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莹莹从门外进来,沈若鱼投过去一个眼神,将她仔细打量一番,见她虽然衣着寒酸但是通身有一种情傲气,眉眼清丽,姿色不凡,隐隐可以看出一星半点的清贵来,一看就知道是心气儿高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那种。想来,如果不是傅流年以曲父的性命相比,这个曲莹莹说什么也不会从了那个渣男的。沈若鱼收回目光来,跟楚辰溪她们几个交换了下眼神,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类似的东西。好在曲莹莹虽说答应了傅流年,但是咬死了让他先救曲父在跟他,傅流年好说歹说,曲莹莹就是没松口,所以清白身子还在。这样一来,就好办多了。沈若鱼眼底精明一闪而过,对交代了曲莹莹交代了几句,就让丫鬟先把她带回去了。留她们姐妹四个在一起暗戳戳地商量。……次日一早,天才刚刚亮,京畿衙门前的鼓就被人擂得震天响。在里面当差的连忙去把府尹叫了起来,等府尹穿好官府匆匆忙忙来到公堂之上的时候,只看见一个弱女子跪在堂下嘤嘤地哭,说是有人要逼良为娼强抢民女。哭的人,正是曲莹莹。曲莹莹本就生得柔弱,这么一哭更是弱不禁风,两行清泪一下来,把府尹的心都哭化了,登时义正言辞地表示,天下脚下朗朗乾坤,居然有这样的畜生在他眼皮子底下犯事,二话不说就要把人抓进大牢里。一旁负责记录的师爷好心好意地提醒,说这个畜生正是慕员外的上门女婿。慕员外不出名,但是他那个胞弟是城南的管辖。暗示的意思相当明显了,说要府尹别趟这趟浑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毕竟一个歌妓没背景没后台的,为她得罪同僚没有必要。可惜啊,这个师爷不太会说话,这种事情私下里暗示暗示就得了,怎么能摆到明面上来说呢?这不是打府尹的脸么?于是府尹更加怒火中烧,表示畜生就是畜生,就算他是皇帝的上门女婿那也改不了这个事实!这话是后面白九道给沈若鱼他们听的,杨玄衣在话馆里听到这话时,直接一口茶没忍住,尽数喷在了路过店小二的身上。杨玄衣便擦嘴便笑:“皇上没有公主,是把辰溪当女儿在宠,这话,不是在讽刺辰溪未来的夫婿哈哈!”
“呵。”
辰溪瞪了杨玄衣一眼,冷嗤一声,“你这个嫁不出去的杨胜男,我劝你对我恭敬些,我是当今圣上的妹妹,不是女儿,依着辈分你还得跟着皇子们叫我一声小姑姑!”
“你!”
杨玄衣气结。辰溪不屑地看她一眼,优雅地啜了口清茶:“来侄女儿,叫声姑姑来听听。”
杨玄衣:“……滚!”
话说这个傅流年是被衙门的官差直接从慕家抓出来,准确来说,是从慕家小大姐慕思雅的闺房里被抓出来了,刚出来的时候衣衫不整,头发乱着。沈若鱼眼里精光一闪,慕思雅还不知道傅流年背着她干的事,这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把他撕成碎片。这热闹,得看,得带着瓜子儿小板凳,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