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吴珍珍跟这帮小姐、郡主坐在一起还忐忑得不行,后来熟了之后,彼此就都放开了。根据杨玄衣在街道上耳目来报,傅流年那个渣男入赘给力慕家也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东西,这不,近来看上了品红阁一个唱小曲儿的小娘子,这些天正费尽心思地在慕家扣点钱出来,要给这个小娘子在外面置办间宅子出来。“啧啧啧。”
沈若鱼情不自禁咋舌道,“不是我说,这人也太不要脸了吧,入赘到人家女方家里,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还想尽办法拿人家的钱在外面养姨奶奶的,这脸皮,杠杠的!”
沈若鱼说着竖了一个大拇指,杨玄衣跟在后面接话道:“阿鱼你错了,人家根本没有脸。脸皮是什么东西,他不知道!”
众人顿时笑作一团。品红阁也是京城名流用餐吃饭的场所,跟珍馐楼区别是,珍馐楼是专门给达官贵人开的地方,而品红阁,是但凡有点儿钱的人都能在那里面得到一个雅座。而且有个最大的区别就是,品红阁允许人卖艺,因为这一点,品红阁也成了很多人的风流场所。“我都打听过了,”杨玄衣凑近道,“这个傅流年是在品红阁听小曲儿的时候遇见的曲莹莹。”
杨玄衣说着补充一嘴道:“这个曲莹莹就是跟傅流年好上的小娘子。”
“曲莹莹自小丧母,她父亲都是一个行走卖唱的江湖艺人,所以她也就跟着她爹卖唱,父女俩听说品红阁赏钱多,所以就大老远的来了京城。”
“可惜,他们父女俩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除了卖唱多半时间都在受人欺负,曲老头着急之下就急病了。”
杨玄衣一拍桌子,“傅流年就是趁这个时候缠上人家姑娘的,放话只要这姑娘跟了他,他就出钱给这个曲老头看病,另外还单独给他们买一间宅子。”
吴珍珍听到这里,有些不屑地皱了皱眉。“卧槽。”
沈若鱼骂出声,“这不就是当初他跟吴大夫玩的招数吗?亏他当初还义正言辞地说不能乘人之危,他这简直就是把自己的脸皮扔在地上让别人踩啊。”
“谁说不是呢。”
楚辰溪也加入讨论中来,“更过分的是,当初他好歹还是心甘情愿地逃跟吴家结亲,而这一把,这个曲莹莹根本就不喜欢这个傅流年,因为傅流年给品红阁的伙计事了银子,不让曲家父女在哪卖唱,断了他们的活路,硬是被逼着跟他在一起的!”
“这个傅流年就是个不要脸的贱人!”
这一桌子的手帕交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最终给傅流年下了这样一个定义。“以我看,这把绝对不能简单地算了,一定要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
沈若鱼狡黠地笑了笑,“这最好的教训,还是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曲莹莹现在人在哪里?”
沈若鱼问道。“我早早地就差人去把那姑娘带过了了,现在正在其他隔间候着呢。”
说话的人是萧千音,柔柔的语调让沈若鱼不由多打量了她一眼。萧千音是萧家嫡女,萧家负责京城的治安,要找出一个来并不难。萧千音脸上总是挂着优雅的笑容,坐在一起的时候不见她多说话,但却总像个及时雨一样。正说着——“小姐,曲姑娘带来了。”
外面突然有个丫鬟进来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