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的人,怀念他母亲的过去,只说,“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现在想见神女。”
上官谟宸默了默,然后对他们说,“你们都先下去吧,朕有些话想单独跟旭儿聊一聊。”
二十多年以来,这还是他们父子俩第一次见面。找了这么多年的人,终于出现在自己面前,尤其凤旭的样貌还会让他回忆起以往和凤栖梧相爱时的点点滴滴,上官谟宸心中竟生出些无措的感觉来。他握着拳头抵在唇边轻轻的咳了咳,不想让这个刚刚相认的儿子发现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你不愿意再相认,是不是在怪朕?”
“没什么怪不怪的,过去的事都是你和我母亲之间的恩怨,如今再去计较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虽然这样说,但上官谟宸却还是有些愧疚。“当初若是朕再想得周到一些,宸妃也许就不会被毒害,甚至还连累了你……你身上的毒怎样了?听寒王说,他感觉到你体内还有很重的寒气,你这白发……”上官谟宸凝眉,“上次见还不是这样,莫不是寒王上次打你那一掌……”“跟寒王无关,”凤旭迟疑片刻,心思一转,说道,“是太子做的。”
“太子?”
上官谟宸有些惊讶,“这跟太子有什么关系?”
“无忧本该留在我的身边,太子为了强行将她从我身边带走,借着给我解毒的名义偷偷使了手段,相当于变相的在我身体里藏了毒,平时不会有任何表现,但一旦遭受内力侵蚀,就会发作。”
上官谟宸反应了一会儿才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他早就知道你的身份?”
“嗯。”
明明早就知道,却一句也不曾在自己面前提起,还装作什么都不懂,温顺孝敬的模样……上官谟宸捏紧了拳头,本就不喜楼寻欢的他,此时更是对楼寻欢增添了几分厌恶。“太子前几日受了伤,现在正在东宫中静养,神女自从来了北唐,就一直在东宫中留宿,你若是想见她,真可以派人召她过来。”
凤旭强忍着迫切的心情点头说,“好,我要见他。”
上官谟宸让人传了话,然后又对凤旭说,“赵子安应该跟你说过吧,朕为什么一直在找你。”
凤旭抿了抿唇角说,“我知道,但是我恐怕不能接受,你还是另选他人吧。”
“为什么?因为你已经建立了凤国?”
“嗯,我有我自己的子民。”
凤旭原本想说你北唐的皇位我不稀罕,但是转念一想,他们几个人现在正在在北唐的土地上,要是真把这皇帝激怒了,也是白白给他们惹麻烦。于是他还算是委婉的说道,“我自幼便在燕国长大,对北唐的记忆几乎是一片空白,我也从来没有为这片土地做出过什么贡献,就这样突然出现抢了别人梦寐以求的位置,也实在是有些不妥。”
“何来的不妥?你是朕的血脉,朕现在身体有恙,你身为我的儿子,理应继承大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