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赶过叫苦。把地上碍事的行礼踢开,陈子昂弯腰在柜子里找翻找。“按照企划来,”他把最近做好的文件拿给副总。投入多少,怎么合作,跟谁合作,什么时候完工,什么时间进行到什么地步,早已经有了详细的制定。就知道这一走就不打算回来了,但计划是死的,操作起来问题多到一个副总搞不定。副总在心里吐槽,拿着文件不知道还能说点什么了。说自己做不了,还是说他们陈总不怕把公司经营跨?那么多资金的投入,制定完企划书就不管了,有这样的吗?“陈总,改天把您夫人带来让我们见识见识呗,”副总耍贫嘴,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走就走。斜睨了他一眼,陈子昂把系这的领带拉开,“有机会再说。”
李红旗一定急坏了。他想。挽留是不可能把人挽留下的,副总拿着文件出去等着,还有事要说,去机场的时间也不能浪费啊。脚伤好的差不多,但还没完全恢复,仇雨见他提着行礼下楼,从沙发上站起来。她耸耸肩,叹气:“还说你送我呢,改成我送你了。就这么要紧啊?”
这个时候不在她身边,什么时候在?陈子昂没回答要紧不要紧的话,把钥匙丢给仇雨,“多住几天把脚伤养好在走。”
他等不了。“好吧,你自己保……”仇雨的话没说完,被电话铃声打断了。本不想理会,看了眼表时间还来得及,陈子昂走过去把电话接通了、“妈?”
他微微惊诧,想不起来有多久没跟母亲通话了。“您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你爸也挺好的。”
嗯了声,似乎跟电话那边的母亲没话说了,陈子昂放下手里提着的行礼,坐在沙发上,问打电话有什么事。“听仇雨说你在特区,妈妈最近没事做,想去看看你。”
自打去年新年,陈子昂在老家待了几天这么久了除了偶尔的电话,没见过面。感觉到有什么事发生,陈子昂从鼻腔里喷出一口气,问她到底怎么了。没什么,只是一些往日的旧事提起来把不经气的老爷子气的住院了。张曼如这根导火索,需要儿子的慰藉。