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过了一晚,翌日清晨。月挽卿换上朝服,准备上朝,也不知是见鬼还是巧合,又同月琼玉撞到了一块。两人无言对望,最终纷纷露出虚伪的笑容,分别坐上了马车。“二公子,是否赶超月琼楼的马车?”
德富驾着马车,虎视眈眈地盯着前面月琼楼的马车。昨日月琼楼同二公子叫板,连带自己都被罚,好在二公子善良,放过了他,否则今个他可能还在抄经!月琼玉坐在马车中,从缝隙中冷冷地盯着前方的马车屁股,想到昨天月琼楼说的嫡庶之分,沉声道:“让他先走!”
至于月琼楼,他有的是办法对付!进了金銮殿,月挽卿有意跟所有人都保持距离,谁知走着路,手臂猛地被人一把抓住,几天未见得王逸潇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笑得狡猾。“月大人,几天未见,别来无恙啊!”
月挽卿扫了眼他身上的朝服,甩了下手臂,王逸潇并未收手,反倒摩擦了下她的手臂道:“月大人似乎又消瘦了?现在手臂都不及一握了。”
闻言,月挽卿毫不客气用力甩开王逸潇,没好气道:“几天不见,世子的嘴皮子又厉害了。”
王逸潇耸肩,不耻反荣。“为了跟月大人能多说几句话,本世子可没少练。”
月挽卿皮笑肉不笑,忽然见月琼玉跟在太子身后,走了过来。月挽卿立即眼神警告,王逸潇才缓缓松开手。“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打量着将朝服穿出一身娘气的月挽卿,冷哼一声,轻嗯了一身,转头就用眼神告诉月琼玉。月琼楼不值一提!转头,太子又是一副高傲不屑的模样,轻嗤道:“你同寒王走得很近?”
面对他眼里明显的嫌弃,月琼楼态度不亢不卑,笑道:“王爷身份尊贵,微臣同他,不过布衣之交。”
太子冷笑,更是不屑,一双毒辣的眼神在月挽卿身扫射。“月大人既已升官,也不知道制一身新朝服,莫不是父皇奖励你的银两,都拿去寻欢作乐了?”
月挽卿蹙眉,明显感觉他话中有话。王逸潇这时站了出来,拍着月挽卿的肩膀,看着太子道:“月大人剿匪成功刚回京都没多久,一直忙于事务,已将新朝服之事托付本世子,不劳太子费心。”
月挽卿略微惊诧的挑眉,没想过王逸潇竟然能在这种场合替她说话,心中感动,对他很是改观,就是这家伙,能不能没事别上手?太子冷冷的扫了一眼王逸潇,又看向月挽卿。“月大人果真厉害,连王大世子都被你收服了。”
王逸潇神色丝毫未变,眼底的笑意却逐渐退去。月挽卿不喜太子的阴阳怪气,正想拿自己剿匪成功,太子却一败涂地的事气他,殿内却突然一阵骚动。众人望去,就见一袭玄色长袍的秦以寒出现在门口。他的腰身佩戴暗纹腰封,勾勒出劲瘦的腰身,修长的身形犹如泊松,挺拔有力,光是站在那里,强大的气场就让殿内的官员,自觉的为他让出了一条道。秦以寒狭长的凤眼轻扫殿内,目光落到了月挽卿身上,看到紧挨着她站得王逸潇,眉头微蹙,走了上来。看到秦以寒,太子不悦地眯了下眼,扫向周围官员,见他们神情微妙,他忍住不爽,扯出了一抹僵硬的笑,正准备打招呼,秦以寒却直接路过了他,上前盯着月挽卿和王逸潇。“怎么了王爷?”
月挽卿纳闷,秦以寒为什么要用吃人的眼神看她?才刚上朝,她应该没惹到他吧?王逸潇本是笑着的,可秦以寒的眼神让他后背发凉,见他眼神落在自己放月琼楼肩膀上的手,明白了什么。他的目光微深,下意识收回了手,却越发觉得两人关系诡异,审视的眼神在两人的身上来回转。太子见自己被秦以寒直接无视,气恼,咬着牙道:“见到本太子?寒王不应该打声招呼?”
秦以寒眼眸微动,斜视太子,冷意横生,颇有居高临下的意味。“太子殿下有空早朝来欺负一名小官员,还不如反思下,为何月大人能剿匪成功,而你却屡次失败,还损失惨重。”
太子瞬间黑了脸,咬着牙:“寒王是何意?”
。秦以寒冷哼一声,收回目光:“字面意思。”
随即,他的目光锁定月挽卿和王逸潇的距离,两个大男人离得近干什么?他不爽地将月挽卿拉到了自己的身侧。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落在秦以寒那只手上,心中震惊。从来不碰人也不让人碰的寒王,竟然对月琼楼如此热情!月挽卿自然不知道众人心里的震惊,只觉得自己成为了焦点,锋芒在背。她表情怪异的看着秦以寒,“王爷,这是……?”
这是几个意思?他跟太子吵架,怎么还拽上她?见两人动作如此亲昵,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太子更是不爽,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月琼玉若有所思的打量着神情各异的几人,而后上前笑道:“太子殿下,皇上快来了,不若还是先到位置上吧?”
太子想说什么,月琼玉微微摇头,太子想到今日目的,甩袖离开。等着吧秦以寒!今天就把你的老相好送进大牢!月琼玉看了月挽卿一眼,也跟着走了。见状,月挽卿想找个角落站着,却被秦以寒按下。“跟着本王身侧,哪也不许去。”
月挽卿看了一眼面色不虞的秦以寒,表情有几分奇怪。他吃错药了?语气怎么那么冷?王逸潇看月挽卿和秦以寒亲密的距离,不爽了。“王爷,月大人跟本世子聊得好好地,你横刀夺爱,不太好吧?”
秦以寒睨了王逸潇一眼,“横刀夺爱?学识浅薄不会用词就不要开口,再说,月大人不想跟本王呆一块?”
他看向月琼楼,月琼楼感受到压迫,连忙摆手:“下官自然愿意和王爷呆一块!”
王逸潇一口气没上来,气的牙痒痒。月琼楼像个小媳妇般跟在秦以寒的身后,站到了专属秦以寒的特殊位置,秦以寒坐在了椅子上。这下,月挽卿又和秦以寒成为了大家关注的对象,人群中不少人促狭地打量着他们两人。秦以寒就跟看不见一样,冷脸端坐,不动如山。“你同王逸潇什么关系?”
月挽卿愣了下,回道:“点头之交,王爷怎么忽然这么问?”
秦以寒斜视了一眼月挽卿,见他神情泰然,并没有对王逸潇多余的情绪,脸色总算没难看了。“本王想问就问,你不需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