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逃亡的生活不是人过的生活,我缺吃缺穿缺钱缺女人,反正啥都缺。
赵明明开着奔驰车,打扮一看就跟陶光标一样是一个不缺钱的富二代。 打开她包的时候,我是失望的,里面除了一包金银手饰值钱之外,只有两百块钱现金,其余全是卡,还有几部手机。 对于我这样一个行走在黑夜中见不得光的人来说,银行卡,微信支付宝都跟我无关。 我需要的是现金。 这些手饰也不能拿出去典当,现在的警方不是傻子,一点蛛丝马迹都能让我曝露在他们的视线当中。 我特别懊恼,我摊上事儿了,本以为这个女的能给我带来一些财富,让我的逃亡生活能上一个档次,不再这么苦逼。 现实是不仅没有,反而还给自己惹了麻烦。 赵明明被我关在厕所里,她一醒来就十分不安分。 我住的这一栋楼全是租户,只要她叫几声,整栋楼都听得见。我拿刀在她面前比划了几下。 我说:“你最好别叫啊,老子手里的人命多如麻,你要不想活了,尽管叫。”她吓傻了,忙说她家里特有钱,她可以给我很多的钱。 我说我要现金,她说她可以告诉我银行卡的密码,那张建行卡里有了7位数的存款。 我承认我心动了,7位数,老子这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的钱。 如果有这些金钱,我的逃亡生活不仅能好很多之外,还能让我更有利地和那些时刻在查找我的警察们斗智斗勇。 我给她的水里下了安眠药,她喝完水之后,我在她的嘴里塞了毛巾,她没有折腾几下就昏睡了过去。 我决定冒险去取钱,取完钱之后立马跑,跑得越远越好。 我在村里那家24小时自助银行门前徘徊了很久,最终理智战胜了冲动。 在这个刑侦技术特别发达的年代,我之所以还能逃亡在外面两年多不被警察发现。 只因为我严格遵守了几条法则。 第一:不泡女人,不喝酒。 第二:不进银行,不用聊天工具。 第三:不住宾馆,不和任何人交朋友。 第四:不惹事非,不去任何热闹的场所。 这一脚迈进去,带来的后果无法预料,或许这一辈子就到头了。 赵明明给的密码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她那张卡揣在我衣服兜里,就犹如一块烫手的山芋,想丢又欲罢不能。 这就是金钱的诱惑力,我想一般人都没法抵抗。 我在想,只要赵明明在我手里,这张卡里的钱总会有办法弄到我手里的。 眼下首先要处理的就是那辆车,我不想钱还没有到手,赵明明的行踪就被发现。 对面那家修车铺的老板是一个贪心的人,我在窗前亲眼看到他将那辆奔驰车给开进了店里。 这一个晚上还真是忙碌啊,修理铺老板也真是一个人才,我再一次见到那辆车的时候,它已经改头换了面。 其实是我聪明反被聪明误,我应该顺其自然的,但夜晚总会让人的理智不太听话,我一根筋地就想处理掉那辆车。 车子被我开出了村子,每天上下班都经过的那个鱼塘,鲜少有人注意,看到车子沉了鱼塘底下,我松了一口气,好像心里头一块石头落了地一般轻松。 我回去睡了一觉,早上一睁开眼睛,脑壳清醒了。 妈的,我他妈是不是彪,一个晚上搞了那么多事情,我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这期间,我一直没有想到什么办法,让我既不露面,又可以取到钱。 我知道这是不容易的,大额取款都得跟银行预约,我寻思着,要不,先取个几万出来应应急。 但赵明明不是一个机器人,她不可能那么听话自己个跑到银行将自己的钱取出来给我。 我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信息化时代,犯罪也得需要高智商,对于我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人来说,那是相当的难。 房间不大,我寻思出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来不太容易,其间还得受赵明明这个小娘们的干扰。 不过,我倒是想出了一个办法,找人帮我取这个钱,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只要给那个人就可以了。 想出这个办法,我就开始物色那个人。 这个人不能太聪明,但也不能太笨,我在村子里转悠了一天,从我身边擦肩而过的人,在我的眼中,似乎都具有福尔摩斯的气质,我害怕。 第二天,我决定出村去找一个流浪汉。 一个上午,我没有收获,海边附近的地下通道里,倒是有几个流浪汉。 妈的,我花了好几十块钱买了一些吃的,才和他们搭上话。 流浪汉,他们不当流浪汉天理不容,一个二个智商不够用的样子。 其中一个还眨巴眨巴眼睛,问我银行卡是个什么东东,可以吃不? 搞了半天,老子在对牛弹琴。 中午时间,我害怕赵明明醒来又搞事情,着急忙慌的回了村子。 还好,赵明明靠在墙角还昏睡着。 我,江洪亮,逃亡之前,也是一个十分帅气的小伙儿,也谈了一个漂亮的女朋友。 正直血气方刚的年岁,逃亡两年间我都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 这个中午,我起了色心,这违背了我逃亡的第一法则。 但眼跟前这个小娘们给我的诱惑力太大了,她静静地靠在墙角,脸色因为深度睡眠一片潮红,生就一副媚态。 这太他妈的诱惑人了。 老子色胆丛心,也顾不得其它。 跟个饥饿了好久的狼一样,扑了上去。 但我没能得逞,因为这个时候赵明明醒过来了。 早就应该知道这个小娘们是个狠角色的,她拼命挣扎,脚上穿的那双铆钉鞋狠狠地踹了我要命的部位。 我了个去,我的个爆脾气,随手捡起地上的绳子给套到了她的脖颈之上。 赵明明就这么给丢了命。 老子又犯了案,杀人也不是头一次了,我并不慌。 前段时间看了一个电影,其中一个镜头特他妈的爽,一个女人被吊在城门楼子上,大晚上的看起来特别地吓人。 听海桥,我一个人无聊的时候跑到那边去吹过风,我觉得那是一个特别合适的地方。 陶光标家的宅院里头有一辆工具车,我看到过好多回了。 我的智商上了线,反正这娃和赵明明铁定干了违法的事情,用这辆工具车正好可以嫁祸给他。 18号晚上,我行动了,陶光标这孙子在屋里头喝酒,睡得人事不醒,找到车钥匙并不难。 我将赵明明给放在了车后斗里,趁着夜色将车子开到了听海桥附近,将赵明明给挂在了听海桥下。 回到村子里,我将车开到了陶光标的大门外头,里面亮起了灯,为了避免让陶光标发现。 我将车开到了一处隐蔽处,没过多久,陶光标就开着他那辆路虎车出了院门。 这倒是给了我机会,我将车开回到院子里,我有大量的时间来处理我留在工具车上的印迹。 我不能给警方留下半点我的印迹。 警方迟早会找到这里来的,我还在等什么。 收拾了东西,离开的号角吹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