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忽然间曹洪手中的剑砍在了董承面前的桌案上。这可把桌案后的董承吓得够呛。只见董承当即身体向后微微退缩。目光也看向主座的曹操,不知道曹操弄这一出是想要干什么。张飞看着曹洪进一步发力,招式也越来越凌厉。于是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力护卫大哥刘备的安危。一时间,正堂上剑刃对撞的声音不绝于耳。众人的目光也都放在了曹洪和张飞的对攻之上。两人虽然都没有用杀招,但是招式中蕴含地杀意已经快要遮盖不住。噌!张飞手中的剑在夏侯惇的桌案上留下一道划痕。夏侯惇岿然不动,轻笑着看向两人。曹操此时则给陈业使了个眼色,示意陈业随时准备派出赵云上去。陈业见状微微点头,同时又示意曹操观察刘备。此时的刘备全神贯注地看着面前的曹洪和张飞。不时还拿起酒爵饮下美酒。看起来真的将眼前曹洪和张飞之间所谓的舞剑当成舞剑了。但是陈业是绝对相信刘备是在故意隐藏。就在此时,曹洪和张飞手中的剑对撞在一起。两人索性直接借助两柄剑开始角力。陈业见状握紧拳头,在桌案上轻轻一扣。“噔!”
位于陈业身后的赵云瞬间起身,接着一脚将卫士的佩剑踢出鞘。卫士的佩剑飞到空中,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赵云一个健步上前握住此剑,用力地砍在张飞和曹洪的两柄剑之中。曹洪和张飞见状不约而同的看向赵云。“两位,这不过是舞剑助兴而已,不必大动肝火!”
言毕,赵云便看向两人,示意两人就此罢手。曹洪因为有曹操的安排,明白赵云和陈业出手,便是收手的时刻。于是他点点头出言说道:“也罢,就此收手!”
说着曹洪便开始收力。而此时的张飞还没有答应赵云的提议。曹洪这一收力张飞整个人的瞬间失去了阻力。手中的剑首当其冲,当即向着曹洪砍去。事发突然张飞根本来不及反应。曹洪也没相当张飞没有收力,连忙想要再发力,但也来不及了。此时赵云挥剑挡住张飞手中的剑,并一掌将曹洪推开。曹洪见状当即出言说道:“张翼德,你为何不收力!”
张飞闻言冷哼一声,入籍的注意力全在赵云身上。赵云反应迅速救下曹洪,这反而引起了张飞的兴致。“好,赵云,你可敢我和我比试一番。”
听到张飞的叫阵,赵云轻笑一声说道:“我出手是为了让你们收手,可不是为了和你比试!”
言毕赵云转身对着曹操拱手致意。曹操微微点头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陈业。如今到了最后一步,曹操看看陈业要怎么试探刘备。“噔!”
又是一声清脆的扣击桌案的声音。赵云闻声看向陈业,眼中带着些许询问的意味。见陈业点头肯定,于是猛地一个健步向刘备方向杀去。张飞见状当即一楞,随即反应过来,握着长剑便追击赵云。刘备的身后的关羽已经是半跪装态,随后能起身出手。刘备此时神色不改,面色镇定地看着赵云杀向自己。一瞬间一股泰山崩于面而不动的从容从刘备身上散发出来。这一幕被曹操和陈业看在眼中。陈业见状脸上露出一丝轻笑。刘备终于还是露出了马脚。董承也曾经是沙场宿将。出身西凉军的他在面对曹洪偏离的剑刃时,都还心有余悸。你刘玄德面对直接刺向自己的剑刃,竟然如此神色淡然?此时曹操神色瞬间凝固。泰山崩于面而色不改。刘备有此胆识和心志何愁大事不成?陈业的最后的试探,竟然能有如此收获。看来陈业将刘备比作蛟龙也不是没有道理。而原本杀向刘备的赵云,却猛地一个转身将剑尖对向了追赶张飞。这分明是回马枪的招式!张飞见状当即横着长剑挡住赵云的一击。“当”的一声,两人的长剑碰撞在了一起。此时刘备察觉到了曹操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猛地发觉自己方才太过镇定,于是连忙抚掌叫好。“好剑术!”
刘备想要装作刚才是看剑术看呆了来隐藏自己。但是曹操阅人无数,怎么可能看不出刘备这仓促的伪装。赵云的一击被张飞挡住后,当即收起手中的长剑。“献丑了!”
赵云轻笑着对众人拱手行礼。陈业也起身笑着说道:“好了,诸位都将兵刃交换给卫士们吧!”
言毕,陈业又走到刘备面前,轻笑着拱手说道:“刘皇叔,方才让你受惊了!”
刘备闻言当即大笑着说道:“万胜亭侯此言差矣,方才我全神贯注盯着舞剑,哪有什么受惊之说!”
见刘备一口咬定他是看剑术看呆了,陈业也不反驳,只是轻笑着点点头。等到宴会散去,刘关张三人从司空府上离开。曹操的眼睛死死盯着陈业问道:“星渊,你认为要如何处理刘备?”
“方才我看到刘备面对刺向自己的剑刃面不改色。”
“那副泰山崩于面而色不改的从容,证明了他故意隐匿起来的胆识和心志。”
说着曹操眼中露出一股杀气。接着这股杀气有渐渐转变为惋惜。“星渊,刘备若是能够归顺,凭借他的这番胆识和心志,定能为我镇守一方,或为我帐下重臣!”
陈业听到曹操的话,顿时皱起了眉头。曹操怎么老想着拉拢人才,虽然人才可贵,但是有些人可以收下,有些人绝不能收下。于是陈业上前一步在曹操耳边说道:“孟德,你可记得我们和十八路诸侯会盟酸枣之时吗?”
“一开始刘备依附公孙瓒,可是孟德攻略青州之时,他是怎么做的?”
“接着他南下投靠陶谦,随后接手徐州,但是接手徐州后又被吕布夺走!”
曹操闻言深吸一口气,陷入了沉思之中。陈业此时又继续说道:“孟德,若你正想要收服刘备,切记不可放其领兵外出,一旦他带兵离开许都,那便是鹏乘风起,想要像如今这般将其压制在许都内可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