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范在大街上溜达了好一会儿了。他是徐州军中的统帅之一,今夜,糜淳急匆匆地赶到他那里的时候,差点给他高兴坏了。无它,他俩可是老相识了,这娘们,长得可太烧了!但是好景不长,很显然啊这娘们不是一个人来的,就算她老公刘备不在徐州,好家伙,没多久也派来了一男一女两个护法,专门来看护糜淳的安全。吕范暗自揣度着,也是为了防止给自己戴帽子吧?总之那个赵云看起来还真挺厉害的,自己应该打不过人家,至于那个叫罗敷的女的……话说这么丑的娘们为什么会叫这样一个美女的名字啊!他当时跟这个罗敷一说话,没多久就赶紧跟她保持开一定的距离,因为他怕自己忍不住要吐出来了!事实上,他还真吐出来了,是在离开军营之后。唉,吕范叹了口气,只恨自己没用,连刘备都没有亲自出面,仅仅是糜淳这个女人,吊着他,就能让他为她鞍前马后,不得不说还是技艺高超啊。当然,如果他认识刘畅的话,刘畅应该会告诉他,你这是遇上了“仙人跳”,应该立刻报警。有机会真想上了这娘们,太烧了,不知道那个跟着她的小白脸有没有偷偷地上过她。于是,在被胁迫之下,将自己的地盘暂时让给她之后,吕范也难得清闲,离开了军营,趁机和手下来街上逛逛。军中的生活枯燥而且辛苦,甚至离市集也有不少的路程。吕范被糜淳来了一通仙人跳,到今天为止一次都没有真的上到过她,在这深夜来到街上,估计也没有别的事情了。这一肚子的邪火,糜淳他上不了,可不得找个地方泄泄火吗?“将军,小的们都找遍了,可是以前去过的那些店,这几天好像都关门了呀。”
几个带着的随从手下都苦着脸回来,这样跟他说道。吕范捻着下巴上的胡子,思忖着:“不应该啊,难道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不成?”
说着大踏步带着他们走向前,吕范不屑地说:“滚开,你们两个废物!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让我带你们瞧瞧什么叫做业务能力!正好最近我听说有一家店就挺火的,今晚就带你们去消费!”
两个随从听了都雀跃不已,嘿嘿,跟着这样的上司有一点好处,就是干这种事儿的时候,你能沾着好处!但是……一刻钟后,吕范和他的两个手下抬着头,望着人来人往抬水、到现在仍然浓烟滚滚的酒楼,陷入了沉思。“老大,”其中一个手下说,“这家万福楼啊,确实最近挺火的哈,就是有点贵,所以我们俩刚刚没考虑……”吕范欲哭无泪了,可是,这能不火吗,这都烧得冒烟了,浇水都浇不灭啊。你们这么大的店,怎么连消防措施都做不好呢!“其实老大,这也难怪了,最近好像州牧大人在推行新政,徐州这一块儿的无论是青楼还是个体户,都受到了很严重的打击,”另外一个手下小声地对他说,“咱们在军中时间长了不知道,好像就是最近开始的取缔,要不然搁在以前,现在这个时间点,正是各家姑娘们生龙活虎的时候。”
“滚开!”
吕范怒了,彻底的怒了,看上去就要暴走,几个人是骑马来的,吕范跨上马,一副要去什么地方大干一场的架势。两个手下吓了一跳,其中一人担心他做出什么鲁莽的事情,连忙也跨上马追上去劝阻,“老大!你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找州牧的麻烦啊,最近徐州权力争斗火并严重,你去了指责新政的话,可就正好撞到火头上了啊……”“吁——”随从连忙勒住自己的马,因为前面吕范也疾速刹住了自己的马,并且回过头跟狼一样看着他们。吕范恶狠狠地骂道:“谁说我要去府衙找州牧了?娘的,这么大的徐州城,我就不相信,大的小的店面肯定得有那么几家,不可能都让他给打关门了!今天就算是找到天亮,爷我也得找到个地方消遣!”
也许是吕范的气势太过于惊人,随从竟然一时给他说懵了,点点头跟着他一起缓缓地走马观“花”,寻找着路边有没有啥“青色”的店……让他们俩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老大,居然真的说干就干,并且没有让他们俩上,自己亲自一家一家的去问,完全不怕丢丑。或者换一种说法,脸皮已经厚到某种程度了。“你们这儿,”吕范深呼吸一口,“有哪些服务?整套活儿多少钱?”
两个随从在拐角街上远远地看着,这里他们刚才路过过,居然没有发现,也隐藏了一家店面?哈,果然是老大,这眼力劲就是比他们好!这家店接待的老板娘长得就不错,姑娘肯定也好,他们都心里暗自欢喜着。老板娘有点懵,“客官,这大晚上的,我们早打烊了,而且,我们这里是卖布料的……”“我知道,但是我前面已经问过好几家了,不是被查封了就是长得太丑了,你是长得相对来说最好看的!”
吕范一边说一边比划,“我听说西街的染春坊原来一整套只要五百钱,服务又好人也长得好,过夜也只有五两银子,你们这儿能不能便宜点?”
两个随从相视一眼,互相点点头,老大还是做事稳重,看样子对方是因为严打,怕老大这副样子是官府的人——呃,虽然他们的确是官府的人。但是老大这样一说之后,对方就知道自己这边是老客,熟手了,就会放下戒备心,为自己提供服务了,有的时候做生意就是要这样,消费也得这样。两个人都觉得从中学到了不少东西。几秒钟后,老板娘面露尴尬之色,低下了头。低下头后,吕范看见她的身后有一个面色威武的男人,看上去发怒的样子跟钟馗差不多,嘴角都在抖,手里握着一根粗壮的竹篙。“啊——别打了以后不来了,我我我就是认错了地方——啊!”
两个随从不由得抚额,他俩在一旁看都看得瑟瑟发抖,把人家卖布的良家看成那种女子,还让人家丈夫追出来满街的打,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吕将军在徐州估计就真的混不下去了。事实上,后来吕范真的跑了,当然,他去投奔孙策自然不是因为这种事情,尽管江东的确是好萝莉哈,但是吕范口味应该是和曹老板比较一致……深夜,一行三人瘫倒在街上,月光洒在他们的脸上,照出他们不复年轻的容颜。“岁月催人老啊,”吕范夸张地感慨着,“没想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跑这几步路就跑不动了,以前跟孙策一起在寿春的时候,都是我俩一起找楼子,夜里干完了再一起喝酒,那种兄弟情……你们俩新兵蛋子理解个屁!”
两个随从在一旁听到他这个话,吓得不敢出声。之前陶谦还在的时候,就怀疑过吕范是袁术的内应,因此有意想打压他,要不然吕范也不至于今天还得不到重用,在军营分区这里当个军备库负责人,就基本相当于看仓库的,手下有兵若干,如此虚度光阴了。现在么,陶谦走了,陶言当徐州牧,吕范看样子已经公然想要离开徐州去投奔袁术,那他们,要不要去告密?告完密,也许就能有去高级青楼玩的钱了,像万福楼这样的住宿餐饮娱乐一体化的高级会所,他们也能去的起了。两人对视一眼,心下都拿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