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身边有个老妈子,是她的陪嫁,这个老妈子帮她做了不少坏事,我抓了这老妈子的家人,这样她还不乖乖听你的话嘛?”
凤轻扬颇有些得意。晏无悔差点儿没吐血,道:“原来是你抓了于嬷嬷的家人?难怪蓝月没找到他们。”
“你也在找她们?哦……我明白了,原来你早就想好要怎么对付皇后了,刚刚还故意骗我说不想报仇。”
凤轻扬觉得自己被耍了,很不爽。晏无悔抿嘴,道:“我本来就没想要报仇,我只是要揭露皇后的丑恶嘴脸,让她没办法再蒙骗皇上。”
“哼,说的倒是冠冕堂皇,你既然要这么做,怎么能少了我一份?你去南山寺也是去找于嬷嬷的吧?”
凤轻扬很快就想明白了。晏无悔知道瞒不过他,也就承认了。“这事儿你不用插手,既然你把于嬷嬷的家人抓了,没落在皇后手里,我也就没什么后顾之忧,其他的你就别管了。”
晏无悔并不想让凤轻扬掺和进来。她和贵妃联手,皇后在劫难逃。凤轻扬讨好地问:“真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可还等着将功赎罪呢。”
晏无悔道:“你哪有什么罪?”
“没能及时出手救你,自然就是大罪,无悔……再给我一次机会呗,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我不想让你嫁给十七叔,跟着我,你才有自由,何必为他备受别人的奚落和白眼呢?”
凤轻扬还没有放弃挖墙脚的心思。蓝月立刻不干了,道:“凤公子,你可不要趁着我们王爷不在,挑拨郡主和王爷的关系,别想着趁虚而入。”
“哟,倒是忠心护主的丫头,你不是无悔的丫头吗?怎么一心向着肃亲王呢?到底忠心谁啊?”
凤轻扬故意挑拨。蓝月是个急脾气,哪里能受得了凤轻扬这般诋毁,恼得想打人:“你不要天过分,我对郡主忠心耿耿,也不妨碍我忠于王爷,你要再胡说八道,我和你没完!”
“哟,脾气还挺大,是不是恼羞成怒了啊?”
凤轻扬坏笑一下。蓝月真的要爆炸了。晏无悔白了一眼凤轻扬,道:“你够了,不要没事儿撩拨蓝月,我早与你说过了,我和你之间,绝没有别的可能,你还是趁早断了这样的念头,否则我们怕是连朋友也没得做。”
晏无悔从来都不喜欢给别人无望的希望,她的心只在凤九霄身上。“无悔,你要不要这么残忍?我这颗少男心,可都给了你,你怎么能够一点儿也不珍惜呢?”
凤轻扬捧着心,一副被伤到了的样子。晏无悔只觉得他在玩闹,道:“好了好了,别开玩笑了,我可有言在先,你要对我还抱着那样的心思,就大可不必来找我了,若是只当我是朋友,就别说这样的话。”
“哎……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只能听你的呗。”
凤轻扬往马车上一靠,敛去眸底那一抹受伤,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晏无悔也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问:“你不会是想要跟我一起去南山寺吧?”
“有什么不可以吗?反正我今日也没什么事情好做,正好陪你走一趟。”
凤轻扬道。晏无悔笑着问:“你就不怕遇到抓你的人?”
凤轻扬无所谓地道:“去南山寺还有人能认得出我来?就算认出来了,也得能抓到我啊?”
晏无悔看他拿定主意要跟着去,也就不拦他了,多一个人也没什么。“那你待会儿就当是我的侍卫,别乱说话,暴露了身份。”
晏无悔嘱咐道。“是,郡主!”
凤轻扬十分配合。晏无悔又好笑又好气,凤轻扬自打不再是寿王府的那个庶子之后,就变得这般轻狂又嚣张,倒是活得越发潇洒恣肆了。只有蓝月还很不满,一直盯着凤轻扬,生怕他将晏无悔抢走了似的。王爷不在,她可要替王爷好好守着晏无悔,不能叫别人趁虚而入了。一路上,蓝月想尽办法隔开晏无悔和凤轻扬,不让凤轻扬有机可趁。凤轻扬也爱逗她,故意使坏,总假装要贴着晏无悔,把蓝月气的咬牙切齿。晏无悔知道他们只是闹着玩儿,只当没看见似的,任由他二人暗中较劲儿。凤轻扬稍稍走开一会儿,蓝月就赶紧道:“郡主,您可得防着那凤轻扬,我看他就不像个正经人。”
“好了,我知道你的想法,放心,我有分寸,更何况……他也是逗你玩,你别太当真了。”
晏无悔安抚道。蓝月可不这么认为,道:“他挖空心思想要接近您,绝对没安好心,您不能掉以轻心。”
“是是是,我知道了。”
晏无悔无奈地道。于嬷嬷又回到了南山寺后山独立的小禅房,皇后也没有留下什么人来照料,只让南山寺的僧人送药和饭食。周围自然是蓝月派来的人看着,不让于嬷嬷有机会逃离。晏无悔来的时候,太阳都快落山了。蓝月招来守着于嬷嬷的人,晏无悔问:“怎么样?可有什么事儿?”
“没什么事,她的脸烂了,一直也不敢出门,每日里僧人送来饭菜就摆在门口,她自己拿了躲进屋子里吃,这会儿刚吃完晚膳。”
晏无悔点点头,道:“嗯,要盯得紧一点儿。”
话音刚落,就听到了屋子里传来一阵嚎叫。“快去看看!”
晏无悔叫了一声。几个人冲进去就看到于嬷嬷跌在地上,捂着肚子一直打滚。“痛……痛死我了!”
于嬷嬷惨叫着。晏无悔赶紧给她查看,又验看了她刚吃过的饭菜,发现是被人下了砒霜。晏无悔松了一口气,好在只是砒霜,晏无悔拿出解毒剂,给于嬷嬷服下。于嬷嬷到了这个时候,也不管晏无悔给的是不是好东西,赶紧就吞了下去。过了好大一会儿,她才觉得那种绞痛感消失了。晏无悔又让她大口大口地喝盐水,再将胃里的食物给吐出来。忙活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于嬷嬷才缓过来。“你为什么要救我?”
于嬷嬷躺在床上,脸上包着白布,只留两个眼睛在外面,眼神依然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