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秦明雪恨恨地抬手,冲着他就打了一掌……陆无渊的笑僵了,她这一掌却把他的魂快拍飞了!“秦明雪,你这个刁奴!若不是朕昨日帮你挡住血蝙蝠,你还能活?”
他铁青着脸,一手捂住被她打疼的地方,一手去掐她的下颚。“你把我那样吊着,我的血都要被你放光了!怎么,你的鹰爪没断又要逞凶了?”
秦明雪在他的魔爪之下不停挣扎,一双手在他脸上脖子不停地推抓,陆无渊居然有些招架不住,狼狈地被她给掀了下来。他恼怒,翻身将她给钳制住。此时,天才露了微光。御医和天真在墙角装聋作哑,他二人在榻上打成一团,那床幔不停地抖,抖得让人会以为再大点力气,这床就要垮了。秦明雪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脑子里突然想到天真的那句话——他就是力气大一点,你们女人不都是喜欢男人力气大——谁喜欢?站出来!她忿忿地想着,一定是太皇太后之类的后宫母老虎,但绝不是她。见她不挣扎了,他才放温柔下来,低声说道:“小明雪,朕很开心,醒来的时候能看到你。”
“我不开心见到你。”
秦明雪嘴角猛抽,恨恨地瞪他。他和她对望了一会儿,食指在她的鼻上刮了刮,低低地说道:“朕昨日是过分了,对不起,今后朕只让小明雪快乐,不让小明雪痛。”
他道歉?他——道——歉——秦明雪想用根不锈钢的筷子来捅捅耳朵,是不是她听错了?还是他又想利用她干什么?“朕以后温柔一点,嗯?”
他又在她的唇上亲吻了一下,居然神彩奕奕的,不像个才受伤的人。这御医本领还挺大!为什么,他不是个滥竽充数的庸医呢?秦明雪轻拧了眉,扭头看向一边。不喜欢他就是不喜欢他,装不来喜欢的样子,尤其是打了她一次又一次之后,还想握手言和?作他的春秋大梦呢!她求过他,示过弱,扮过傻,他就算占有了她的身子,好歹你温柔一点,像那回在马车,这回在树林里,那样侮辱一般的举动,是秦明雪绝对不会忘记,也绝对不能原谅的。见她还板着脸,他从她身上下去,掀开了床幔,看向天真和御医。“昨儿是白将军的头筹?”
“回皇上,是。”
天真连忙转过身来,给他行礼。“嗯,传朕旨意,半个时辰后,朕送白将军开拔。”
他坐起来,天真连忙叫进小太监,服侍他梳洗更衣。他抬臂时,箭伤处痛得让他牵了牵长眉,不过,没发出一点声音。龙袍加身,金冠束发,他除了看上去有点疲惫,没有一丝病态。他也不会允许自己在众臣面前露出丝毫弱势。“小奴才,起来。”
他牵了牵手腕,秦明雪只得坐起。“你不解开这个?”
她拧着眉,摇手上的银丝。“昨儿晚上朕乱系的,不会解,待朕想到办法计较。”
他淡然说了一句,秦明雪却柳眉倒竖了,难不成两个人就这样牵着一天?那拉屎撒尿呢?也跟着闻味道?见她又快爆发,陆无渊便拽了拽悬妤丝,对御医说道:“给小公子熬一碗清心净欲的汤,她火气太大。”
你才要喝,你全家都要清心净欲……秦明雪伸手就摸了放在一边的他的宝剑,挥起来往悬妤丝上斩去——极具韧性的悬妤丝啊,能以八匹宝马的速度,几十米的距离,拖着战车往前奔,让宠妃在战车上起舞,这样的物件,哪里是秦明雪这点能耐砍得断的,锋利的剑砍上去,就像水滴入了海绵,力道全被吸去。“别费劲了,莫说你,朕也砍不断它,快些梳洗更衣,随朕出去。”
他将银丝勾在小手指上,轻轻扯了扯,面上带着笃定的笑意。“怎么穿?把衣衫袖子剪断了穿?”
秦明雪恨恨挥袖,还真得问问这伟大的皇帝,袖子要怎么套进来?“天真!”
他拧拧眉,有些不耐烦,半个时辰马上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