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学校放暑假前老耿儿女都来电话，让他们带两个大孩子去厦门，老林说我们先不去厦门，让他们两个跟我们去一次东北，先去沈阳再去哈尔滨然后去大连。“那要多长时间？”
“一个地方最多4天加起来不到半个月，住便宜小旅馆。从大连飞厦门，机票车票钱他们爹妈掏其他你负担大头，我也出一点，老章在干什么？”
“女婿说他刚住院，这下那个和老章来往老太太不露面了，怕给自己找来麻烦。”
一行4人下午到沈阳，在旅馆办好入住手续放好东西，出来乘公交车沈阳故宫。老耿深灰色裤子，蓝色短袖上衣，黑色皮凉鞋。老林深蓝色连衣裙，光脚穿蓝色厚底人字拖鞋。走进故宫由老耿给孙子和外孙女进行讲解，老林问你以前来过吗？“来过3次，这里面没变化外面街道可是变化很大。”
从沈阳故宫出来找个小饭馆吃饭，饭后老林回旅馆休息，老耿带两个孩子去游览中街，事先讲好不能随便买东西。第二天早饭后去东陵，从那里出来去沈阳北陵，还是老耿给他们讲解。从北陵出来先吃午饭然后打车去张学良旧居，两个孩子问如何评价张学良？“手下统领几十万人，不抵抗放弃东北和热河当然是千古罪人。不管以后做过什么事情都不能弥补所犯下大罪，依照评书里说法是按律当斩。”
到沈阳第三天上午去9.18博物馆，辽宁省博物馆，回到旅馆休息一个小时，退房离开去火车站前往哈尔滨。
在火车上老耿和两个小孩儿讨论了一番参观两个博物馆有何感受，温故而知新，你们要懂得自己肩上责任，尽量争取成为白骨精，做出让后人不说纪念也是值得记住东西。到哈尔滨天色已晚，住进离火车站不远预定旅馆，在房间里放好东西先出去吃饭。在饭桌上他告诉两个孩子这里比北京时间要早，天亮和天黑都比北京要早。这顿饭点了锅包肉和地三仙，饭后四个人一起去防洪纪念塔，沿松花江边走一个小时，拿出望远镜往松花江对岸观看一番后回旅馆。老林问两个孩子看到了什么？他们回答是一种与北京不同风光。第二天是星期6，上午去731遗址，参观完去宿舍区，老耿告诉两个孩子老旧三层单元楼是书中所谓高等管宿舍，三层筒子楼也是731宿舍，日本人逃走前炸掉里面楼板框架还在，以后工厂把房子修好继续住人，当然今天这属于文物了。离开这里去龙江电工厂宿舍，拜访老耿同学老洪，中午两家各出一半钱在宿舍区里饭馆吃饭，老耿拿出相机合影留念。回市区路上孙子问您什么时候认识洪爷爷？“他北京人小学和我一个班，中学一个学校不是一个班。当年我进工厂他下乡黑龙江农场，推荐上大学毕业后分配到这个厂，以后一直留在这里和农场村姑结婚成为哈尔滨人。”老林问为什么和村姑结婚？
“他爹工人他妈没工作，上大学政审没问题，他说当年在农场自己身体好干活多，在连队里被评为先进。当时管招生张科长提出以和自己侄女结婚为条件，推荐他去上大学。他后来说迟早要娶媳妇，为自己前程只能先结婚再培养感情。当时结婚还不能公开，领证后他媳妇那年21岁还住在娘家修理地球。上学期间寒假回北京，暑假去女方家帮他们干活。大三寒假带媳妇和女方家人去一次北京，他媳妇留在北京生个女孩。毕业分配到电工厂上班之前回农场住几天，结果1979年他媳妇生二闺女。直到他当上工程师媳妇才带孩子进城，住进工厂联排平房宿舍里。你们也看到了他媳妇矮胖没上过班，两个人至少这么多年没闹过大矛盾。他刚才说了自己就这命，找个村姑成了黑龙江人，但至少有职称退休金还不算少，爹娘死后他身体不好最近几年都没回北京。”回到市区老耿带他们去老毛子市场，他在里面用俄语和俄国人交谈，买了4瓶用塑料瓶装俄国椴树蜜，你们两个回去一家一瓶，老林给你侄子一瓶。两个俄国铜镀银盘子，两个套娃，外孙女一条紫红色长袖毛混纺连衣裙，孙子一件棕黄色俄式长袖衬衣一双皮棉鞋，还买了两包俄国糖果，三瓶PET瓶装俄国啤酒，两瓶伏特加，两个俄罗斯大列巴做晚饭。市场边上有快递网点，把两个镀银铜盘两瓶椴树蜜，套娃和衣服一起打包发给老耿女儿。
老耿提这一个大布口袋装着这些东西回旅馆，回到旅馆对两个孩子说这回你们看到学俄语重要性了吧，从今晚开始你们两个学俄语。不考试但是以后要能听懂简单俄语，争取不断提高水平，以后让你们爹娘出钱去俄国旅游，实际练习一下所学俄语。晚上他开始给两个孩子上俄语课，第三天早晨老耿早出门去秋林公司排队买个大列巴，还买了红肠。回旅馆四个人早饭是大列巴红肠，每人喝一点啤酒。孙子说这东西味道不太好吃，“这是传统风味，和那些甜味面包当然不一样。既然来了就体验一次，看起来大部分都要我吃下去。”早饭后老耿带路先去串哈尔滨胡同，走过几条有名胡同后去中华巴洛克，走进几个院子拍照留念。外孙女说这里虽然也叫胡同，但是和北京胡同里房子完全不一样。“这里主要是民国初期和那之后产物，二层楼小四方院，青岛也有这种老房子。据说要保留一部分不拆，进行维修留下历史建筑。”
转过这个地方还不到大商场开门时间，打车去一个教堂参观，走进院子前一场弥撒结束里面人走出来，四个人跟着人流走进去，在靠后面一个长椅上坐下。很快牧师开始布道。老耿小声说这不是要你们信教，只是让你们体验一下地方风情。
在里面听了一个小时，出来乘公交去中央大街，先告诉两个孩子不许随便要东西。大商场已经开门里面人很多，老耿给儿女家第二胎两个小娃娃每人买了两个小玩具，孙子外孙女每人买了三件他们自己选小件纪念品。在一家西餐店吃一次俄式西餐，饭后老林自己打车回旅馆休息，老耿带两个孩子坐船去太阳岛。下船后跟着人群往前走，给两个孩子讲解一下历史。据说这里是外国人来了之后在岛上修别墅，才逐渐成为风景区。最初没有桥连到岛上，进出必须坐船。夏天发洪水时水面会高于岛上部分地面，所以才需要周围建一道大堤防止里面被水淹没。三个人买了观光车票，到几个景点都没敢多停留，下午快5点回到码头乘船回对岸。外孙女给老林打电话说现在交通拥挤，我们找个饭馆先吃晚饭，然后坐公交车回去，姥姥您自己找地方吃饭吧。吃完饭老耿带两个孩子走进附近住宅小区一游，听听里面一些人聊天，看看老太太们广场舞。回到旅馆已经8点多，老林问你们累不累？两个孩子都说不累。“我不能跟着你们到处拉练，我只能跟你们走半天，明天离开吗？”“不是已经定好车票，明天上午9点上车。”
4个人在大连下车走出车站已经是下午，老耿带路拉着箱子打车去旅馆。办完入住手续在房间里放好东西，下楼出去吃晚饭。在一家饭馆里老林要吃海鲜，老耿说你们三个吃海鲜，我免疫系统有问题，医生说不能吃海鲜。孙子问爷爷你有什么问题？“口腔溃疡反复发作，身上出现红点就是症状。医生说只要不严重化验指标没大问题，就不需要吃药，那些药副作用很大。”
吃完饭坐公交车去海港，拿出望远镜4个人轮流观看码头风光还有远处大船。外孙女问姥爷你从哪买的望远镜？“苏联解体后他们航天系统开始和我们有交流，我通过俄语考试跟随代表团去莫斯科和圣彼得堡进行技术交流。在那里市场上买了望远镜，光荣牌日历表，就我手上戴着这块表。还买了苏联红军军服，我身穿军服就是在莫斯科买来。我退休后西方对俄制裁，迫使他们来买航天用芯片。”
孙子问船上用什么发动机？“大船用二冲程柴油机，国产船也使用一部分进口柴油机。”
回到旅馆老林说她太累要早睡，你要有精神头可以带两个孩子进附近居民区去看看。“都早点休息吧，明天去旅顺。”
到大连第二天乘车去旅顺，上午去闯关东影视基地，旅顺博物馆，下午去潜艇博物馆，日俄监狱旧址博物馆。孙子问爷爷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个地方的？“上初一在学校图书室借苏联小说《旅顺口》拿回家去看，那还是繁体字竖排版，作者斯捷潘诺夫，1904年日俄战争他爹是军人，他还是个小孩儿，就住在旅顺海军基地里。这本书前些年有新版本，增加注释和原版没有一些内容，以后我去买本二手旧书你们看看。”
回到大连市区到一家小饭馆去吃晚饭，饭后老林回旅馆，老耿带两个孩子去乘有轨电车，游览大连市区风光。第三天老林在旅馆休息没有出门，老耿带两个孩子去威尼斯水城，星海公园，老虎滩，黑石礁。晚上在旅馆休息没有外出。第四天上午老耿找朋友帮忙，跟着一群大学生一起参观机车厂。老林和外孙女都换穿长裤皮凉鞋，在工厂门前与那些大学生们汇合，有人带领乘车进入厂区。先后参观两个车间和最后组装车间，车间内不许拍照。观看院子里停放已经完工准备出厂车辆，还有送回来准备修理内燃机车时可以拍照。
从工厂出来两个孩子都说很有意思，以后可以写在作文里交给老师。回旅馆之前提前吃午饭，回旅馆收拾东西退房打车去机场。到厦门坐机场班车到市区，再打车去小区。老耿提前下车去一个超市买些面包蛋糕调料，在一个饭馆买两个肉菜一个素菜，一斤米饭打包带回去做晚饭。回到家里先躺下休息一个小时，起来去厕所洗漱。洗漱完毕回到客厅老林已经用微波炉把饭菜热好，四个人开始吃饭，一斤米饭不够两个孩子接着吃面包蛋糕。饭后老耿让让两个孩子去整理暑假作业复习功课，给他们讲解一些下学期要学习数学内容。老林说跟着你们拉练这些日子，每天到处乱窜太累了，明天起我先不下楼休息一段时间。“行，我带他们两个出去。”“你们去什么地方？”
“明天下午我去租车公司，租一辆两厢小车，拉着他们两个去附近其他城市看看。当然时间不会长，一次出去不超过3天，回来休息几天。”
到厦门第二天早饭后老耿带两个孩子走出小区在周围转一圈，回来两个孩子自己学习。老耿把在东北所拍照片整理一遍，感觉不太好的删除，其余输进电脑放大来看。和他们三个商量部分照片可以拿出去扩印拿回去放进相册里。完事在屋子里来回走走，站在阳台上远眺整理一下思路。老林问你什么时候开始作画？“下午开始，我先去扩印照片买菜，你教他们两个和面准备中午自己擀面条。”
老耿出门特意去市场买一根长擀面杖，回来看看孙子和的面还是有点软。11点半老耿先示范几下，然后让孙子外孙女轮流练习擀面。老林教他们切面条，告诉他们这是你们将来必须要具备本领，不论小孩儿还是老年人都不可沉迷游戏和手机，我生玩手机，万事成蹉跎。中午西红柿鸡蛋面，两个孩子吃完自己做的面条都挺高兴。下午午睡起来老耿开始在电脑上画草稿，让两个孩子也跟着学，晚饭后下楼走一圈边走边开始学俄语。学校教英语回家学俄语，这也是为将来就业创造条件。
在厦门住了几天8月8号老耿和老林商量让她同意跟着出去之后，去租车公司租了一辆大众途安。9号早饭后老耿开车一起先去石狮市，老耿和孙子都是短裤短袖衬衣皮凉鞋。外孙女橙黄色连衣裙皮凉鞋，老林深绿色带小黄花过膝盖长裙穿拖鞋，她说不会去跟你们爬山，到时候你们往上爬我在下面等着。4个人先到鸳鸯池公园，龟湖公园，老林在公园里把拖鞋拿在手里光脚走一段。出来去观音山，山不高老林上去了，下山去石狮永宁古镇游览吃午饭。饭后老耿开车去预定旅馆，办好入住躺下老耿就睡着了。下午起来去黄金海岸，老耿带两个孩子下水游泳，老林在岸上找个阴凉地方休息。下午6点多三个人上岸去洗澡换衣服，老耿开车回旅馆把车停在旅馆附设停车场。四个人走进一家已经看好饭馆吃盖浇饭，吃完出来回旅馆路上老林说这饭和北方饭馆味道有很大区别。 10号上午先去姑嫂塔，然后去海洋世界，博物馆。下午去转当地市场，给两个孩子买几件他们想要东西。老林说她很少出门不用买衣服和鞋，“和我在一起给你省多少钱。”“你也有退休金是在给你自己省钱。这地方生产东西种类真不少，就不知质量如何。”
旁边有个当地人说我们这里如今产品质量都是全国一流。“19世纪德国刚开始工业化时候，其产品质量远不如英国。很快德国工业超过英国，德国货质量好技术先进，曾长期位列机加工产品出口世界第一。一个国家产业升级总要有个过程，从小作坊到技术领先达到工业4.0要求至少要50年时间。”
从市场出来进一家饭馆吃饭，四个人点了三个菜全部吃完。回到旅馆老耿把照片输进电脑，有几张删除几张修改，然后闭眼思考一会儿画面构图，让孙子看手机戴上耳机别出声。11号早晨不到7点退房，拿着东西出去吃饭，饭后开车去晋江。先去游览古城墙，五里桥，然后去博物馆了解当地历史。老林和当地人交谈能听懂大部分方言，她让两个孩子跟着她学习好能听懂当地方言。“能听懂一部分就有用。”
在一家北方风味饭馆吃过午饭，去游览泰山庙，草庵寺，两个孩子问什么是摩尼教？老耿回答他也不知道，回去可以网上找答案。
离开晋江回厦门，老林带两个孩子在小区附近下车，进一家饭馆先去点菜。老耿把车开进小区，楼下找个地方停好再出去吃饭。老林问有停车地方吗？“这里没有安地锁，咱就停一夜地方好找。”回到家里老林说跟着你们乱窜太累了，明天休息后天跟你们去漳州。休息一天老耿白天没出门，上午在电脑上看一下邮件，看一下自己那些股票。下午晚上开始画新画作草稿，顺便给两个孩子讲解一下工笔画基本功。13号早饭后老耿开车去漳州，上午游览漳州古城，午饭后在车里休息一下，下午去游览南靖土楼，云水谣古镇，回到漳州在一家茶叶店里买了12袋黄金桂茶叶。孙子问为什么买这么多？“你们三家一家两袋，回养老院大概要送出三四袋，剩下我们自己喝，回去先让你们品尝。”
离开茶叶店先去旅馆办理入住手续，在房间里休息一下出来吃晚饭，饭后老林回旅馆，老耿带两个孩子在周围走走，进入住宅小区看当地人下棋打牌，听10分钟一些人聊天，可惜大部分方言都没听懂。回到旅馆老耿一边看电视，一边给孙子讲一些历史。“我小时候听邻居老太太们聊天，那时候太小很多都听不明白。有一句话记住了：辽阳春的厨子，因为距离远你太爷爷没带我们去里面吃过饭，去西单买东西时在无轨电车上看到过这家店，后来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那些我叫他们爷爷奶奶老人所讲述都是他们所经历过历史，如今被称为珍贵历史资料。”
14号上午去东山岛，下午去棣美古村，游览一番后老耿开车回厦门下去还车结账。他们三个人去附近饭馆点菜，饭后打车到小区大门外。快要走进大门时有个中年人过来打招呼，大叔你们去旅游回来了。老林问老彭你怎么回来早了？“昨夜加班今天早回来一个小时。”
走进大门老耿边走边和老彭用俄语聊天。回到家里老林说你成心让我们听不懂，孙子问住楼下这位大叔在哪里学会俄语？“他是新西伯利亚航空学院毕业，目前在机场修理飞机。他说在杂志上发表论文引起航发公司注意，邀请他去湖南造飞机发动机，他现在犹豫是否去湖南，我说你可以一个人去湖南，老婆孩子还留在这里。造飞机发动机是为国家做贡献，实现你更大人生价值。”
外孙女问他说话什么口音？“他们夫妻都是江西人，他说带口音普通话，俄语据说是西伯利亚口音，和我学的莫斯科口音有点区别。”
老林说跟你们乱窜这些天我太累了，25号回去之前我先不下楼了。
从23号起老林带着两个孩子清理冰箱，把里面东西都吃掉开门化霜拔掉电源线，老耿把已经完成画作和画稿整理好放进箱子里。25号早晨一起出去吃饭，然后回来把屋子里再检查一遍，关好门窗锁好大门走出小区打车去机场。到北京后坐地铁到东直门，从下面出来老林侄子来开车迎接。先把那两个孩子送到家，再把老两口送到养老院，路上停车一次两个人一起进一家超市买面包和糕点酸奶，自己吃一部分给老林侄孙一部分。回到养老院早已过午饭时间，两个人吃面包酸奶做午饭。下午起来给老邵、老蔡、老徐各一袋黄金桂，自己还剩两袋没打开，一袋已经打开黄金桂。吃晚饭时有人凑过来问你们出去住一定挺开心吧？老林回答带着他孙子外孙女一开始到处乱窜，后来我觉得很累就不出门只做饭做家务。不过还是去了一些旅游景点，还参观铁路机车厂，吃了不同风味饭菜。他把生命不息奋斗不止作为自己人生目标，我可没那么大本领，我跟着他过日子管家务，不过问外面事情。我和那边邻居说我不识字，有事问他我不管。和他在一起之后我逐步把文化放弃了，现在看电视上字幕，出门看招牌上公交站牌那些字好像都不认识了。他说这哪行必须不断学习，勤学习落伍实勘悲。我说多少认几个字就行，你没必要来改造我。出门这些天我一直穿连衣裙，脚穿拖鞋不然走路多太累。 晚上躺在床上老林说我休息几天先不出门，跟着你去交画时候咱们往东去大栅栏，吃一次卤煮让你回味一下老北京口味。我家以前真没吃过这东西，你家人都爱吃我就跟着你去吃一次。然后跟你去看菊花，也许去老徐家加工柿饼。咱们能把柿饼做成吗？“咱们只把柿子去皮，剩余晒干等由村里人去完成。老徐说村里缺少劳力，年轻人不爱回去干活。让养老院里70岁以下老人去帮忙干几天给报酬，吃住免费但不许剩饭浪费。咱们住不到10天就回来，柿饼晒干还要有一段时间。”去画廊交画那天老耿带个大袋子，交完画两个人去荣宝斋看画，去书店看了一个小时旧书。还进入几家店买了颜料，宣纸，水彩纸和画钢笔画用素描纸。然后老耿带路往东去大栅栏，在胡同里几座老房子前拍照证明到此一游，回去也能做构图参考。走到一家老字号门前老耿指着大门上方题字说那是徐某，民国时期总统题字，所以这门脸保留没拆。走到卖卤煮小店，老耿交钱买两碗，老林没吃完剩下一点让老耿吃完。吃完饭去大观楼电影院看一场电影。坐下开演前老林问我是第一次进这里，你以前来过吗？“上小学时候我们三个一起来看过立体电影：魔术师的奇遇，要戴一个专用眼镜。以后来过三次，这是第五次进这家电影院。”
看完电影没逛商店，直接走到前门公交车站乘公交车回养老院。
9月底老徐联络了养老院老耿夫妻和其他7位70岁以下老人，3位身体比较好70岁以上老人，雇一辆中巴车早8点出发拉着他们回村去加工柿饼。老耿老林都换上旧衣服，旧旅游鞋。老徐家这个村子在山边上，山下有一部分土地种着玉米和冬小麦，柿子和山楂枣树在山坡上。12位老人安排在两个院子里，这是经过维修石板房，墙是下半截用石块，上半截用灰砖。老耿夫妻住在一间西房里，房间里有两个单人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3把椅子。一个小桌上放着电视机和内线电话，还有一把坐便椅。老徐解释说因为这里不是每个房间都有配套卫生间，所以配一个坐便椅让你们夜里用。下午两点老耿和6位老头跟着几位中老年村民上山去摘柿子，两个人一组，一个人拿个长竹竿或者摘果杆，另一个人拿个一根铁棍前边一个圆圈，套个帆布口袋来接柿子。老徐夫妻先做示范，老徐拿竹竿摘柿子，老尹用帆布袋子接树上掉下来柿子。“大家不要着急，一开始先慢一点要保证都接住。”老耿拿一根前边带钩铁管子往下摘，老高拿着帆布袋子接。干到5点半收工下山，老头们每人都背一个装着柿子双肩包，手里拿着工具下山。
摘下来柿子送到一个好像是过去小学校院子里，负责削皮老太太们已经下班离开。晚饭后回到房间里休息，老林问累不累？“多年不干体力活，虽然这不用太费劲，老抬头往上看感觉脖子后面不合适。这农家饭厨师水平不高，不过也不难吃，明天带相机上山拍几张大家留个纪念。”一连上山三天后，几位老头下山去削皮。每天工作接近8个小时不算太累，这些老人过去都8小时上班几十年，有人经常加班出差干这点活不难。这些老人们工作认真受到村里人认可，他们说你们明年还可以再来干活。老耿说你们应该找家公司设计制造去皮机，即使不能全去干净，剩一部分还要人工去皮，也比全用手工要快很多。女老佟说你们应该开半个公司或者叫合作社，加工柿饼柿叶茶拿出去销售，恢复过去京郊传统柿饼生产，总比卖不出去烂掉没收入要好。在村里加工柿饼10天，第11天老人们乘车返回。村委会楚主任带人来送行，报酬直接发现金，告诉大家柿饼加工出来后，会派人给你们每人送几斤。回到养老院时陈副院长带着不少人在门前迎接，下车后他说你们是老有所为榜样，以后每年我们都会组织这类活动。
过了几天养老院组织部分身体较好老人去看红叶，去公园那天老人们提前吃早饭，7点从门前开车。两辆车拉着91位老人还有服务员和医生护士一起出发，到公园后身体好能从山顶自己走下来那些人，分成4个班，老耿任三班长，带着老林和其他9位老人排队乘缆车上山顶。到山顶上大家极目远眺照相留念，老靳说年轻时公园山上围墙全倒了，每年看红叶时我们一群人都是沿外边山路走进来，当然逃票不光彩，不过星期日山路上人很多呀。后来公园重修围墙从山路上进不来了，有人在下面围墙下面有树林遮挡地方，搬来一块大石头，站上去就能翻过围墙。那块大石头应该体积超过一立方米，重量超过一吨，那肯定是很多人一起推过来，我站上去跳进公园一次。老冯说你那点光荣历史没有值得夸耀地方，如今你还敢翻墙进来吗？“当然不敢了，爬不上去还有跳下来怕骨折那就麻烦了。”往下走时老耿扶着老靳，老林扶着老康，防止他们摔倒骨折，虽然下山速度很慢但大家都平安走到公园门口。老人们往外走去乘车时，从市区来的大队人马刚到，公园门外聚集大批游客。老耿夫妻上车后又等候20多分钟，最后一批人才回来上车开车回养老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