亲,妹妹都将您受到的委屈和孩儿讲过了,您不必多说,孩儿全部都明白。”
“当真?”
二姨娘止住泪,满脸高兴,忍不住询问:“琼玉想如何对付月琼楼?何时动手?”
一想到能将月琼楼收拾一遍,她就有些迫不及待,她的儿子回来了,以后府上可算有个替她出气的了。还是生儿子好,不想姿容,除了只会气她,百无一用!想到自己女儿,二姨娘连连叹气,就盼着她能嫁个好人家,帮助自己在月府提升地位!“母亲稍安毋躁,别太着急,着急就容易出事,让人看出蛛丝马迹,对付月琼楼的事,孩儿已经派人去着手准备了,等万事俱备,可以随时出击。”
“那就太好了!琼玉啊,母亲以后可就仰仗着你了!”
二姨娘握住月琼玉的手,叹了开口口气,忧愁道:“若有机会,你帮你妹妹看看,是否有良人可托付。”
月琼玉笑道:“人都是会有的,但现在孩儿和母亲,应该一心只对付月琼楼一人,只要将他扳倒,那月府往后,不还是我们的?谁也动不了我们一根汗毛!”
二姨娘面露担忧,紧握月琼玉的手:”那琼玉你一定得多加小心,这个月琼楼,现在做事滴水不漏,跟那狐狸般奸诈狡猾,还让人抓不住把柄!”
听到此,月琼玉更是连连冷笑,今日门口对战,已经提前领悟了月琼楼得厉害,那他动起手来,自然会更考虑周全。“放心吧母亲,这事若办好了,那月琼楼无论有几条命,都不可能再像这般幸运,有翻身的余地了!”
二姨娘这才展颜一笑,彻底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