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说?”
伍兴看他这模样顿时起了疑心,莫非真是贼喊捉贼?何松河被逼急了,气急败坏的说道:“这是老何家压箱底的东西!我也好久没拿出来看过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它的模样!”
“官爷,你别只问我啊!那你倒是问问那个丫头,她不是说这是她大房的东西么?那让她说说,她手上的玉牌是什么纹什么花?”
既然何青穗是偷了玉牌急急忙忙来当铺,相信她也不会留意上面雕的是什么!何青穗说道:“这是我大房的东西,我当然清楚,这块靛蓝玉牌上雕刻的是一只猛虎下山图!”
何松河一拍手,恍然大悟的拍着头,一副懊恼的模样道:“啊对对对!你看我这记性!是!是猛虎下山图!”
“官爷!就是猛虎下山的靛蓝玉牌!你看这玉牌……”何松河脸上贪婪的表情显而易见,心里焦躁不已。他好不容易忽悠何老太给了自己三两银子却在红树林被萧乾拿走了。赌场的人说再不还赌债,就要追去村里拆了他们老何家的房子了!到时候何老太与何老头还不把他赶出家门?伍兴皱起了眉。这何松河嘴里没有一句实话,在他心里已经毫无信誉可言。这时,何青穗又冷笑着把玉牌拿给了伍兴,“官爷,我大房的玉牌不是靛蓝色,刻的也不是猛虎下山。”
“这是一块墨翠,上面无字,却两面浮雕着同样的海东青!”
“我二叔的满口胡诌官爷可听清了?”
何松河顿时傻眼!他被何青穗这死丫头骗了?伍兴接过来一看,黑乎乎的一块石头,不太认得出材质。可这里就是当铺,他招手,朝奉就急忙走了过来。“这是墨翠?”
伍兴问道。朝奉不敢在捕快面前撒谎,急忙回道:“是墨翠,刚才那姑娘说是她爹给的。”
这又恰好应了何青穗刚才的话!伍兴更加觉得何松河才是贼喊捉贼了!“混账东西!你敢报假案?”
伍兴大怒,“来人,抓住他!”
几个捕快立刻把何松河抓了起来,一脚踢在他膝盖上。何松河扑通跪了,吓得浑身像筛子一样抖着。“官爷饶命!官爷饶命!”
“哼!”
伍兴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你可知报假案该当何罪?”
“啊?”
何松河彻底慌了神,“我我我不知道啊……官爷饶命啊!”
伍兴根本不理会他的求饶。他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严重的侮辱!“给我打!”
伍兴喝了一声,“拉出去,当街打!”
“我倒要看看,以后还有谁敢贼喊捉贼?目无王法的东西!”
“是!”
几个人拖着双腿发软的何松河就往大街上扔。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捕快按住何松河一通拳打脚踢。何松河被打得像杀猪一样哀嚎连天。伍兴站在一旁对围观的人解释道:“这是个赌徒,欠了赌场的银子还不上,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己亲侄女身上,污赖自己的侄女偷玉牌,还妄想把玉牌据为己有!”
“良心被狗吃了!本捕头今天当街罚他,以儆效尤,今后有谁敢学他,就是这个下场!”
何青穗适时捂住了脸,发出凄凄惨惨的细碎哭声,“爹啊……”围观众人纷纷鄙视何松河,有些老太太拿出了篮子里的烂菜叶子和臭蛋砸向何松河:“夭寿的东西!这么小的姑娘你也欺负!”
“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