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才慢慢开始退烧,但人依旧没有转醒。每每到了晚上,还会说些胡话。直到第五日,她才缓缓醒来,因为发烧,又躺了太久,她只觉浑身酸痛,就连嗓子都嘶哑了。艰难睁了睁眼睛,眼前景物从模糊到清晰,又从清晰到模糊,变幻了好几次,她才从昏沉无力中回神,彻底清醒了。“妙音。”
原本还没有注意到榻前的人,直到那人惊喜地唤了声她的名字。这声音熟悉又陌生,似有些不真切。熟悉的是这是北宫攸的声音,她认了出来,陌生的是他从前从未唤过她的名字,她很不习惯。怎会是他?她的视线下意识越过榻前几乎瘦成麻杆的男人,向他身后看去。可惜他身后空空荡荡,再无其他人。她艰难地张了张嘴。却因为嗓子太过嘶哑,一时没能发出声音。北宫攸急切道:“是渴了还是饿了?你想要什么,我这就去准备。”
“玉,玉竹呢?”
北宫攸微微变了脸色,他没想到她醒来后第一句话,竟然问的是玉竹。“她人呢?”
“我这就让她过来。”
北宫攸掩下眸内的失落。他还未来得及让风铭去叫人,闻声赶来的玉竹便匆匆进了房间,并且毫不客气地将榻前的男人挤开了,“小姐,奴婢在呢。”
“没事就好。”
林妙音抬手摸了摸玉竹的发,顿时放了心。她一下病了这么久,实在担心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